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誰是我一生的愛人（四）
等 待
在一家IT公司任行政主管的茹芸有一雙烏黑有神的單鳳眼，是個具有中國古典美的女人，一個情感挫折，她將愛情之門緊閉。一次朋友聚會中遇到了他，他很靦腆，說話很少，長得很帥，很有朝氣。自相識以來，茹芸在不知不覺中體會到天下有如此的男人，他的問候、他的話語、他的行動竟然是如此的親切，是如此的不能割舍，在不覺中牽掛起他的一切來，思念起他的一切來。他原是一名律師，因母親有多種病症，姐姐們都有很好的生意圈，家裏考慮讓他辭職來照顧多病的母親。
自相識之後，網絡及短信相互了解近10個月的時間，雖然茹芸他們倆人生活在同一個都市裏，彼此也知道相距不遠，但相互之間就是沒有勇氣相約再見麵。茹芸比他大近6歲，茹芸是有顧慮的，年齡相差，怎麼也算是一個問題吧。當她滿臉皺紋時，他還是那樣青春，充滿活力。那是茹芸不願想象的！ “求你，上網吧，我想你！想見你！真的很想見到你！”一條短信打斷了茹芸的工作思緒。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怎麼了？ “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今天你是怎麼了？家裏的事不好處理了，是嗎？我總感覺你有很重要的事要與我說似的？” 茹芸關切地回複。 “上網吧，我等你！我知道你工作很忙，要不我就給你打電話了。”短信鈴聲又響起。 “我來了。你近期過得不好嗎？家裏的事如何了？” “老媽的病不好，準備過幾天去上海，姐姐們都已經聯係好了，我們順便回老家一趟。所以不一定什麼時候才回來呢？我特別想見到你。好嗎？” “是呀，你也必須要跟隨著去，是嗎？”該死，茹芸怎麼會有一種好痛的感覺，怎麼會有一種失落的感覺？ “你我再相見時，你會看到我渾身在發抖的。我期待著再相見！不知道你我那時是什麼樣子。” “一切順其自然。” “相見時，彼此感覺如果不好起來，怎麼辦？” “那你我都不要忍耐，說出彼此的感覺。我想會很好的。”真的會是這樣嗎？茹芸茫然。 在相約地，茹芸她們的相見是如此的自然，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心照不宣。 茹芸穿著黑白碎花相交的超短連衣裙，而他身穿黑色休閑外套，灰色長褲，戴著黑色墨鏡。 “對不起！讓你等我好久，你今天穿得好帥。” 茹芸扔下黑色提包，身體壓向他，嘴親吻著他，他迎合著。茹芸吻著他的嘴，吻著他的唇，輕聲得連她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要著他的舌頭，並使勁地吸吮他的舌頭，手不老實地摸向他的下邊，他的下邊已感覺很硬..她們相互都能聽到彼此喘氣聲，都是粗粗地、粗粗地.. 親愛的，這個昵稱對於茹芸來說早已熟悉。 “親愛的，我真的是等你耐不得了。”他的手也摸向茹芸的下身，“哈哈，你也早就想我了.” .. “親愛的，你的臉熱熱的，你裏麵好燙，燙得我激情燃燒，你像個火球，充滿激情，讓我好興奮，覺得好舒服。” .. 雖然聽起來聲音好小、好柔，但聽得很舒服。 “我不想離開你，明天去見我母親吧，我跟母親說過了，她同意見你了，但姐姐們還不知道。隻要你我一起努力，我想我母親一定會同意咱們的未來的。”..不知他是如何跟她母親說的，可茹芸膽怯了，退縮了..看到他難過、傷心的樣子，茹芸感覺到心好痛、好痛。 “如果這次之後，你的家一切平安；如果你還能順利地回到這裏；如果你我真正的有緣，你我再見時，我想，你我真正地是心心相印，誰都離不開誰的。你會讓我依靠在你的懷抱，永遠依靠在你的懷抱裏的！” 茹芸輕輕摸著他的臉頰，擦拭著他的淚滴.. “親愛的，我給你唱首歌吧？”他緊抱著茹芸，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好呀！” 茹芸驚奇地發現他的歌聲是如此動聽。 一路從泥濘走到了美景,習慣在彼此眼中找勇氣,累到無力總會想吻你,才能忘了情路艱辛,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也答應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 “約定”在耳邊響起。茹芸凝視著他的雙眼，是那樣的動情，又是那樣的憂鬱，他在與她約定..
天陰沉沉的，像茹芸的心情一般。茹芸按他說的時間來到車站，她漠漠地注視著他與家人，為他們祝福。他像是感覺到茹芸的到來，四周環視了好一會兒，滿懷失望地上了火車，還不時地回頭望.. 三個多月的時間裏他除了可數的幾條短信在也沒有一點點信息。茹芸感到莫名地失落。天呀，你為什麼就這樣放棄我，放棄我對你的好..你知道我對你的思念，你知道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求你回來吧..現在無論你在那裏，能夠讓我知道嗎，能夠讓我知道你一切都好嗎？ 特定的短信鈴聲突然響起：“親愛的：我明天就回到你的身邊了！你放心，我這一切都很好！想我嗎？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淚水頓時模糊了雙眼，茹芸欣喜若狂..她看到天邊有一道美麗的彩虹，多姿的彩虹，它好美，好美..
