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莉哪裏會想到葉南是騙自己過來,她不顧一切的跑到了葉南的臨時宿舍門口,見門是虛掩著的,連敲也不敲一下,就猛然推門闖了進去。可是當童小莉直愣愣的闖進了葉南的值班宿舍時,卻發現柳月根本不在他這裏,隻有葉南一個人笑眯眯的坐在值班宿舍的門邊上。
看到葉南那個怪怪的樣子,童小莉眉頭一皺,責備著問道:“柳月人在哪裏呢?”
“噓,在衛生間呢。”葉南裝腔作勢的衝童小莉噓了一聲,然後衝衛生間看了一眼。
童小莉半信半疑的看了一葉南一眼,然後就徑直走向了衛生間門口,一把拉開了門,見裏麵依然是空空如也,哪還有柳月的影子,於是扭過頭來就衝葉南一通叱責:“好啊,葉南,你騙我啊!柳月人在哪呢?”
葉南則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值班宿舍門關上,並且插上了門栓,轉過身來說道:“她剛才還在,聽說你要過來,不好意再賴在這裏了,跑掉了。”
“啊,啊,啊呸!”童小莉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然後衝著葉南憤怒地說道:“好啊,你個葉南,你竟然糊弄我!”
葉南見童小莉那副氣呼呼的樣子,不怒反笑,他笑嗬嗬地說道:“對了,你的用詞很準確,我是在糊弄你,可是你卻欺騙我。”
“你幹嘛,你放開我,放開我!”葉南突然的舉動,使得童小莉感覺有些奇怪,立即掙紮著喊叫,試圖從葉南的控製中掙脫出來。
“算了吧,你還是省點力氣一會(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
童小莉溫怒的白了他一眼,說:“不就是個主任嘛,有什麼好神氣的。”
葉南嘿嘿的笑了笑,接著轉入正題說道:“小莉,說真的,你可不能任由鄭禿驢擺布,不能把我給出賣了啊。”葉南心裏很清楚,就算自己想與鄭禿驢那老家夥化幹戈為玉帛,但那老狐狸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而且一直在絞盡腦汁的給自己找麻煩,這次又想借著建委係統內的培訓來給自己找茬,而且掌握自己任何舉動的途徑就是此時躺在自己懷中的美女。要防備鄭禿驢的陰招,葉南覺得自己必須先把童小莉從心裏徹底給征服了,而通過今晚這兩次最深入的‘交流’,看著躺在自己懷中滿麵幸福的童小莉,葉南覺得她現在已經是自己的人了,所以,也敢這麼直白的和她聊起這些話題。
童小莉乖巧的點了點頭,那雙清澈的眼神深情的看著葉南,說道:“嗯,我肯定不會出賣你的,我也隻是逢場作戲而已,嘴上答應並不一定就要真的按他說的去做。”
“嗯,你能這樣想太好了,小莉你真不愧是這麼多女人之中我最信任的一個。”葉南一時有些得意忘形,無意識的說漏了嘴。
隻見童小莉立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狠狠的瞪著他說道:“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是真心的!”
“誰說的?”葉南一時間隻顧著得意,還不知道童小莉到底是怎麼了,瞪大眼睛,一臉驚詫的問道。
童小莉板著臉,嘟著嘴說道:“那你說你那麼多女人之中我是最信任的一個,不是說明你有很多女人嗎?”女人一種很敏感的動物,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總是對一些小細節的反應很敏銳,在聽到葉南的那句話後,立即就變了臉,顯得很生氣,也很傷心。
葉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一時得意說漏了嘴,連忙解釋著說道:“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你是這麼多人裏我最信任的一個,你看你,怎麼鑽了牛角尖了呢。”說著話,葉南伸手去握住了童小莉軟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拉向了自己的懷抱。
童小莉一邊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問道:“你沒騙我?”
