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水,靈動的曆史(一)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還,”自唐古拉山脈,黃河九曲十八彎,一瀉千裏,澆灌出華夏沃土,孕育了仰韶文明。 黃河一次又一次地改道,洶湧的河水一次次向人類張開血盆大口。黃河邊上滿目瘡痍,遍野都是饑民。然而,水給人們帶來深重災難,也賦予人類以靈性。大禹治水,驚歎於自然,懾服於天地。 “渭流漲膩,棄脂水也。”明智的渭河水啊,早早就彈起了秦亡的前奏。一統天下的功高蓋世終究湮沒在渭河東去的流水中。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悲壯的旋律,讓我們仿佛又覺置身於當年那濃煙滾滾,旌旗紛飛,殺聲震天的壯麗場麵中。是可歌可泣的曆史,賦予了水無盡的雄渾;是水,演繹了一曲曲英雄頌歌。 南北朝久遠的笛韻笙歌都消散退去了,隻有秦淮河水依舊汩汩流淌著四朝的繁華。但一聲聲的喪國之鍾卻永遠打破了秦淮河曉風殘月的美景。隻留下一絲惆悵,供後人去憑悼,去哀念。 “盡道隋亡為此河”京杭運河早早地就敲出了隋朝的末音。“水殿龍舟事”結束了這個短命的王朝。 “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一聲炮響,滾滾的珠江水也要為洶湧的鐵騎讓道,中國的河流開始流淌出悲哀的淚水。 有人說,三四十年代,中國河流流淌的是血水,是淚水,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大江,卻也渲染出一個紅彤彤的新中國。 曾幾何時,一個主題為“環境汙染”的民謠在河南一帶流傳開來“50年代淘米洗菜,60年代洗衣灌溉,70年代水質變壞,80年代魚蝦絕代,90年代身心受害..”工業的迅速發展,帶來了中國經濟的突飛猛進,卻也玷汙了河水原本澄澈的麵容,掩蓋了它的麗姿。 然而,新世紀,中國又重新流淌出清流,秦淮河、西湖的治理已初見成效。中國的水,在經曆了一番磨難,一朝洗禮後,又恢複了它的源源本本,是中國經濟的迅速發展洗滌了它的容顏。 水,流過曆史,穿越了它時光的沉澱,流淌出它的變遷與更迭。我們麵對著水,悼古懷今,從水中汲取靈性,又去激發鬥誌,那麼,這水又將怎樣穿越今天,奔向未來?我們的子孫又將麵對一個怎樣的世界? 水,流過曆史..
如水的親情
編者按:這世上,有一種感情叫親情,永遠叫人割舍不下。
1.爺爺的茶壺
爺爺去世有些年頭了。那時我還小,記不起爺爺許多事,但他的老茶壺卻是一直放在心裏的。 由於門戶小,爺爺又是長輩,農村裏有幫忙的活計都找爺爺去燒水。一是因為爺爺肚子裏有古(故事),二是看上了爺爺的老茶壺。說是老,其實也不老,那是三伯從城裏帶回來的宜興壺,是稀缺的玩藝兒。再加上每年都有三伯帶來的上好茶葉,也就吸引了不少人。但是不管人多人少,爺爺每天隻放一次茶,一喝就是一整天。而喝茶的人仍舊津津有味,甚至有人說,即使老伯不放茶,那茶鏽用水一泡也香著呢! 爺爺頂喜歡我,出門除了帶上茶壺就是帶著我。每天,我都膩在爺爺身邊撒嬌,看著爺爺將燒沸的水灌到茶壺裏,不一會,就聚攏了一群人。一圈倒過,就又灌好,將茶壺煨在餘火上。爺爺說,這樣慢火煨出的茶好喝。 可惜,我記事不久,爺爺身體就不行了。那時醫療條件差,隻能躺在家裏幹等。去世前的那幾天,爺爺常常念叨的一句話就是:“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可能真是預見到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了。 那一年,爺爺剛好七十三歲。 2.奶奶的拐杖 奶奶有一根龍頭拐杖,是住在城裏的大伯捎回來的。大伯可能想到奶奶是小腳女人的緣故,過年回家特意帶回這柄圓溜光滑的拐杖。可奶奶從來不用,說是不用,卻也放在床頭,一天摸索好幾回,稀罕著呢!鄰居王嬸常逗她:“老婆婆,兒子送你的龍頭拐杖怎麼不拿出來使啊?”奶奶總是喜滋滋的:“身體硬朗著呢,用不上。” 我看見奶奶第一次用的時候,是爺爺去世的那天。奶奶一直拄著那根拐杖,看著人們收拾爺爺的遺體。我沒看見奶奶掉淚,倒是看見奶奶拄著拐杖的手一直顫抖。從此,隻要奶奶離開床,手裏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這根拐杖。一年後的秋天,奶奶再也不拄拐杖了,臨終的時候她對守候的三個兒子說:“把拐棍捎上,好攆你們的爹去。把那把茶壺也帶上,老頭子也就不埋怨我了。”
