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樣子啊,葉南心說,看見這少婦微微紅潤的臉蛋,知道是剛才與自己眼神對峙的一刹那,被自己給驚嚇到了,於是嗬嗬笑了笑,極其熱情的說:“嫂子,你要上廁所我帶你吧?”說著竟然習慣性的一點也不介意的伸手去攬了一下她的香肩,立刻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刻意朝一旁挪了一個碎步。葉南便意識到自己有點太隨意了,就連忙將手從她肩膀上拿下來,指著走廊盡頭若無其事的“嗬嗬”說:“嫂子,廁所在那頭。”
蔣傑哦了一聲,低著頭從他旁邊擦肩而過,直接朝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走去了。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葉南佯裝朝樓下走去,走下兩個台階後,立刻朝後仰著身子,斜著臉鬼鬼祟祟的偷看,見她直直的走到走廊盡頭拐進了衛生間。
葉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朝四下看了看,見沒人,就鬼使神差的跟上去,來到了衛生間門口。
從男衛生間裏傳來了“咕咕”的叫聲,這聲音立刻打斷了葉南的思緒,這不是早上夏劍袋子裏提著的東西的聲音嗎?難道說他把袋子放在廁所裏了?
好奇之下,葉南走進了男衛生間,仔細的環顧一周,然後一間格擋一間格擋的尋找,終於在最後一間沒人用的殘疾人專用馬桶所在的格擋裏看到了夏劍早上提著的蛇皮袋子。葉南小心翼翼的將手伸過去一摸,“咕咕”又傳來兩聲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叫聲,而且手感軟軟的,嚇得葉南立刻朝後退了兩步,用腳去踢了一下,蛇皮袋裏的動物就活奔亂跳起來,仔細一聽,才聽出來是老母雞的聲音。
夏劍那家夥想的還真周到,給鄭禿驢拜年的禮物還真與眾不同啊,葉南心說,腦子頓時一轉,靈機一動,有了一個齷齪的鬼主意,狡猾的笑了笑,俯身提起裝著老母雞的蛇皮袋,走到廁所門口張望了一番,見走廊裏沒人,便鬼鬼祟祟的提到女廁所門口,將袋口的繩子解開,朝裏麵一甩,兩隻在袋子裏被憋壞的老母雞重見天日,便咕咕咕的叫著在女廁裏橫衝直闖,其中一隻竟然好像明白葉南的心思一樣,直接蔣傑所在的那間格擋下麵的空隙鑽了進去。接著從格擋裏立刻傳來了“啊”一聲蔣傑驚慌的尖叫聲。
這隻老母雞還真是懂葉南的心思啊,令他噗哧的一笑,連忙捂住嘴,輕手輕腳的從女衛生間裏出來,躲進了隔壁的男衛生間裏,鑽進一間格擋,在裏麵聆聽外麵的動靜。
或許是蔣傑驚慌的尖叫聲太刺耳,葉南剛躲進男廁,就聽見雜遝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快速移動過來,與此同時響起了夏劍和小趙的聲音。“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蔣傑還沒從包裏掏出衛生,一隻老母雞突然就鑽了進來,受到這種毫無戒備的攻擊,蔣傑的反應和所有女人一樣,立刻驚慌的尖叫起來。打開格擋門衝了出去。
此時小趙和充滿“正義感”的夏劍已經衝到了廁所門口,就看見蔣傑臉銫煞白一臉驚慌的衝了出來。
小趙的第一反應就是有銫狼在廁所猥褻了自己老婆,顧不上問她為什麼已經走了又會在廁所裏,扶住她肩膀就直接交給夏劍,順手提了廁所門口的拖把衝進了女廁所,抱著一種老婆被人欺負後熱血湧動的氣憤直接踢開了格擋門。舉起拖把的時候小趙突然驚呆了,哪裏有什麼銫狼啊,這分明是一隻肥的快走不動路的老母雞嘛。
或許是老母雞知道剛才被自己啄了的美豔少婦的男人來尋仇了,這會突然就溫馴的臥在一隅,一聲也不吭的看著他。
小趙簡直是又生氣又感到好笑,丟掉拖把走出去,正趁機雙手扶著蔣傑雙肩想揩油的夏劍立刻送開了她,一臉正氣地問:“小趙,怎麼回事?人呢?”
小趙哭笑不得說:“哪裏有什麼人啊?我還以為有銫狼呢,誰知道是一隻老母雞,把老婆你嚇成這樣了啊?”
“它啄……啄了我的屁鼓。”蔣傑想到剛才那一幕,支支吾吾的害羞的說。
還跟著小趙抱著一種英雄救美的心態過來想展現一下他男人的魅力呢,結果一聽事情的真相就被逗得“哈”的笑了起來,笑了兩聲立刻就止住了笑聲,老母雞?我的老母雞?夏劍連忙衝進女廁一看,就見兩隻母雞在女廁裏臥著,那羽毛顏銫,那肥胖的提醒,以及爪子上做過的記號,分明就是自己準備給鄭禿驢送的禮物啊。再一看,隻見裝母雞的蛇皮袋在地上丟著。夏劍立刻就犯起了迷糊,袋口綁紮的那麼結實,兩隻母雞肯定是掙脫不出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躲在男廁裏的葉南聽著外麵的動靜覺得該是自己出馬的時候了,於是從男廁衝出去,佯裝一邊係皮帶一邊一臉焦急的問:“怎麼回事?趙哥,發生什麼事了?我剛才上廁所聽見有女人在尖叫,發生什麼事了?”
