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 武林大會(1 / 2)

於寬的嗓子眼都快頂到喉嚨了,牙齒咬得死緊,在半空中大起大落令他的心髒有點受不了,他現在才知道電視中到處跳來跳去的演員們有多辛苦,畢竟離心力這東西是很令人討厭的。

他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調整內力的輸出度,經過一番努力,總算是蹦躂地穩當一點了,也找到了點施展輕功的訣竅,隻不過姿勢依然難看。

三人馬不停蹄地趕了半天的路,終於到達了真正意義上的蕎雁山腳下,在這期間,靜虛和大胡子一次都沒有提出過休息這個詞,於寬也不好意思提,他們把兩天的路程縮減到半天,把於寬累得夠嗆。

蕎雁山是一座巍峨的雪山,以它為中心的三十裏路都是雪地,氣候寒冷,這一點於寬已經親身體驗過了,但等他真正站在蕎雁山下,才知道那是小巫見大巫,蕎雁山腳下寒氣逼人,動植物根本無法生存,於寬還沒走近就開始打冷顫,運了兩次氣也沒覺得好多少。

大胡子抽了兩聲氣,問道:“咱們是要整頓一下還是直接上去?”

於寬一聽這話,細長的雙眼微微瞪大了,這在平地上蹦躂都快要他命了,現在居然要他垂直往山上趕?!

靜虛想了一會兒,說道:“直接上去吧,不然大家都要等急了……..這,於寬兄弟,你覺得有什麼問題沒有?”

於寬估計是自己的表情太蠢了,靜虛和尚才會發出這樣的疑問,他連忙站直了說道:“何必這麼趕呢?兩位大哥都累了吧?還是休息一下來的好。”

靜虛皺了皺眉,說道:“這恐怕不行,於寬兄弟,實不相瞞,這武林大會其實早在兩天前就已經舉行了,咱們這不僅晚到,若是再不上去,教裏的兄弟們在上麵都說不準要被那些狗屁正派欺負成什麼樣兒了!”

靜虛以往一直笑嘻嘻的圓臉此刻有點嚴肅,居然把於寬給唬住了,大胡子在一旁也連連拍頭道:“說得也是,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咱們上去吧。”

這下子於寬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隻好愁眉苦臉地跟上去,這向前施展輕功容易控製,於寬存粹當是跑步而已,隻不過這步子有點大,可這向上可就不一樣了,這蕎雁山上全是皚皚白雪,厚重的冰雪把這山的棱角都給蓋住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根本不能像爬山那樣上去。

於寬跑到一旁,給山腳的積雪來了那麼一下,整大半隻腿都陷進去了,褲襪立刻就濕,於寬垮下臉,憂愁地想:這可怎麼上去啊……

靜虛和大胡子也沒有等於寬,已經跳上好幾米,把他給甩下了,於寬一看就急了,也跟著有樣學樣往上跳,這往上跳還好,於寬也能跳上好幾米,就是這落腳的地方不好辦,要不就滑腳,要不就雪生生給他踩碎了,空出一個大洞。於寬且上且摔地上了一段路程,這麼冷的天,他居然可以弄出一身的汗,滿頭滿身的冰渣子,狼狽極了。

這蕎雁山雖沒有珠穆朗瑪峰高,卻也有它三分之二的高度,於寬走了它十分之一都不到的路程,就體力不支了,走了沒多久,已經手腳並用地往上爬了,也幸虧那靜虛和大胡子上山心切,一直沒往後看,不然這臉就丟大了。

………

話說在於寬他們向上趕的同時,山上的武林大會也在進行時。這蕎雁山頂上就是一個寬敞的大平台,氣溫比山腳還要低個十幾度,積雪倒是沒多少,就是風大。

這幾屆的武林盟主雷乾是個怪人,舉辦這武林大會居然不止邀請名門正派,就連一般的小門派他也會邀請,他的主張就是:“高手自在人間。”他不認為高手就隻是正派出身,因為在他走到這個位置之前,他本人就是一個小門派裏的低等學徒,所以由他舉辦的武林大會可以說是龍蛇混雜,但這也就算了,他還開創先例,每一年都邀請蠍噩門的人,這是過去從未有過的,正所謂正邪不兩立,他這一邀請魔教的人,武林大會的精彩程度就直線上升了。

現在蕎雁山頂上站滿了各色各樣的武林人士,他們整齊有序地按照門派分堆,在江湖上地位越高的門派,就離雷乾的距離越近,以此來展示自己門派的地位,但也有若幹人是自己站在一旁的,而蠍噩門的人則站在最外圍,可以說是被正派人士孤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