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暗暗鬆了口氣,轉身出了房間去其他房間查看。果然,侍衛們都被殺了。齊越按捺著自責歎口氣,轉身去後院取馬準備離開這危險之地。剛進後院裏馬廄,周圍就衝出來一群黑衣人。
“你們是誰?禦魂教派來的人麼?”齊越一邊大聲問道一邊解開自己的馬繩翻身上馬。
黑衣人們也沒人說話,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一同衝向齊越。齊越飛身越過幾人落在地上,提著刀衝了進去。
幾人刀劍相撞,在清冷的月光下殺意更濃。齊越擰眉躲閃進攻,每一刀刀刀殺人致命,齊越以一人之力抵擋了黑衣人們的進攻。
殺死最後一個黑衣人後,齊越穿著粗氣跪在地上,此時的他亦是滿身傷痕累累,咬著牙喚了馬匹,起身上馬。
“駕!”一聲令下,駿馬奮蹄而去,路上顛簸,藥與傷口一同發作,齊越隻覺得身上齊熱無比,視線模糊已經看不清路不知馬兒是往哪個方向跑去。
齊越終於堅持不住了,倒頭從馬兒身上摔了下去,再無意識。
“六叔,這邊的藥草更多。我先到這邊去采摘些。”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對著身後的一個青年人揮了揮手喊道,聲音清脆宛如黃鸝。
“哎,英娘,你小心些。”六叔也朝著英娘喊了聲後又接著採手下的藥草。
“好,知道啦!”英娘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便繼續往山上跑去。一邊跑還一邊輕聲哼著小曲兒,好不愜意歡喜。
“河邊柳樹青青呦,河裏魚兒溜溜……哎呀!”英娘一邊釆著草藥一邊哼著歌兒,忽然腳下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還發出了悶哼痛聲。
英娘驚訝了聲後當即蹲下身去看,原來是個人,渾身傷痕。英娘大著膽子伸手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還活著。馬上起身返回去喊六叔。
“六叔——六叔——你快來!”英娘站在山頭上朝著山腰上喊著。
“怎麼了——?”六叔聽到英娘急促的喊聲,便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馬上往山頭上趕過去。
“英娘,可是你怎麼了?”六叔一上山頭就抓著英娘左看看右看看擔心極了。
“六叔,不是我。”英娘掙脫開六叔的手無奈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爹娘臨死之前可是把你托付給了我,你說山上這麼陡峭你非要跟著來采草藥,要是你出了事可讓我怎麼和你爹娘交代啊。”六叔又開始絮絮叨叨的嘮叨著。
“哎呀六叔,不是我。剛才我上來過那邊采草藥的時候看到一個渾身傷痕的人,還活著,可我又不知道怎麼辦隻好就來喊六叔你了。”聽著六叔又開始念叨英娘趕忙解釋道。
“啥?有人受傷了?走走走咱們看看去。”六叔聞言就拉著英娘往過走去。
見到齊越身上的傷痕,六叔皺了皺眉頭蹲下身去檢查傷口,有些發膿了,整個人都發著高燒,而且他身上的傷痕明顯是被人追殺至此的。
六叔抱著不惹事的心情當即決定不救齊越,起身拉著英娘就要離開。
“唉六叔,你不救人拽著我作甚?”英娘奇怪的問道。
“這人救不得,看他一身傷痕明顯是被人追殺至此造成的,救了他要是惹了什麼大人物,可要受罪了。不救,不救。”六叔皺著眉說道。
“六叔!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你怎麼能這麼放任不管。”英娘聞言當即甩開了六叔的手,質問的說道。
“英娘,聽六叔的,咱們走吧不要多管閑事。”
“六叔,救救他嘛,救救他吧。總不能放任他一直在這裏自生自滅吧。六叔,英娘求求你了。”英娘拽著六叔的衣角撒嬌道。
六叔被英娘晃的頭暈,無奈的歎了口氣妥協說道:“唉,你這個小丫頭啊,就你最心善。行了行了,咱兩合力把他抬下山吧。”
英娘聞言大喜,當即鬆開六叔的衣袖笑嗬嗬道:“謝謝六叔!”
二人將齊越合力抬到山下,正好遇到村裏的壯年,就喊來幫忙抬回了家。
六叔去前堂給配藥,英娘就給齊越擦洗了遍身子,換了身粗布麻衣,這一換衣裳幹淨了以後,英娘霎時間臉色泛紅。
她救人時哪想到著人長得如此俊郎,低著腦袋端了水盆便出了屋子。
六叔配好了草藥,便喚英娘去給熬製。又去挑了消腫傷口的膏藥,給齊越的傷口塗抹上,這才歇下心來。
“英娘,我該做的都做了,至於他能不能熬過這一晚上,可就看他自己了。”六叔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揉了揉老腰說道。
“好,英娘知道了。”英娘端著藥碗點了點頭,便走進屋子裏給齊越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