“夫人,這病能治嗎?”老人家有些緊張的問道。
“能治。”陸茵笑著說道,“不是什麼大問題,吃幾天藥就好了。老人家有紙筆麼,借我寫一下藥方。”
“好好。”
老人家連忙讓自己的小孫子去拿紙筆,一邊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和陸茵道謝。
若不是實在找不到溫先生,她們也不會來麻煩這位夫人了。
“不必客氣。”
陸茵說道,然後結果小孩遞來的紙筆,挑了最常見的藥材寫了幾種,寫下藥方,又遞回去,“按照這個去抓藥就可以了。吃上幾天就可以。”
“有勞了。”老人家連連道謝。
這時候剛剛派出去的鵝黃色衣裙侍女匆匆跑了進來:“小姐小姐,溫先生回來了。”
“那老人家,我們就告辭了。”
陸茵起身行了一禮,示意粉裙侍女把果子帶走,然後將手裏那一包拆開的點心放到桌子上,趁人不備往裏麵塞了兩巓銀子,這才離開。
從屋子裏走出去,溫餘已經等在外麵了。
今天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頭上整齊的束起,手上拿著一個藥箱,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天上的藥神下凡似的。
“大師兄。”
款款走過去,陸茵對著他微微一笑,屈膝行禮,“許久不見了。”
“的確是許久不見了,小師妹。”溫餘溫和的說道,視線落在身後有些艱難的走出來的粉裙侍女上,有些錯愕。但是他也沒有太過在意,領著陸茵往裏麵走。
“你也是太過小心了。既然沒有看見我們,直接打開鎖進去就是了。”溫餘接過侍女遞過來的幾袋東西,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就算不想進來,回去下一次再來也就是了。何必還在這裏等著?”
“這有什麼。”
陸茵滿不在乎的說道,“老人家挺好的,還有很好吃的果子。”
況且這一次要是回去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出來呢。萬一齊越哪根筋不對勁,覺得孕婦不能出門最好,那她豈不是要一直待在將軍府裏不出來了?
最可怕的是,根據現在的狀況來看,還真的有可能。
而且理由還非常的冠冕堂皇。
“你呀!”溫餘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
領著陸茵走進裏屋,溫餘去廚房燒熱水泡茶,陸茵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
這套兩進的院子收拾的非常幹淨利落 ,院子裏種著幾株可以當花來看的草藥,竟然也顯得很是雅致。
也不知道是誰收拾的。
陸茵想著,溫餘已經端著泡好的茶回來,在陸茵麵前的桌子上放下。
“今日怎麼忽然過來了?”溫餘一邊泡茶一邊問道,“還正好碰上我們都不在的時候。”
“有些事情。”陸茵笑了笑,斟酌的想著該怎麼說自己懷孕了這件事比較好。
組織好了語言,陸茵正準備開口,溫餘就已經抬手打斷了她還沒有說出來的話語。
“你等等。”
溫餘說著,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陸茵的臉色,然後伸出手搭上陸茵手腕,微微閉著眼睛開始診脈
陸茵乖乖的坐著。
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溫餘一連診了三次脈象,半晌之後才幽幽的開口:“小師妹,你懷孕了。”
“是呀。”看著溫餘如喪考批的神色,陸茵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強忍著笑意說道,“我這一次來,就是想告訴師兄們這件事。”
“是齊越的?”
溫餘繼續泡著茶,不抱任何希望的問了一句。
“不然還能是誰的呀?”
陸茵撇撇嘴,很無奈的說道,“大師兄,你也別這樣呀。”她嘟囔著,“這又不是什麼壞事。”
“恐怕隻對齊越來說是好事吧。”
溫餘幽幽的說道,把泡好的茶放到陸茵麵前,“一會兒我給你開個方子,你拿回去按時喝了。”
“我知道了。”
陸茵笑著應下,“多謝大師兄。”
“不必言謝。”溫餘輕輕地歎了口氣,溫和的說道,“你我師兄妹之間,不必如此。”
說完之後他盯著陸茵,忍不住加了一句:“你回去之後告訴齊越,明天把三百兩的診金送上門來,不準用你的錢。”
“是。”
陸茵笑著,“我知道了。”
片刻之後得到消息的蕭華也趕回來了,他急匆匆的和溫餘打了個照麵,伸出手就去摸陸茵的手腕,片刻之後整個人都待在那裏,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
“三師兄,你不至於這樣吧?”陸茵真的可以說是無奈至極了,“哪有這麼難過的。生一個小侄女出來給你們玩,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