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如今的她,再看太叔謨澤的這番魄力,癡迷雖不變,但想法卻變了。

她不求太叔謨澤走到最高處。

起碼……

在這朝堂之上,在下一任儲君沒有選定之前,或者在玄天的新皇登基之後……

這男人都可以平平安安的生活在她身邊。

隻要他平安就好!

為了這個……

她都不能讓太叔謨澤再與那些文臣惡交!

當然,前提是要那些人沒有迫害詆毀太叔謨澤的心。

如今林穎竹對太叔謨澤禮儀皆盡,太叔謨澤如此直白的言語,明擺著就是在當眾打林右老丞相的臉。

雖然林袁杉是太叔逸珩的人,心裏肯定是對太叔謨澤有想法的。

但人家以禮相待,他們若是不屑一顧……

在其他中立人看來,隻會認為是太叔謨澤不好。

長期這般下去……

這男人的形象,指不定得重繼上世後塵!

這可不是個好結果!

“本王……”

“抬眼。”知道這人又要拒絕,封湉趕緊在太叔謨澤的腰間捅了捅。

“……”太叔謨澤咬牙抬眼。

“問話。”封湉一邊捅著太叔謨澤,一邊低聲說道。

“問什麼?”太叔謨澤冷冷的望著林穎竹,嘴皮都沒動的從嘴裏蹦出了隻有封湉能聽到的三個字。

“就問……”封湉轉著眼珠想了想,“她喚你做何。”

“你剛喚本王做何?”太叔謨澤很是配合的對著林穎竹問道。

嘖。

聽著太叔謨澤那好似從冰窟窿裏掉出來的聲音,封湉忍不住的又抬手揉了揉眉心。

爺!

您老這真是詢問?!

確定林穎竹不是欠了您萬八兩黃金?!

“穎竹聽聞澤王的畫技在幼年之時,便名冠天下。”就在封湉擔憂林穎竹會不會買太叔謨澤這賬的時候,林穎竹那溫柔如水的聲音就已傳入耳中,“如今即興繪了一幅《七夕宴會圖》,忍不住就想聽聽澤王的評價。”

厲害!

封湉這次不僅在心下給林穎竹鼓了掌……

放在桌下的雙手,都不忍悄悄啪了兩下!

小姑娘一個……

麵對這般的處境,這般的太叔謨澤,都能有這般的反應!

她真不知是該誇林穎竹臉皮厚呢,還是心機重!

上一世,她竟然沒有發現林穎竹是這麼一個“奇女子”。

嘖嘖嘖……

女人的世界,她果然覺悟的太晚了。

“本王什麼……”

“誇!”一聽太叔謨澤開口,封湉閉著眼睛都能想到這人是要否決林穎竹的話,驚的趕忙又捅了捅太叔謨澤的腰,咬牙低聲道。

“不會誇。”太叔謨澤一把抓住腰間的纖手,小委屈的掃了封湉一眼,緊抿著薄唇,從嘴縫裏飄出了三個字。

“那也要誇。”封湉低拉著腦袋,另一隻空閑的手,忍不住的撓了撓脖子。

“怎麼誇?”太叔謨澤跟著垂了垂頭。

“隨便誇。”封湉輕言。

“看著她誇不出來。”太叔謨澤低語。

“那就……”封湉咬著唇畔,“看著能誇的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