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天師戲傳雙修功(4)(1 / 2)

風清揚沉吟不語,想起真武觀那場激戰,若無張宇初出麵解救,自己倒真難脫劫難,想到那神秘人的武功,著實忌憚。追問道:“那麼成師哥真的將紫霞秘籍交給他了?”心下頗為忐忑。

紫霞秘籍便是華山派內功法典,二師兄寧清宇習之最精,雖算不上絕世神功如九陽真經,九陰神經等,亦是武林上乘內功法要,若盡泄於外,殊不可慮。

左思慈歎道:“當時大家俱手足無措,又想青翼蝠王何等為人,雖手段毒辣,不分是非,卻也豪邁磊落,不失為英雄豪士,料想他的弟子傳人也差不到那裏。

“況且事關重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莫說用紫霞秘籍,就是用我們五嶽各派所有的內功心法來換你,大家也是毫無吝惜,當即便給了他。”

風清揚跌足長歎,忿忿不已。

左思慈又道:“哪知趙鶴接過一看,翻也不翻,隨手擲了回來,說道不是這本,可除了這本又哪有什麼秘藉寶典?

“時間一久,大家也漸漸覺得不對,況且既不能換人,便隻有下手硬奪了,咱們五嶽各派便與日月神教鬥起法來。”

風清揚聽道紫霞秘籍並未落到日月神教手中,心下略寬,轉念又想到:以趙鶴等人之身手,無怪其卑視華山派內功心法也。

他們定是尋我不到,以為我已將葵花寶典交到掌門師兄手中,遂大行其詐,而終致大動幹戈。

言念及此,不由得焦慮起來,問道:“左師兄,咱們這麵情勢如何?”

左思慈黯然不語,長歎一聲,似乎心事重重。

風清揚眼光瞥到他肩頭受傷處,心中已然雪亮,連一派掌門人居然被人追逐攻擊,險遭不測,五嶽各派定然傷亡慘重,激戰之凶險慘烈可想而知。

尋思到一切風波均因自己得了一本寶典而致,氣血上湧,實感負疚良深,若非那本寶典乃華山派祖師所遺留,又有師父親筆手諭在上,非將之扯成碎片,付之一炬。

他忽然想到師兄們的安危,大是惴惴,唯恐有什麼凶訊,卻又忍耐不住,囁嚅道:

“左師兄,我,我師兄他們怎麼樣了?”話一出口,心更是到嗓眼上,似欲跳將出來。

左思慈道:“我分手時倒還都好,現今卻不知怎樣了,不過我們商定明日正午到三十裏外的翠鳴穀聚集,商議一件大事,風公子既無恙歸來,那時到翠鳴穀便可知一切了,我還要尋我門下弟子,就此告辭。”

拱手一禮,疾馳而去。風清揚本有無數話要問他,見他神態焦灼,顯是懸念弟子門生,便隱忍不問,看他背影消逝於氤氳暮靄中,悄立良久,感慨萬千,心亂如麻。

慕容雪“咦”道:“風郎,你那些師兄怎麼又對你好起來了?”

風清揚苦笑道:“或許是我誤解了他們的好意,就跟誤解師父一樣,而今思之,倒有些對他們不住。”

慕容雪白眼道:“什麼好意歹意,仗著癡長幾歲,便自以為了不起,隨便訓斥人,下次讓我見到,非給他們好看不可。”

風清揚忙道:“不可,他們是我師兄。”

慕容雪不屑道:“師兄又怎樣,我爺爺要是惹了我,我一個月都不理他,非得讓他服輸認罰才行。”

風清揚一笑,情知她這小姐脾氣,說什麼也是無用。

依稀夜色中,見她彎著嘴角煞是動人,便輕吻一下,笑道:“要是我得罪了你呢?你幾天不理我?”

慕容雪登時答不出來,臉紅了半晌,跌腳道:“你真真是我的冤家,也不知哪世欠你的。”轉身向客棧跑去。

兩人回到客棧中,已是掌燈時分,底層食客甚多,風清揚留心察看,都是商販行旅,並無佩刀掛劍的武林人士,這些人所談不過是些風土人情,買賣經營,聽來無味,用過飯後,便與慕容雪上樓上房間歇息。

小二送上香茗,風清揚付了賞錢,一摸到所剩猶豐的一包金葉子,忽然想起白板煞星白自在來,自那日真武觀後,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感念他對自己的諸般情意,悵惘若有所失。

慕容雪卸去衣裳,重勻鉛黃,對鏡細細梳妝,所謂“女為悅己者容”,雖知用不了兩個時辰,便都淩亂狼藉,但為了郎君賞心悅目,仍一絲不苟,煞費苦心。

菱花鏡中,忽然現出風清揚的麵容,兩人在鏡中相視而笑,兩情歡洽。

風清揚諦視良久,慕容雪輕點他額頭道:“賊忒兮兮地瞧什麼,一副色狼相。”

風清揚心中卻納罕,自練雙修功以來,慕容雪愈發美豔驚人,初識她時,不過是一清貞純麗的少女,近日以來卻豐媚入骨,馨香遍體,從內到外,聲、色、香、味無不令人心惑神迷,渾忘性命之所在,想必是雙修功的神奇妙用,心下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