3.父親的巴掌
奶奶走的時候家裏還不富裕,為了孩子吃上幾口可心飯,父親把幾畝地全種上黃煙,好賣了煙換幾個錢花。 那一年黃煙長勢特別好,煙葉肥厚,滿地裏黃燦燦的。就在將要收獲的當口,狂風大作,急雨如注,隨之冰雹鋪天蓋地而來。如果搶收及時的話,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這時的母親突然喊住正忙活的父親,說找不到我了。於是家翻宅亂,四處找人,等找到瑟縮在牆角的我時,早已雨過天晴,黃煙地卻隻剩下一排排整齊的小杆杆,孤寂地訴說著自己的不幸。看著滿地狼籍,父母心疼的眼淚直流。父親一聲歎息,一把抓過我,將手舉過頭頂;母親一下子撲過來,將我摟在懷裏。無奈的父親一把抓過姐姐,一頓暴打,口裏不斷咕噥著:“為什麼不看住弟弟?為什麼不看住弟弟?” 聽著姐姐大聲哭叫,我隻有疑惑。
4.姐姐的肩膀 姐姐是老大,下麵有兩個弟弟,我又是最小的一個。那時的女孩子命可苦,現在想起來都有些怕。 那時姐姐也隻有十幾歲,卻要下去幾十裏地割牛草掙工分,因為附近地裏的草都割得稀少了。每次外出,姐姐都帶上我,把我放到車上,推到一條河邊,然後姐姐再趟河到對麵割草。有時我頑皮不過,也常常到河對岸去,急得姐姐直嚷嚷。每次,姐姐都割老多的草,用繩子狠勁地勒住。然後蹲下身,奮力支撐起來。有時草捆大得掙紮不起來,我也幫一把。站在冒著白堿的河旁,看著一堆小山似的草捆慢慢向對麵蠕動,現在想起來,心裏還是酸酸的。可那時不懂,就在姐姐將草送到對岸後,還吵著要姐姐來背我。姐姐從來也不說什麼,默默回來,輕鬆把我搭在肩上,趟過嘩嘩的河水,把我扔進草堆裏。
5.女兒的倔強
女兒的倔是出了名的,有時為了一件小事哭上老半天,越不管她,就越哭得厲害。 那時我已經在城裏工作,住在三間簡陋的平房裏。母親不放心,常催父親來看看。每次父親來,女兒都歡天喜地的,給爺爺倒水遞煙,儼然一個小大人。而每次父親走時,女兒總要牽著父親的衣襟哭老半天。有一次我和愛人帶著她送父親到車站,她拽住父親的衣角不鬆手,嚎啕大哭的樣子把司機都逗樂了。沒法子,隻好將她一塊送上車。後來父親告訴我,直到回到農村老家,女兒抓著爺爺的小手一直沒有鬆開。 那一年,女兒三歲。 這些記憶裏塵封的故事可能每個人都遇到過。它是那麼平常,平常到不屑一提,但我卻常常感動於這些平凡之中。 割舍不下的親情,永遠駐在每個人的心裏。
我哭了
每當我看著鏡子裏的眼睛時,我都會想到,那令我無法忘懷的過去。 我曾經失明過。 從小,我就擁有著一雙明亮的眼睛,但卻是一個什麼都看不見的“睜眼瞎” 天啊!上蒼為何對我如此不公,為何要奪去我眼前的一切,父母也曾帶我四處求醫,雖然我家的經濟條件不錯,但是如果要讓我像正常人的視力一樣,必須得有一個人願意捐獻眼角膜,可是隻要捐了眼角膜,就會什麼都看不見,跟瞎子沒什麼區別了。 誰願意放棄眼前的一切,去追求黑暗呢? 我徹底絕望了。 漸漸的,我開始整天整天地哭,眼睛也越來越壞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應該帶我走向光明的聲音出現了。
“不要再哭了,你的眼睛本來就不好,再哭的話你的眼睛就沒辦法治好了。”一個微弱而又陌生的聲音傳人了我的耳簾,當我還在想她是誰時,一雙溫暖的手,使我不盡感到
一陣好奇。 而這是,又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人了我的耳朵裏。 “冰玉,這是跟你住在一個病房的大姐姐,你們好好聊媽媽有事先走了。”媽媽說完話後便走出了病房,此時病房裏隻剩下我和大姐姐了。 媽媽走後,我與大姐姐聊了很久,大姐姐聽了我的故事後,對我充滿了同情。 而她,我從她的話中了解到,他跟我一樣,都是對生活失去奢望的人,但是她比我更無助,她得的是白血病。 她摸了摸我的頭發對我說:“這麼說,隻要有人願意捐獻眼角膜給你,你就可以複明。”“沒錯。”我肯定地回答她。 “冰玉,這兩個星期之內,我要送你一件禮物。”大姐姐告訴我。 “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大姐姐向我提出了條件。我好奇地問:“條件?什麼條件?”“那就是在你收到這件禮物後決不能哭。”大姐姐告訴我說。“不能哭,這個太簡單了!好我答應你!”我爽快地答應了。 當時懷著童稚心情的我高興極了,根本不問其它,可我感覺到,有水滴在了我的手上,我想這一定是大姐姐的眼淚,她一定在哭,但由於眼淚滴在手上的次數增多,我也就不好問了。 