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他去黨校就意見很大的鄭茹愛理不理的哦了一聲。倒是葉南就像沒事人一樣虛情假意的笑著迎上去說:“夏處回來啦。”
夏劍能爭來去黨校學習的機會,知道自己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一上來就熱情的和葉南來了個擁抱說:“終於回來啦,都快想死你們這幾個兄弟姐妹啦。”
葉南在他背上拍了拍,擁抱完畢,開玩笑說:“夏處,你不想你老婆,想我們幾個幹嘛呀。”
小趙在一旁靦腆的笑,鄭茹也偷偷抿嘴而笑。
夏劍道貌岸然的嗬嗬說:“睡覺咱們幾個一起同事,關係又情同手足呢。”
在椅子上坐下來,虛榮心作祟,夏劍就從兜裏掏出一盒自己在建委門口買的中華煙,給葉南和小趙一人發了一顆。
“喲,夏處,這去黨校學習了半個月,現在抽煙的檔次都不一樣了啊?”葉南拿著夏劍發給他的煙看了看,故意拍起了他的馬屁。
夏劍點上煙咂了一口,說:“在黨校學習的時候別人送的,也就是中華,一般吧。”
葉南和一旁的小趙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吸了一口煙,在夏劍肩上拍了一把,繼續恭維說:“這還不一般啊?夏處都有人送中華了還一般?誰要是給我送包猴子上樹我都心滿意足啦。”在河西區有一種香煙,藍銫封底上印有一隻攀在幹枯樹枝上的猴子,售價兩元一包,學名“金絲猴香煙”,當地人戲稱“猴子上樹”。
夏劍被葉南戴了高帽,就有點飄飄然的開始炫耀他在黨校的所見所聞了,在葉南肩膀上一拍,很感慨的說:“葉南,你是不知道,這官場太複雜了,去黨校學習的人可是個個都有背景啊,很複雜的。基本上像我這種靠自己本事能被領導派到黨校去學習的沒有幾個。去那學習了半個月,真是感覺受益匪淺,學到了不少東西。”
鄭茹在一旁很反感的斜睨了夏劍一眼,輕挑的笑著插了一句話說:“夏處,你給大家說說看你都學到了什麼,給我們幾個傳授點經驗,讓我們幾個也學習一下嘛。”
夏劍就情緒高漲說:“你像我們剛去黨校,肯定先要學習咱們黨一路走來的艱苦曆程,學習黨的章程,還有馬列主義,思想理論以及江主席的三個代表。從這些東西中的學到不少東西,感覺自身欠缺的東西還是很多啊。”
葉南繼續給他戴高帽說:“聽夏處稍微這麼一說,我就感覺咱們幾個太膚淺了,幸虧沒去,什麼都不懂,肯定會被人家笑話的。我提議號召小鄭,還有趙哥,包括我在內,咱們三個以後要向夏處虛心學習。”
鄭茹抿嘴笑了下,故作鎮定的說:“我同意葉南的意見,趙哥你同意不?”
小趙靦腆的笑著說:“我……我也同意。”
夏劍感覺有點飄了,好像喝醉了酒一樣,春風得意的說:“其實也沒啥好學的,我就是比你們的工作經驗豐富一些,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比你們選擇方式方法多一些。這些東西都是時間積累出來的,尤其是咱們這種單位,一定得踏踏實實工作,可不能急於求成啊。”
這話分明是對在建委已經嶄露頭角的葉南說,讓他聽著有點不自在,但還是笑著顯得很虛心的點頭說:“夏處說的是,去黨校學習了一次,覺悟一下子就提高了。”
夏劍去了一趟黨校,現在儼然感覺自己就是規劃處處長了,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春風得意的吸著煙,用領導的目光看著眾人,用教導的口吻說:“你們要是下次有機會,去黨校學習一下覺悟也一定會提高的。不過去之前首先要有豐富的工作經曆才行啊,要對咱們這種單位的性質有本質的了解啊。太盲目的去也學不到什麼東西的。”
鄭茹又反感的斜睨了他一眼,加之整間辦公室裏三個大男人抽著煙,煙霧繚繞,嗆得她受不了了,就生氣地說了一句“一回來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直接在辦公室裏抽煙!不知道有女人啊!”直接起身氣呼呼的走出了辦公室。
“生氣啦。”葉南看了一眼走出辦公室的鄭茹,對夏劍鬼笑說。
夏劍看上去不屑一顧的哼笑了一聲說:“咱們三個大男人還能讓一個女人給管著了,抽根煙都唧唧歪歪的。”
葉南嘿嘿的笑了笑,問他:“夏處是從黨校直接來單位了還是先回家去了啊?”
“直接來單位了,先來單位看看嘛。”要不是為了來單位給葉南炫耀一番,夏劍早都回家了。
“夏處,那麼漂亮的嫂子還在家裏等你呢,你怎麼就先來單位了,還不回去撫慰撫慰嫂子啊?”
