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荒野滿是扭曲的樹木,肆虐的飛沙和嗜血的野獸,人類的足跡在數年前踏足這裏數年之後這裏早已物是人非,而踏足這兒的人們缺一極其豐富的資源獲得了物質的富足,而這裏也成為人類墮落的犧牲品。暴風席卷著黃沙,露出掩埋已久的枯骨,烏鴉在枯木的椏檫上悲鳴,生機已不再出現,希望也歸為沒落。
不遠處,四輛摩托極速地駛來,噴射出冗長的一道藍光,所過之處掀起一簾沉沉的沙幕,烏鴉們受驚了,盤旋在天際,黑色的身影久久不離。
“前麵再走一小時就到巴塞湖了,地圖顯示前麵應該有個小村子,今晚就在那兒駐紮吧。”四人停在一個小山丘上,凝望著遠處血紅色的天際,在黃昏的名號下,荒原的這一抹緋紅充斥著野性的張揚,卻內斂著一抹羞紅。聽著琳的建議,修點了點頭,揮了揮右手,發動引擎縱身飛出山丘,而他後麵的塔克斯一行人也緊跟著衝了下去。
夜在黃昏之後來了,滿天的星辰和那一輪彎月好像平靜得與世無牽,地下的戰爭似乎從未影響過這片夜空。一片綠洲緊靠著一個小村莊,這似乎是這一帶唯一的村莊,不過依舊是殘破得沒有生機,殘垣斷壁之上鏽滿戰爭留下的滄桑,碎石磚瓦遍地滿是,綠洲的樹木也都被戰火燒的扭曲不堪連綠洲中心的那片湖泊,如今也隻有一個車輪大小。
碎石被一閃而過的身影抽起,藍色的光在呼吸間已經到達村口。
“修,這兒好像沒什麼人啊。”塔克斯撓撓後腦勺,略微有些失望地說道。修一行人從早上告別了斯科特,一路疾奔,為了盡快到達,修還特意選了斯特維奇最近的路,隻不過會通過巴塞湖,惡魔們又在哪裏駐紮有點危險罷了,期間還和後退的惡魔打過幾架,除了中途停下來補充食物,就沒休息,此時好不容易找到個落腳點卻又沒一戶像樣的人家,塔克斯心裏還是有點小失望的。
“大家就將就一下在這裏搭帳篷過夜吧。”修看了看四周殘落的破牆,搖了搖頭說道。
“塔克斯,喬安娜搭兩頂帳篷,琳去綠洲外麵裝一點水,我到前麵看看。”看著夥伴們點頭,修拿起自己的大劍,獨自轉身朝前麵去了。“小心點。”看著修離開,塔克斯大聲說。
修獨自在村落間徘徊,所過之處都是破牆碎瓦,聽見的也都是狼嚎鴉鳴,月光暗淡出無疑都是淒屍白骨。走進一個院落,修還能看見所曬的衣服,不過早已成了破布爛條了,牆麵上印著四散的血跡,在歲月的衝刷中以往的鮮紅,變成了漆黑的墨色。輕輕的撫摸著破敗的牆壁,修的身後卻突然穿出一個聲音“這裏的希望,已經在歲月中殆滅,人類將墮落引向無辜屠戮這幸福,人類該存在嗎?”聲音滄桑的就像村外的枯樹,但其中內斂的蒼勁卻讓聲音格外有力。聽見聲音修立馬從背後拔出劍做好戰鬥姿態,可眼光所掃卻並未見一個人。“人類向往自由與幸福,他們得到了,但同時也附加了權力,有了權力人,可以剝奪他人的幸福嗎?”聲音又一次出現在背後,這讓修處在一個相當危險的境地,倘若來者是敵人,那他已經可以把修屠戮數次,但修努力保持鎮定,尋找對方的身影。“人類的存在到底是對還是錯?”一到黑影突然竄到修的麵前,身影找著一件黑蓬,隻能看見其略顯佝僂的身形,和麵部蒼白色的胡須,修想舉起劍,卻怎麼也舉不起來,低頭一看,自己的劍柄處清晰的泛著一縷血紅色的光芒,在看麵前咫尺的老人,修心裏第一次出現一種深深地無力感,“不用緊張,我不會傷害你,你隻需要回答剛才的問題。”老人伸出自己幹枯的像是枯木的手,輕輕的放在修的肩頭說道。心裏漸漸平靜下來,回想老人之前的問題,修陷入了沉默,人類真的墮落了墮落的徹底,無數的罪惡已不容人類的存在,修看著四周的破牆,一時間百感交集。“孩子這些答案是該你去尋找的,這是你的命運。”說完老人的身體漸漸陷入虛幻,進而融入夜色斑駁之中。凝望著夜色,修的藍色瞳孔越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