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愣了又愣,“兩者……有區別嘛?”不都是關了將軍府?
“有啊。”封湉笑了笑,“前者你們在都城,後者你們不在都城。”
“嗯……”吳叔抿唇深思了一會兒,片刻後才抬起頭來,“為什麼要關將軍府啊。”
“因為……”封湉眯了眯眼,“本將不放心啊。”
“不放心什麼?”吳叔道:“主子不在府中,我們隻是一幫奴才而已。”
“話可不能這麼說。”封湉搖了搖頭,“八年前的事,您老還記得嘛?”
吳叔猛地一怔,眸帶驚恐的看著封湉,“小姐說的是……高將軍?”
封湉頷首,“八年前,太叔逸珩的外公,出征打戰的時候,明明凱旋而歸,卻被朝堂上的那幫人,扣上了屯兵造反的罪名。”
“吳叔可還記得……”封湉沉了聲,“高將軍屯兵造反的證據都在哪裏找到的嘛?”
“……高府。”吳叔默了一會兒,亦是沉聲回道。
當年高嘯天出兵打仗的時候,高府內也是無主剩仆。
最後回來,府中仆人,竟有一半的人都在指控高嘯天屯兵造反。
“所以啊……”封湉歎了一口氣,“本將雖然相信我們府中的人,但也不得不提防對方的手段。”
曾經高府中的奴仆,哪個不是對高嘯天忠心耿耿。
可結果呢!?
前車之鑒,她可不敢不受。
“今日之事。”封湉又道:“要傳,肯定不會先傳到太叔逸珩的耳朵裏。明日本將與澤王一起出發,與他們來說,差不多就是計劃失敗的宣告。”
“同時。”封湉眼眸漸冷,“明德皇在將軍府待了一下午的事,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揣測。要他們認為,明德皇與本將,還有澤王已經徹底踏上了一條船,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吳叔沒說話。
封湉仰眸看著房梁,“八年前……他們就想整垮澤王了。奈何高妃離世,高府傾覆,都沒湮滅明德皇對澤王的喜愛。”
“為了穩住明德皇,他們暫時忍住了對太叔謨澤最後一擊的心思。”
“再加上澤王自主與明德皇鬧僵了關係,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到了現在。”
“但是……”說此,封湉停下了。
“但是他們忍不住了。”吳叔接話,“小姐和澤王,幾乎包攬玄天所有的兵力。七夕宴會過後,小姐與澤王的聯姻,無疑是對他們最大的威脅。”
“珩王這次的計劃,應該算是最後一搏。若是成功,取得了小姐的歡心,贏得了封家的兵力,再以澤王對小姐的心,無疑是整個玄天的兵力都在他們手上了。這樣一樣……就算泙王回來,也難撼動珩王未來儲君的位置。”
“可若失敗……”吳叔冷下了臉,“那便預計他們不僅不能輕鬆得到未來儲君的位置,還會多上一位強勁的對手。”
“沒錯。”封湉頷首,“為了防止這種結果出現,那些人必定會將憋了八年的手段,全部使出來。”
“如今本將與澤王的關係越來越好,澤王與明德皇的關係,對外也有了若隱若現的緩和,這些現象……勢必已然在他們心中留下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