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玻璃杯碎掉的聲音,顧惜洋往聲源的方向找去,看到是蘇依黛時,絲毫沒有放過一個可以損她的機會,“蘇依黛,你怎麼這麼冒失?連個杯子都拿不穩嗎?還是說你已經分神到這個地步了?”
“是啊,這未免也太冒失了……”
“憑現在的蘇家,如果沒有遲總的話,她能進得來嗎?來就來了唄,居然這麼冒失……”
“也不知道憑她現在的能力,估計連這個杯子的錢都出不起吧……”
一陣又一陣的嘲諷聲絲毫沒有間斷的傳入了她的耳中,蘇依黛蹲下身,在眾人的冷眼下,撿起一片一片的玻璃碎片,卻不小心劃破了手指,頓時血流不止。
顧惜洋見此,更是笑得厲害,好像巴不得她的手指破了才好呢,“你看看你啊,撿個玻璃碎片兒都能割傷,你說你嬌氣不嬌氣啊?還是故意做戲給我們看的?”
本來大家看她這個樣子,有些心生不忍,在顧惜洋的煽風點火下,再次嘲諷起了蘇依黛。
“就是啊,做戲給人看的吧?”
“對,我以前就聽人家說過蘇家的人可喜歡做戲了……”
一聲又一聲的譏諷,衝擊著蘇依黛那脆弱的心靈,她不由得有些委屈,她到底是做錯什麼了,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就憑她蘇家人?可是蘇家變成現在這樣並不是她的錯啊,為什麼有些人把蘇家的罪過全都記在了她的身上?
真不公平!
蘇依黛越想越委屈,眼眶漸漸熱了起來,視線也漸漸跟著迷糊,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眶奪眶而出,滴落在她還在滴血的手指上,鹹鹹的淚水與鮮紅刺目的血跡染為一體……
遲耀城一直在敬酒,時不時討論著下一季度要投資的行業,卻倏然聽到那邊亂哄哄的,眾人圍成了一個圈兒,然後他發現蘇依黛居然不見了,他在人群中一直尋找著。
在他撥開了已經圍成一個圈兒的人群,看到裏麵的景象時,遲耀城倏然感覺呼吸一窒,他看著蘇依黛的手指不停地滴著血,而蘇依黛就像沒看見似的,整個眼神近乎空洞的程度,仿佛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手指。
等遲耀城走近了,他才發現,她的血下麵是一推玻璃碎片,有些血跡已經聚集在高腳杯底部,看起來令人觸目驚心!
遲耀城抬手就將她的手含到嘴裏,阻止它繼續滴著血,他可以保證,再這麼任由她的手指滴下去,不出二十分鍾,她絕對會因失血過多而昏過去。
可是他不停地吸著她的血不停地吐出來,這樣循環一次又一次,也還是不能夠讓她的手指停止流血,遲耀城不由得問在一旁圍觀的眾人,“誰要創口貼?借我一個用一下,有隨身攜帶著創可貼女人本來不想給他的,可是對方可是遲耀城,遲家大當家的,明知道他借創口貼是為了蘇依黛,可是她還是借了。
隻因為顧忌他的身份,否則她不可能會借的。
遲耀城接過創口貼,撕開外層的包裝紙,細心的將創口貼貼上她血流不斷的手指,“好了,以後不準在我不在的時候做這種蠢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