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映入西山,火焰般的日光撒向教皇殿時,也是一身紅衣的信徒們,緩緩退出這片所謂的聖土,夜幕也在人群退去後回歸而來,這片樹林在夜幕的籠罩下,在瑟瑟的樹葉聲中,格外寧靜幽深。
陰影處,兩道身影匍匐在地麵上,盯著遠處的教皇殿的古樸大門,待的夜進入深沉,兩道身影轉眼間便消失在樹林之中……
兩道身影在幾個閃身間便是到了宏偉的教皇殿前,木質的古樸大門沒有上鎖,聽雷維特說教皇殿一般並不會關門,即便關上門也不會上鎖,在教會的說法裏,他們要讓教堂沐浴澄澈的月光,這條傳統從紅衣教創始以來便沒有變更過,在幾百年的曆史裏,教會也有小偷光顧過,不過無疑那些不長眼的小偷,下場都不太好。而此時,大門虛掩著,從門縫裏透出細微的燭光,輕輕將門縫拉大,一眨眼的功夫,兩道人影便又消失在空氣之中。
夜晚的教堂並未有多大的改變,神像下的燭火,依舊在泛著淡淡的微光,無數的微光,將這座大廳生生照亮。修和雷維特閃進一處角落,在確認沒人後,修和雷維特才從角落顯出身來,徑直向先前的那條走廊走去。
一陣門開的吱呀聲過後,兩人重新來到先前的走廊上,走廊裏沒有燈,從一邊的窗戶射進一抹淡淡的月光,為修和雷維特指向一條漆黑的似乎沒有邊際的道路。兩人一前一後壓低步子迅速在走廊間移動著,前進持續了大概兩三分鍾,修伸出手,向麵前的黑暗處一模,竟然是摸到了實質的物體。臉上閃過一絲不解,隨即修用力向前一推,麵前的物體卻絲毫未動。“好像是堵牆,我們似乎走到頭了。”麵對著麵前的牆麵,修無奈的說道。“不可能啊,這麼長的走廊,居然不通說不過去啊。”背後傳來雷維特疑惑的聲音,修搖搖頭,隨即將視線轉向四周。“這附近一定有什麼機關,雷維特仔細找找。”話音剛落,兩人便在黑暗中摸索起來。過了將近五分鍾,修卻忽然一滯,“有人來了。”輕輕的說了一句,遠處便傳來噠噠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如同催命的鎮魂曲一般,迎著月光,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來者,並不是什麼主教或是信徒,而是一個全身鎧甲滿臉凶戾的中年男人,走到牆體之前,男人伸手摸索了一陣,隨即在一陣金屬的鏗鏘聲中,牆麵轟然開裂,從中放出一條宛如小蛇般的光暈,光芒漸漸擴大,待的金屬聲停,明亮的光焰便突兀的展現在修和雷維特眼前,眼裏略過一起驚歎,兩人對視一眼,在中年男人進去的一刹那,兩道身影便是射了進去,好運並未被發現。
閃進門,比教皇殿外貌更加宏達的景象便是展現在修兩人的眼前,這是一座巨大的基地,藍色的燈光照的人眼睛都疼,幾十條巨大的黑色導管橫亙在這所基地之上,巨型的管子直直通向無數的玻璃器皿,器皿中更是一些奇異的紅色液體,整個全貌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加工廠間,修這才想起來教皇殿占地極廣,而教堂的麵積相對於教皇殿整體而言卻並非很大,原來大部分的麵積都用來造了這些東西。在一處角落裏,修和雷維特互相對視一眼都是看出了對方眼裏的震撼,隨後兩人將注意力重新放在進來的中年男人身上,他似乎對這裏浩大的景象並不感冒,明顯並不是第一次來,心中正疑惑那人是誰,耳邊卻傳來雷維特細微的聲音。“那人叫卡爾紮,他原來是斯塔維奇的將軍,原本掌管軍權,幾年前因為被人彈劾密謀造反,被撤了職,拉了軍權,現在隻是個小護衛隊長。”聽著雷維特的話修皺了皺眉,看那家夥,起碼知道絕對不會是來唱讚歌的,看著遠處的中年男人即將消失在視野裏,兩人一閃身便跟在了那人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