這個時候葉南哪裏還敢否定,連忙鄭重其事的點著頭說道:“我騙你我就是王八蛋!”說著話,將童小莉往自己懷裏拽了過去。
“你就是王八蛋!”童小莉在推推搡搡中緩緩倒向了童小莉的壞中。
葉南將她緊緊摟在懷裏,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三言兩語就將童小莉忽悠的團團轉,一臉幸福的將頭埋進了葉南的懷裏……
葉南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次奧,已經是三點多了,趕緊關了燈,與童小莉相擁在一起睡在了值班宿舍的床上。
在童小莉向葉南透露了鄭禿驢想葉南麻煩的目的之後,接下來培訓的最後兩天,葉南便老老實實的呆在建院參加培訓,哪裏也沒有去。他知道鄭禿驢一定在想法設法的讓自己出錯,尤其是在最後這兩天,這老家夥肯定時時刻刻在暗中緊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迫不及待的等著他出錯,不過葉南卻讓他後悔了。好在對葉南有點安慰的是鄭禿驢的親外侄女柳月也一直沒有向著鄭禿驢,雖然柳月能從公招的千軍萬馬中越過獨木橋進入區建委,完全是鄭禿驢在背後替她走了後門,但是柳月並沒有因此就對自己這個姑丈感恩戴德,反而,她在心裏卻有點看不起鄭禿驢,因為作為女人,她很同情自己在家裏過著活守寡生活的姑姑,討厭男人一旦有了點身份地位,就在外麵尋花問柳為所欲為。
很快,為期一個多禮拜的培訓結束了,在培訓結束那天,葉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仿佛是解放了一樣,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因為一旦回到區裏,葉南就可以坐回土皇帝的生活,山高皇帝遠,中間又隔著一層市建委,鄭禿驢並不能直接對自己下手,而且在區裏還有一直對他器重有加的吳姐罩著,再者副區長葉德良也被他打通了關係,在區裏,葉南雖然還沒有那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但至少沒什麼人敢拿他開刷,除非是像高海平那種傻 逼,竟然會雇人來行凶報複,換做葉南前兩年,一定會按耐不住性子,以十倍,甚至是百倍的怒火去回擊高海平,但是這一次,他卻表現的相當平靜,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因為在官場這些年,他逐漸也學會了保持低調和深沉,在官場混,玩的就是城府,越是有城府的人,才越能在明爭暗鬥的官場立穩腳跟,越是浮躁不羈,越容易倒在這沒有硝煙的戰場上。以和為貴、中庸處事,是葉南這兩年學以致用的處世哲學。
在返回滻灞開發區之前,葉南在回顧自己這幾天的培訓時,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將來極有可能會幫助到自己的女人——省府副秘書長周麗。
於是,那天在收拾值班宿舍的東西時,葉南故意磨磨蹭蹭的,他想等著柳月和童小莉提前離開後,給周姐打一個電話,想約她出來私下吃個飯,拉近一下兩個人的關係,如果這次不主動,怕以後就沒什麼機會了,時間越長,人家會將他越忘得徹底。俗話說,打鐵要趁熱,趁著這次機會,自己主動一點,大膽一點,一旦拉近了兩個人的關係,即便是蘇姐離開河西省,自己又可以靠上周姐這棵大樹,到時候鄭禿驢想為難他,還得顧著周姐的麵子。而且葉南現在心裏有十足的信心,隻要自己稍微努力一點,加把力,就可以把這個周姐拿下,因為上次去省府找周姐的時候,他曾裝模作樣的撲進周姐懷裏委屈了一把,故意用頭在她的胸前磨蹭,周姐不但沒有半點忌諱的意思,反而還將他的頭越抱越緊,這從側麵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周姐對他並沒有什麼心理上的防備,一旦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沒有戒心,那這個男人要拿下這個女人就不會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正是那個微小的細節,給了葉南充足的信心,使得他開始將主要目標從別的女人身上又轉移到了省府副秘書長周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