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本來是萬裏無雲,但在此時,突然一團團烏雲如同那浪潮般,激烈的翻滾湧動,向一塊草原的上空聚集。那隨雲而起的狂風就像是終於脫了韁的野馬,肆無忌憚的到處亂竄,狂奔。
隨著異象的發生,那本來綠油油的草原,凡是被那狂風吹襲過的地方,那青草就像被潑了一盆黑色的染料似的,都變成了怪異的黑草。這怪異的異象和那肆無忌憚讓人感到陰冷的狂風,讓此時草原上聚集的人群和怪異的獸群心頭同時冒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如果此時在不快點離開這裏肯定會有什麼危險的事發生。
但當他們看到周圍那一群穿著盔甲的人群時,心中就像吃了一粒定心丸,想看熱鬧和好奇的心情毫無懸念的壓過了恐懼,因此依然有不少人沒有離開,而留下來的人看著少數打算離開的人心裏都在暗自得意。
天空出現這樣的異象肯定會發生什麼大事,結束後他們都可以回去好好吹噓一番,那些回去的膽小之人肯定會後悔錯過沒看到這麼奇異的現象的!留下的人大多數都這麼美滋滋的想著。全然不知哪個才是會真正後悔的人。
與那些站在周圍看熱鬧的平民不同,那些穿著盔甲的人群看到這異象不禁都緊皺眉頭,那本能的危機感讓他們緊握著手裏的武器,氣氛慢慢變得緊張起來。
但持著藝高膽大和人多的條件下,他們依然筆直站在那沒有慌亂,隻是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一分而已。
亞格站在那看著眼前的一切,在不屑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不屑的是那些穿著盔甲的人的自以為是,無奈的事是他明知道結果是如何,但是卻提醒不了那些圍觀的人群,特別是看到人群裏,一些躲在父母後麵想要離開的與他同樣大的孩子,雖然知道是夢,但想到他們接下來的悲慘死狀,心中替他們感到同情的同時心中的無奈又加深了一些。
對,眼前的這一切隻是亞格的一個夢,一個一直不斷重演的一場悲劇的夢。
這個夢就如同預料中的一般重演。本來還在等著看好戲的人們,在下一刻,一個個帶著一臉恐懼的表情驚惶失措的四處逃竄,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而那些本來站在那強裝鎮定穿著盔甲的一群人也都恐懼的不斷的往後撤退,好像遇到什麼恐怖的東西,而一些膽小的穿著盔甲的人,在堅持了一會再後,在也耐不住心中的恐懼像那些平民一樣驚惶失措的拚了命的往外跑,全然沒有平時那副高高在上威嚴的模樣,但是此時沒有人嘲笑他們的懦弱,也沒有時間去嘲笑,因為在他們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熊熊燃燒著的幽藍色火焰。
那雖然是火,但那溫度讓本來就陰冷的空氣更加的冰寒,讓人好像光著身子在極寒的環境中在冰水浸泡著。一些離火焰近的人因為受到影響,手腳變得僵硬,動作也變得遲緩,甚至是無法走動。
等到這時,那藍色的火焰就像一個等待許久的獵者,立馬撲了上去,把那些人焚化,臉骨灰都沒有剩下。
不過這死法在亞格看來無疑是最幸福的死法,因為在那幽藍色的火焰撲過來時,那些人連慘叫的時間都沒有。
相比較這些人,亞格不禁看向在那被藍色火焰所掩埋的地方,那些死狀恐怖的屍體處,心裏甚是感到無力,因為在那裏麵有著數不盡的幼小孩童和婦女的屍體,沒有一個是完好的。當然也沒有排除了那讓亞格感到害怕的怪異野獸。
看著那些可憐的人們,他有好多次想要出去提醒,但這終究隻是個夢,在這裏,他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不管他說什麼,都沒有人能夠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