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謨澤聽得一愣,隨著想起莫嚴進屋時想對他做的事,乍了乍舌,“你莫叔……就那麼喜歡毒嘛?”

“不是那麼……是非常極其特別的喜歡。”封湉歎了一口氣,拉著太叔謨澤走上林蔭小道,“我莫叔生平就熱衷兩件事。下毒和嗆人。”

“看著別人中毒掙紮的樣子,他能笑得好似全天下的都是他的一樣。”封湉又歎了一口氣,“一口毒舌,更是嗆的人想哭。”

“比如剛才?”太叔謨澤笑了。

“你再笑一個?”封湉瞪著他,“剛的事我可還沒忘了。”

“哎哎哎……”太叔謨澤趕緊一把摟過封湉,搓了搓她的胳膊,“不笑了不笑了。”

話是這麼說,某男嘴角的笑意,完全沒有下去的意思。

封湉嘖了一聲,“你等著吧,遲早有天讓莫叔嗆死你!”

討厭的男人!

太叔謨澤笑了笑,沒說話。沉默了片刻,突然轉移話題道:“湉兒對太叔逸珩之間的事怎麼看?”

“不怎麼看。”封湉猛地沉下眼眸,黝黑深邃的瞳孔內,漸漸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猶如海上的漩渦,隻要微微掃一眼,就會被頃刻吞噬,瞬間淹沒!

“……生氣了?”察覺到了封湉的變化,太叔謨澤摟著封湉胳膊的手,不由加深了幾分。

“生氣?”封湉笑了,“怎麼會。”

她怎麼可能生氣。

她隻不過是已經幫太叔逸珩他們預定了死法而已。

邢叔的傷……

太叔逸珩他們一個都逃不了!

“五馬分屍加萬箭穿心怎麼樣?”封湉笑眯眯看著太叔謨澤。但眼底卻是一片冰寒森冷。

太叔謨澤猛地一愣。

湉兒這是……在宣判太叔逸珩的死刑啊。

“你不用擔心。”見著沉默不語的太叔謨澤,封湉揮了揮手,“這就本將一人的事,不會讓你背負弑兄的名。”

“本王何時擔心這事了?”話音沒落地,太叔謨澤的聲音就響起來了。“本王隻是想著還能不能加點什麼。”

“額。”這回換封湉一愣,看著太叔謨澤眨了眨眼,腳下的步子都停了,“加點什麼?”

“是啊。”太叔謨澤一本正經的說著,“五馬分屍,萬箭穿心,對一通敵賣國,陰險狡詐的小人來說……是不是太仁慈了。”

封湉徹底閉嘴了。

她剛還以為太叔謨澤不說話,是因嫌她心狠手辣,竟敢對他同父異母的兄長做那麼惡毒的事。

誰曾想……

哎……

果然!

她還是太天真了。

上輩子天真了太叔逸珩的那張嘴,今生天真了太叔謨澤的那顆心。

不過……

相比太叔逸珩的那張花嘴,她還是喜歡太叔謨澤的這顆黑心。

喜歡啊……

封湉猛地瞪大眼睛,偏著看著太叔謨澤,足足盯了能有半柱香的時間。

喜歡……

她竟生出了對太叔謨澤喜歡的想法!

“怎麼了?”太叔謨澤被封湉盯得有些小尷尬。

難不成……

自己剛那話嚇到這丫頭了?

可……

能說出五馬分屍,萬箭穿心的人……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被嚇到吧?

“我喜歡你!”封湉突然伸手按著太叔謨澤的心口,眼光波瀾,口速極快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