就在大姐姐說要送我禮物後的第三天,一個意外的驚喜,使我原因告別了黑暗。 “冰玉,你知道嗎?終於有人願意捐眼角膜給你了。”媽媽忽然告訴我,我高興地叫到:“真的嗎?真的有人願意捐眼角膜給我了嗎?” “是的!”沒肯定地回答我,我高興地說:“太好了!我的光明女神就要回來了!” 第二天,我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做完手術後,由於麻藥的關係,我一連睡了好幾個鍾頭,可大姐姐在之前對我說的話卻一直在我夢裏回響:“我會送你一件禮物。我會送你一件禮物、禮物、禮物..”夢中回響的話使我突然醒了過來。 這時,我突然感到十分奇怪,今天、昨天,都沒有聽到大姐姐說話,所以,我不由得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便問媽媽:“媽媽,前兩天跟我說話的大姐姐呢?”媽媽當時吞吞吐吐地回答我說:“她..她這兩天不太舒服,一直在睡覺,你剛做完手術,要多休息,睡吧,啊” 當時,雖然我感到有那麼一點奇怪,但是當時也沒想那麼多,便睡了。 直到一個星期以後,在我拆繃帶的時候,我才知道了,這早應該被我知道的一切。 那天,醫生走來幫我解下臉上的繃帶,我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呈現出病房的一切。 那都是我從來沒見過的。 粉紅色的病房、白色的窗簾,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們。
我當時高興極了,大叫著對醫生說:“我看見了!你知道嗎?我看見了!我原本以為,我這輩子就要永遠生活在黑暗中了,但是我現在居然看見了!不過..你們誰是我的媽
媽?” 醫生動手翻動了一下我的眼皮,微笑著向他身後的女人點了點頭,她欣慰地笑了。 我走了過去問她:“你是我的媽媽嗎?”“是的,我就是你的媽媽!” 我一下衝過去抱住了她,眼淚不由得從眼眶中流了出來,那是我從小到大最高興的一刻。 複明的我,於是馬上尋找,曾經許諾手術後送我禮物的大姐姐。 可是,在這雖然不大,但又十分明亮的病房裏,並看不見除了醫生、護士和媽媽以外人的身影,我開始有的那種不祥的預感又出現了。 我問媽媽:“媽媽,大姐姐呢?”我的話使大家失去了笑容。大家左看看,右看看,可是目光最後還是落在我的身上。 我又問媽媽:“媽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媽媽歎了口氣回答我說:“沒錯,的確出事了..”“是大姐姐嗎?”我非常急迫地問媽媽。 她點了點頭。 我非常急迫地問:“她出什麼事了?”媽媽吞吞吐吐地回答我說:“她..她死了。” 我愣住了,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自言自語地說:“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別哭了,你別忘了,你答應過大姐姐,在你收到禮物後絕不能哭的。” 一個護士對我說。“可是她送我的禮物呢?”我向那個護士大吼道:“她都違約了,我為什麼還要守信呢?” 我越哭越厲害了,“她送你的禮物,你已經收到了!”媽媽向我大吼到:“她送你的禮物就是你眼前的一切!也就是你眼睛上的眼角膜。” 聽了媽媽的話,我驚呆了,哭聲也頓時停止了,問媽媽:“媽媽你剛才說什麼?” “他在你們談話後的第二天,就被推進了手術室,但她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她在進手術室之前,就告訴她的父母,如果她出不來的話,請他們答應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給你..” 媽媽才把話說完,眼淚就從臉上滑下來。 說完,媽媽、醫生、護士一個接一個地走了病房,於是,病房內就隻剩下我一個人,是顯得那麼那麼地冷清。 我閉上眼睛,在回想大姐姐對我說話時聲音,想著想著,眼淚又從臉上滑下,我自言自語地說:“大姐姐,對不起,是我違反了我們的約定,我哭了。”
新聞三則
一、 父母“軟禁”無自由,兒子反抗跳高樓 本報訊,八月八日上午,田家灣一男孩跳樓自殺。
讀小學的小明(化名)今年九歲,其父母怕他與社會上的小混混同流合汙或被他們欺侮,更為了小明有更多的時間學習,在假期將小明鎖在家中,不讓他步。 小明終因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