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封湉抬眸看著太叔謨澤,“時間不合適,局勢不合適,處境不合適。”

“湉兒……”聞此,太叔謨澤心下一咯噔,“你可是在擔憂什麼?”

錯覺?

也許真不是錯覺。

自打這丫頭為他右臂解毒的那天起,他時不時都感覺到封湉身上好似有種莫名的緊張感。

而且還是那種十分壓抑的緊張感。

至於這種緊張感來源何處,他並不知道。

畢竟有時他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感覺錯誤。

但現在,這種緊張感又來了。

並且清晰明了的直擊心間。

封湉盯著太叔謨澤,一時之間並沒說話。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嗯。”

這男人對她的感覺很/敏/感。

從他可以僅憑一絲血跡就能分辨出她的神奇舉動,她並不好奇太叔謨澤會問出這個問題。

“能同本王說說嘛?”太叔謨澤低聲而又小心的問著。

“太叔逸珩。”封湉垂眸,一邊跟著太叔謨澤慢慢悠悠的往前走著,一邊細語輕言的說道。

“他怎麼了?”他知道太叔逸珩有野心,也在打封家的主意。

可是現在,他好像沒那機會了吧?

“他的心很大。”封湉沉聲講著,“如今他是沒有與封家聯姻,但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還有費殷雯……”說此,封湉眯了眯眼,“她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再加上她與太叔逸珩的感覺……”

後麵的話,封湉沒有講下去。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不能說。

即便是麵對太叔謨澤,她都不能直言道出真相。

“湉兒是懷疑,費殷雯的真正主子是阮亞旻?”太叔謨澤低聲挑眉道。

“你不懷疑?”昨晚明德皇的話,這男人心中怎麼也該有點數了吧?封湉回眸看著太叔謨澤。

太叔謨澤也是盯著封湉看了看,隨之笑道:“懷疑。”

“你應該在查了吧?”封湉道。

“嗯。”太叔謨澤頷首,“可能還要一些時間。”

“最後若是證據確鑿呢?”明德皇可是讓費殷雯做了太叔逸珩的側妃。

“那我們就可以做些正事了。”太叔謨澤眯了眯眼。

“嗯?”封湉看著太叔謨澤。

正事……

這男人不會是打算……

“放心。”太叔謨澤鬆手揉了揉封湉的後腦勺,“本王不會直接告訴那老頭的。”

“為什麼?”封湉險險的鬆了一口氣。

說實在的,她真怕太叔謨澤不屑皇室鬥爭,找到證據就扔給了明德皇。

可那一點點的證據……

最多也隻能罰個費殷雯。

對太叔逸珩根本造不出致命的傷害。

“湉兒不知道?”太叔謨澤問。

“不是……”封湉罷了罷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不是不想摻和……”

“本王確實不想理會儲位之爭。”沒等封湉說完,太叔謨澤溫柔打斷道:“但這不代表本王會看著太叔逸珩肆意妄為。”

一想到自己之前差點斷臂的事,他就恨得揮刀費了太叔逸珩的整個人生!

“你想怎麼處置他?”對,就是處置。別看太叔謨澤不屑那些,但這男人的手段和勢力,她在上輩子已經徹底領教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