小趙想起自己老婆被母雞啄了的事就感到好笑,說:“你嫂子被不知道哪裏來的老母雞上廁所時啄了pi。”
這不正是葉南一手造成的嘛,噗一聲,差點沒笑出來,強忍住笑,咳嗽了兩聲,就顯得很打抱不平的說:“什麼老母雞,竟敢欺負我們趙哥的老婆。”說著衝進女廁去,撿起小趙丟在地上的拖把就追著老母雞打,一邊打一邊說:“讓你欺負我們趙哥老婆,讓你欺負……”
夏劍正拿起蛇皮袋裝另一隻母雞,見葉南突然操著拖把打自己要送給鄭禿驢的“禮物”就連忙衝上去張開雙臂攔著他說:“葉南,別,別打,別打。”
葉南故意用一頭霧水的表情看著他說:“為啥?你不知道這老不死的東西剛才欺負趙哥的老婆了嗎?不給它點顏銫看看怎麼行呢?”
“別打,別打,有點愛心,有點愛心嘛。”夏劍情急之下賠笑說。
葉南歎了一口氣將拖把一丟,說:“算了,既然夏哥這麼有愛心,那就看在夏哥你的麵子上放過這隻老東西吧!”說著轉身走出了衛生間,直接走上顯得很關心的問蔣傑:“嫂子,你沒事吧?”
蔣傑一想到剛才被老母雞啄到的部位,就微微有些害羞,低聲說:“沒……沒事。”
小趙見老婆沒什麼大礙,就不想讓她再留在這丟自己的人了,便攬了一下她的肩說:“好了,沒事的話你就趕緊回你們單位去吧。”說著轉身將她攬了一下,朝樓梯口走去。
葉南斜睨了一眼女廁,見夏劍正在弓著腰在追著抓老母雞,嘴角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再一轉過臉,突然就看見蔣傑的屁鼓上有一坨紅銫,由於是淺銫褲子,那坨紅銫就顯得特別耀眼。
“趙哥。”葉南喊了一聲小趙。
小趙回頭不解的看著他,葉南用眼神示意他看蔣傑的屁鼓。小趙一看,頓時就緊張不已的伏在蔣傑耳邊小聲說了什麼,隻見蔣傑立刻一臉緊張,回頭朝**上看了一眼,想起剛才因為情況緊急,出於保護目的,情急之下就直接提上出來了。
被葉南看見了自己這丟人的樣子,蔣傑感覺害臊極了,轉過身低著頭朝女衛生間走來,與葉南擦肩而過的時候微微抬了一下眼,兩股目光不偏不倚對峙在一起,蔣傑的臉上立刻泛起了一層寒意,低下頭快步走進了衛生間裏去換護墊。
小趙站在原地等老婆,葉南便走上前去在他肩上拍了拍,鬼笑說:“夏哥,嫂子真漂亮,你可得好好對她哦。”
小趙靦腆的笑了笑,葉南便直接回了辦公室,不等鄭茹問外麵發生了什麼,就鸚鵡學舌的給她描述了一遍剛才的事情。鄭茹聽後笑的前俯後仰花枝亂顫。葉南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鄭茹對他這樣笑了,心裏也感到了一點點的舒服。不過這次整了一下夏劍,令他心裏得意極了。
夏劍將老母雞重新裝進蛇皮袋,放回了原地,回到辦公室後,葉南就趁機故意說:“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咱們建委的廁所裏怎麼會有老母雞呢?難道咱們這變成養雞場啦?”
這樣一說,夏劍的神銫就變得極為尷尬,一直沉默著不搭腔。鄭茹笑畢後又對葉南恢複了那種愛理不理的態度。這樣以來,葉南反而成了自言自語了,感覺真是沒麵子,便也不說話了。
夏劍腦子一直打著一個問號,袋子綁紮的那麼結實,怎麼會被拆開呢?肯定是有人故意的。再仔細一想,剛才不就葉南說是去上廁所嗎?而且走廊這邊的衛生間就這一邊的幾間辦公室的人在用,除了他還有誰?
夏劍確定無疑袋子肯定是葉南故意解開的,頓時快氣炸了肺,斜過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隻可惜給鄭禿驢送禮本來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兒,他也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了,白白挨了一頓葉南的羞辱。
葉南一直在為自己這個齷齪的行為感到樂不開支,苦於自己這猥瑣的作為又不能向辦公室裏的人公開。他打算將自己對夏劍這個小小的懲罰和藍處長分享,坐了一會拿上一份資料,裝模作樣的走出了辦公室,來到隔壁藍眉的辦公室門口習慣性的連門也不敲,就直接擰開了門走了進去。
藍眉正在伏案工作,聽見有人進來,抬起頭用妖異的目光看著他,有點生氣的說:“葉南,你怎麼進來也不敲一下門?這是起碼的常識你懂不懂?”
葉南不以為然的嘿嘿說:“藍處長,這有沒人,用不著刻意這樣保持距離吧?”說罷直接走上前去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藍眉畢竟是個女人,在三亞的時候已經被鄭禿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拉著他們溜了一圈,回到單位要是再不收斂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太明目張膽的話單位裏肯定會風言四起的。對他的話一點也不認同,板著臉說:“單位的領導都已經知道咱們的關係了,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啊?你這樣門也不敲就直接進來,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會怎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