夏劍春風得意的笑著說:“急啥呢,自己老婆嘛,又不是別人的。”夏劍豈料到自己在黨校學習的這個半個月,有兩月身孕的阿芳根本一個人在家裏賴不住寂寞,幾乎每隔兩天就要把鄭禿驢召喚到家裏瘋狂了一個晚上。
葉南佯裝一副很羨慕的表情說:“夏處,我真羨慕你啊,你說你現在要事業有事業,嫂子又那麼漂亮,生活太幸福啦,快羨慕死我啦。”
葉南這些恭維的話讓夏劍聽著心裏很是受用,臉上堆滿的得意的笑容,吐了一個煙圈說:“葉南,你說的倒也沒錯,不過男人嘛,事業還是要放在第一位嘛。”
葉南笑嗬嗬的點點頭問他:“夏處給藍處長和鄭主任還沒報到吧?”
經葉南這麼一問,夏劍才想到自己隻顧著在這向他們炫耀,一時忘記了向領導報到了,於是就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一邊起身一邊說:“對了,我去給藍處長和鄭主任說一聲。”說著就走出了辦公室。來到藍處長辦公室門口,揚起手敲了幾下門,沒人應答,於是就直接朝三樓而去了。
夏劍一臉神氣的來到三樓鄭禿驢的辦公室門口,揚起手臂“咚咚咚”敲了三下門,沒反應,又繼續敲了三下門,同時喊了一聲“鄭主任”,還是沒反應。正在疑惑的時候,韓蕊抱著文件從馬德邦的辦公室走了出來,看見夏劍回來了,就顯得很興奮地叫他:“夏哥,你學習完回來了啊?”
夏劍一向都沒把韓蕊這種在單位隻會跑腿的文員放在眼裏,更何況由於其其貌不揚本來就得不到男人青睞,所以很冷淡的哦了一聲。
“你找鄭主任啊?”韓蕊走上前來熱情地問道。
“對。”夏劍斜睨了她一眼。
韓蕊說:“鄭主任下午沒過來。”
夏劍哦了一聲,便轉身朝樓下走去了。心想既然藍處長和鄭主任都沒在,那他就先回家給老婆報個道。在黨校培訓的第二個禮拜,由於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女大學生,每晚總是找借口回不去,和那個女大學生在酒店的床上**。這一到建委來,又感覺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老婆,於是就走出了建委,直接打車回家。
在回去的車上,夏劍拿出手機撥通了老婆的電話,想給她一個驚喜,順便看她需要什麼東西,回去的時候可以順道買上。將手機舉在耳朵上好一陣子,電話才接通了。
“喂,老公,怎……怎麼啦?”電話裏阿芳聽起來有點氣喘籲籲的。
“老婆,我學習完了,在回家的路上呢。你怎麼了?聽起來氣喘籲籲的?”
“啊?老公你要回來啦?”電話裏阿芳的聲音聽起來驚訝中帶著慌亂,這讓夏劍有點疑惑,問她:“怎麼了?你不想這麼早見我啊?你怎麼喘氣呢?”
“哦,我剛走樓梯上來,去樓下麵散步了。”阿芳信口撒了個謊。
“哦,那行,家裏要買什麼東西不?我回來時順便買上。”夏劍打消了疑慮道。
阿芳說:“不用買什麼的,那你回來吧,我等你。”
掛完電話夏劍就春風得意的坐車朝家裏而去。
原來上午回到單位和張慧聊了一會,等張慧一離開,鄭禿驢就累得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一直睡到了兩點多,阿芳也回到了家裏,給他打了個電話,想讓他來家裏玩。鄭禿驢一想到昨晚阿芳和李長平在一起纏綿的情形,就有點想試一試有兩月身孕的阿芳會不會幹起來和平時有不同的感覺。於是夾上包開車出了建委,找了一家有名的麵館,吃了一大碗油潑麵,補充了體力,直接開車到了夏劍家所在的小區門口,將車停下,從車上下來了。為了讓自己在阿芳麵前不至於丟了男人的尊嚴,鄭禿驢在附近逛了一圈,終於找了一家夫妻生活用品店,在裏麵買了一顆偉哥一邊朝小區裏走一邊仰起頭吞進了嘴裏,咽進了肚子裏。
來到阿芳家裏,一進門鄭禿驢將來開門的阿芳攔腰抱了起來走進了臥室。阿芳的手機就在床頭櫃上奏起了音樂。
“誰呀!”鄭禿驢煩躁地說。
阿芳說:“鄭哥別管它。”
見是夏劍打來的,才驚慌的說:“鄭哥,是夏劍的電話,你先停一下,我接一下看他有什麼事,不接怕他會起疑心。”
阿芳這就接通了手機。
接完夏劍的電話後阿芳轉過嬌紅的臉有些緊張的說:“鄭哥,夏劍在回家的路上了。”
“小夏學習完了?”鄭禿驢驚訝道,仔細算了算日子,這才發現半個月已經過去了,“那咋辦?”
阿芳想了想說:“要不鄭哥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們再找時間嘛。”
“那怎麼行呢,阿芳你不知道哥今天特別想你,今天要是不和你那個,根本受不了啊。”
阿芳想了想說:“要不鄭哥您先回去,我一會給夏劍說一聲,讓他請你來家裏吃飯,鄭哥要是真的很想的話,就把他灌醉,咱們不就可以了嘛。”
鄭禿驢真沒想到阿芳居然會想出這樣別出心裁的主意,喜出望外的問:“這行嗎?”
阿芳嬌羞地說:“有什麼不行的,鄭哥您的酒量灌醉夏劍還是沒一點問題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