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奢侈的傳送,而是最為廉價的陸地獸力代步。
地行獸是鎮龍域最出色的腳力,四米的體長,數噸的負重,食素的習性,持久的耐力,警惕的耳朵,和溫順的性格,完美的成為的鎮龍域最大眾的長途工具。
四人加入的是一個大型的前往皋城的商隊,商隊驛站租賃了三頭地行獸,以及帶路的十位馴獸師。四人所支付的十二枚金幣完全作為了商隊的領航費用。
實際上商隊非常歡迎順路的零散冒險者加入,這樣既額外創造了收入,同時加大了商隊的保險係數。零散的冒險者對商隊無法構成威脅,遇到危險,弱勢的冒險者們便成為了首要的被攻擊目標,變成了商隊的第一道防線。
雖然驛道一般很少存在危險,但流浪的魔獸,走投無路的強匪卻是讓商旅煩不勝煩。冒險者的存在可以給他們減少相當的損失。
冒險者們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路途的危險相對於商旅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對於單個的冒險者,則是存在著巨大的風險,跟從商旅,本就是互惠互助的事情,作為弱勢的一方,付出些代價在所難免。
終於行走到看不見小鎮的地界。
本來很活躍的吳楚一下子安靜起來。默不作聲的跟著隊伍。
十位馴獸師輪流驅趕著地行獸,輪休的人躺倒在商旅為馴獸師準備的鋪上幹草被褥的板車,由兩頭角牛拉著,給予了最充分的禮遇。
商旅的護衛頭目是個很健談的大叔,自稱陳義,現在豪爽的和身周的冒險者打著招呼,並拿出腥味十足的麥酒和眾人分享。
葛荊謝絕了護衛遞來的麥酒,隻是看護在三個小孩身邊。吳楚倒是毫不介懷的喝了起來。
四百裏的路程全程需要十五天,葛荊覺得自己有必要照顧三個小麻煩的安全。
炫雪哼著外人聽來莫名其妙的歌謠,跑到了一個十歲左右的瘦弱少年身邊——這是一個獨行的少年,甚至他的年齡都稱不上少年,他的衣服極為破舊,臉上也帶著同齡所沒有的風霜成熟。然而他是付過帶路金幣的。
少年看了炫雪一眼,對於流浪了多年,看透了事態炎涼的他,這樣一個小屁孩,他提不起任何共處的興趣。
炫雪隻是跟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好奇。
少年道:“離我遠點。”
炫雪笑道:“你還是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
“我沒有時間和小孩子玩鬧。”
“可你也是個孩子啊?現在大家都在趕路,我跟得上,你應該很閑的。”
“我說,我沒有時間和小孩子玩鬧。”
“我沒有玩鬧啊,”炫雪正色說:“我覺得現在很危險,那個陳義大叔好像不懷好意的樣子。”
少年冷冷的看了炫雪一眼,“我沒時間陪你玩抓壞人的遊戲。”
“切,我說真的,他和我們非親非故的,還發我們有腥味的麥酒喝,可是他的手下手中的麥酒,我聞過瓶子的,沒有那股腥味”炫雪道:“我早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定下了藥害我們”
“哼,你的鼻子倒是很靈,陳義雖然被人稱笑臉蛇,卻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不是他做不出來,而是我們這群人,有幾個有點價值的,夠他壞了名聲去對付我們”少年道。“麥酒是有問題,他在裏麵加了血料,使得腥味濃重,如果有魔獸襲擊的話,喝過麥酒的人會發出淡淡的血腥氣,會引發魔獸的著重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