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大島脫口而出,她不明白文馨為什麼這麼做,她緊接著問:“既然是綁架,報警就有可能讓綁匪撕票,寧文馨是聰明人,為什麼這麼做?”
村上坐在辦公椅上,手裏玩弄著一支筆,他神態自若的說:“隻有一種可能他們有可能猜到主謀是誰了,想打驚弓之鳥。”
“這怎麼可能,我們做的很利索,阮偉也是經過培訓的得力人員,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紕漏。”原田覺得不太可能。
村上:“寧文馨不是個簡單人物,我們至今都查不到她的底細,而她能讓三本信服,僅這一點我們就不能小看,要知道三本可不是等閑之人,我們必須另備一套方案。”
文馨還沒有回到賓館,她的手機就響了,是個女人打來的,聲音略顯生硬:“是日本三本集團的寧文馨嗎?”
“我是。”文馨的回答很簡短。
“你要找的人在我們手裏,聽說你們已經報警了。看來你們根本沒有誠意做這筆買賣。”綁匪說話間的用詞無疑已經將阮偉供出來。
文馨沉著的問:“是你們綁架李總強迫我們做這筆買賣,對於我們而言本身就有失公平。你們又遲遲不和我們聯係,我們怎麼知道李總的安全是否還能保證,我們是在這種情況下采取報警的方式,責任的一半應由你們承擔。”
“現在不是談公平和責任的時候,我隻是想知道你們還有沒有誠意做這筆生意。”
“當然,你們提條件吧。”文馨幹脆的說。
“把錢準備好等我的通知,切記不要告訴警方,否則後果自負。”
“我必須知道人質是否安全才能把錢給你,這是我最低的底線。”文馨的語氣很堅決。
“好的,你會知道的。”電話被掛斷了,經查詢來電是公用電話。
對方好象掐準了他們的時間,文馨剛回到賓館,房間的固定電話響了,是一樓服務台打來的:“您好!我是一樓服務台,這裏有您的快遞,我現在可以給您送上去嗎?”
“可以,”文馨想來得夠快的,接著用電話通知遊明過來。
快遞是盤錄像帶,打開後裏麵露出林雨的笑臉:“寧助理,我和李總身體還好,不用過於擔心。綁匪對我們的態度還算客氣,隻是他們長的長相有些像蒙古時代的匈奴人,要是生活在河內就更恐怖了,我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說最後一句話時,林雨作出將兩手背靠疊放在胸前的手勢,初看像祈禱。但她知道林雨不信天主教,這裏麵肯定有暗示,可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文馨和遊明皺起眉頭,再次陷入沉思。
文馨的手機再次響起,還是那個女人:“畫麵拍的還不錯吧,決定和我們做這筆買賣嗎?”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具體時間和地點你說吧。”
“明天下午三點步行街,帶上你的移動電話和禮物。”
電話掛斷後,遊明翻身站起:“走,我們到步行街去逛逛,領略越南的人土風情。”文馨讓遊明先下樓,自己需要換身衣服。遊明漫不經心坐在大廳沙發上想著下一步的計劃,“好了,可以走了。”一身輕翠綠色的休閑裝,梅紅色的太陽鏡,白色坡跟鞋,胸前點綴緬甸的佛珠項鏈,一頭飄逸的長發更顯魅力,文馨身上的清香讓遊明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