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恭敬的問:“九叔,有什麼事情。”煙霧的彌漫讓她忍不住嗆咳幾聲。
“身體都好了,”九叔虛情假意的問候。
“好了。”文馨輕聲回答,略顯病容嬌可。
“你們都是晚輩,本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找你們談話,可是…”說著他從茶幾的扶手處拿出一疊報告一樣的紙卷交給文馨。
上麵清晰地寫著發出報告的時間和內容,文馨明白那是他在柳明傑酒醉的時候為了測試九叔的具體位置接受的電子信息所留下的時間。她看完以後交給九叔,輕鬆而困惑的問:“九叔,這是什麼報告,我們合作的新項目麼,我沒有看明白。”
“你會看明白的,”九叔用手彈彈手裏的煙灰,威子被請了進來,身上也是紫一塊青一塊,臉上還有皮鞭留下的印記,膽怯的樣子足以顯示九叔的心狠手辣。威子看著文馨無奈的說:“那則信息不是劉總接受的,當時他喝醉了。”
“那是誰接受的?”九叔優哉遊哉的品著茶問,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不知道。”威子說完腿一軟跪在地上,抱住九叔的雙膝哀求的說:“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我去廚房了,我不想在坐電凳子了,你饒了我吧。”
九叔一腳將他蹬開:“沒骨頭的家夥,滾出去。”威子被無情的拖出去,他的哭腔也驚動了門外的晦民。
文馨問:“還有事情嗎?”她已經意識到九叔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柳明傑和歐陽都沒有到場,可能也是他刻意的安排。九叔讓人給她拿過椅子,文馨坐下來,她等待下文。林輝是下一個請進來的人,九叔問:“林輝,我問你,歐陽副總船上的槍械怎麼會變成手槍係列玩具?”
林輝沒有回答,他用沉默來拖延時間。九叔將煙灰缸“啪”的扔過來,砸在他的額頭,血跡濺在牆壁上,也順著他的頭嘀嗒下來,他的身體微微晃動幾下,依然沒有開口回答。
九叔刷的站起來,將槍頂在他的頭上:“說,是誰讓你這麼幹的?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九叔惡狠狠的打開保險,就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文馨抓住了他的手:“如果九叔問的是這件事情,我知道是誰?”
九叔將手裏的槍打在一個不起眼的花瓶上,花瓶美麗的瓷片立刻四分五裂於房間的四周。文馨沒有絲毫恐懼:“聲音不大,是消聲器的作用吧。”文馨沒有聽到槍響帶來的噪聲,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九叔坐回椅子上,將槍放在茶幾上,喝著茶等待文馨的答案,文馨將手絹交給林輝讓他包紮一下傷口說:“是我讓他換掉的,我不想看著我的丈夫去做無味的炮灰。”
九叔眯著眼睛打量文馨,他在玩心理戰術,文馨沒有回避他的注視,她的坦蕩讓九叔心裏倒吸口涼氣:“炮灰,你是說歐陽會成為炮灰,能告訴我,你的初衷嗎?”
“我已經說過了,不想我的丈夫成為炮灰。”文馨直視他,以示示威。
“為什麼說是炮灰?”九叔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