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希望您在這次武林大會結束後,能跟我回去,自從上次一別後,我已經把少爺的身體狀況和當家的說了,他非常擔心,這次也是,當家的為了給少爺尋遍江湖上最好的醫生,無暇顧及這次的大會,所以讓我代替他來參加…..”
方衛的語速不緊不慢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於寬,似乎是想在於寬臉上找出一絲的動搖,但他很快失望了,於寬依然麵無表情。
得,反正就是想讓我回去。
於寬靜靜地聽方衛說完,沉默兩秒後,說:“回去替我謝過大哥,就說,我在這裏很好,讓他不必掛心…..至於我的病….我會處理好的。”
方衛急了,他雖然外表沉穩,但隻要一遇到和於寬掛鉤的事,就很容易上火。他皺著眉,急急地道:“少爺!這魔教的可都不是什麼好人!****虜虐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他們和您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您說!您留在他們身邊有什麼好的?”
方衛著急的神情令於寬有點好笑,他知道方衛是真的為了他好,但憑良心說,他不覺得魔教那群人有什麼問題,他們都是真漢子,給他的感覺沒有造作。於寬雖是個薄情的人,但他還是很感激方衛的這份關懷,縱使他清楚的知道,方衛關心的其實是那個“於寬”,而不是他。
於寬一邊露出淡淡的微笑,一邊把手放在方衛肩上,岔開話題:“對了,我還沒問你的傷勢怎麼樣了,大晚上的站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沒關係嗎?”
於寬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假,但方衛還是露出了受寵若驚的神情,這讓於寬有點汗顏。
“少爺,我的傷沒大礙,在我得知您被困在魔教的那一刻起,就發誓一定要勤練功!總有一日要把您解救出來,這不,我這身體練得好著呢!”方衛一邊說,一邊露出孩子氣的笑容,這與他的容貌略有不搭。
不過他這話倒是勾起了於寬的一個念頭,他試探性地對方衛說:“要不,你和我說說我小時候還有家裏的事?”
其實於寬還真的沒有那個興趣去了解一個與他同名同姓的家夥的事,但畢竟他接下來都要代替那個家夥活在這個世界,家族,背景,人脈之類的還是知道一點來得好。
他這念頭得到了方衛的讚同,於是兩個大老爺們連夜挖了個雪洞,生了把火,坐在裏麵徹夜長談。
等天邊開始冒出死魚白的時候,於寬才打著嗬欠與方衛分別,這一晚上下來,倒是知道了不是東西,像是“於寬”自幼父母雙亡,是他大哥黎江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甚至還為了家族,放棄了自己的修業;又像是黎家其實是一個大家族,排在三大家族中的末尾,第一位是一向神秘莫測的韋家,二位是戚家,據說季家是靠著和戚家聯姻才上位的,季家能在“清山門”當上一把手,壓製著徐家,戚家不可說沒有一份功勞。
總體來說,有用的就是這些,剩下的時間方衛都用來在於寬麵前列舉魔教的十大罪行,企圖讓於寬對留在魔教的這個想法打退堂鼓。
臨走前,方衛還想對於寬下手,好把他打暈了帶回黎家,但不知怎麼的,於寬最近的五感強了許多,方衛一動,於寬就閃出了三米遠。瞧見於寬警惕地盯著自己,方衛居然一點被抓包的尷尬都沒有,反而讚歎道:“少爺!您的輕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