情人節又要來了
回味去年的2月14日，我的“情人節”，還真不是個滋味。 那天一早，我突然覺得應該去看看曾經的戀人——大學同學梅子。她現在已與同樣是大學同學的耿風結了婚，兒子貝貝也已4-5歲了。說是看望，其實就是想在她住的樓下徘徊一陣，了卻心願罷了——我牽掛她、又確實不願意去打擾她——一直以來，耿風和她不即不離、不痛不癢，她實在過得很窩心。不料，我剛走到那棟宿舍樓下，就聽到梅子叫我的聲音。原來她早已站在陽台上，像是等候我的到來似的，老遠就喊開了。這下我不得不硬著頭皮上樓了，我剛要挪步，又聽見梅子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不用上來了，今天......”“今天，媽媽和貝貝陪您過節。”這是小貝貝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這小家夥r也站到陽台上來了。接著又老道地說開了“我爸爸老早就走了，他去找那小妖精了。”“貝貝，別瞎說。”梅子輕聲嗔怪兒子。我知道，她娘r倆r說的是耿風的“情人”瑤瑤。不一會兒，貝貝先跑下樓來：“舅舅，我們去逛公園，好嗎！”“好哇，乖寶貝！”我不能讓小家夥兒掃興，順勢答應著。本來貝貝叫我叔叔的，後來梅子教他喊“舅舅”，看來...... 我和梅子滿懷深情地步行在城市的人行道上。雖然話語不多，但彼此心裏都覺得很溫馨，很激動，仿佛是在當年的校園裏。隻有貝貝歡快地跑前跑後，才是與那時的唯一區別。不，這也無關緊要，小家夥r的天真活潑倒使得我們更加開心。“哎呀，這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對呀!”我和梅子正沉浸在無比幸福之中，突然身後飄來這一句清脆的女高音。回頭一看，也是大學同學：英子。英子曆來性格豪爽潑辣、心直口快，待人一副熱心腸。她還是遠近聞名的獨身主義者呢，她常說，什麼“情”呀、“愛”呀，全是自欺欺人，都是假的。因此英子過得比誰都瀟灑，她才不管什麼“情人節”呢。“怎麼就叫耿風這小子搶了先呢！”英子接著又來了這麼一句。“英子，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哇。”我怕梅子傷心，趕緊補了一句。事實上，是我當時羞於表露心跡，才讓耿風鑽了空子，要知道，那時他也是一表人才的高才生呀，他也是愛梅子的。隻是後來......“情人節”......大概是他的名字使然吧，人，就是這麼怪。“好，不去說那小子。”英子曆來鄙夷耿風：“要不是耿風，我們的梅子會是現在這樣。該死的耿風！”臨了還罵了這麼一句。梅子現在正呆立在那裏，若有所思。英子好像這時才發現我和梅子娘倆r，正言道：“你們這是......”“去逛公園！”貝貝總算挿上了腔r。英子眼睛一亮：“歐陽，你也是個單身族，但跟我不一樣。看這小家夥多可愛，你就收他做幹兒子吧！”我還未來得及思索，也未來得及觀察梅子的反映，小家夥反映真快，就勢喊了一句：“歐陽爸爸！”好像迫不及待似的。我歐陽誼又成了幹爸爸，這叫什麼事r呀。好在梅子並未什麼異樣反映，表情很坦然，仿佛意料之中...... 我和梅子娘倆r繼續走著，不知不覺到了友誼商場，我覺得應該給幹兒子買個紀念品表示表示，經梅子同意，我們進了友誼商場。
“你要什麼禮物呀，乖貝貝？”我問。 “我要一把槍，專打小妖精。”貝貝脫口而出。 “貝貝又瞎說了，不怕媽媽責怪？” “不！就是那小妖精，害得媽媽天天掉淚，我狠死她了。” “噢——”我無言以對。 盡管孩子是天真的，我還是滿足了他的心靈要求，買了一支當下最流行的“衝鋒槍”，還買了不少孩子愛吃的點心。貝貝高興極了，梅子此時好像也很開心。經梅子提醒：耿風常患“流行性感冒”，現在春季到來，正是流行期間。因此也給耿風買了兩包“特製複方板藍根”，據說是最近研製的中草藥，預防“流行性感冒”有特效，不知是否可信，管它呢，反正我們的心意到了。在煙酒櫃台前，梅子知道我是“老煙鬼”，說給我買煙，“這有‘情人’牌的。”貝貝又搶先了，我和梅子相視而笑。“還是來‘友誼’牌的吧，我習慣。”梅子沒說什麼，給我買了兩包“友誼牌”香煙。一走出商場，我就開始吞雲吐霧，品嚐“友誼”...... 在城東區“濜水公園”，我們陪著孩子盡情地玩耍，一會兒開“跑車”，一會兒坐“飛機”。。。。。。甭提有多高興。不了解內情的人還真以為我們是一幸福的三口之家呢。這會兒我們又駕著遊船蕩漾在公園裏的人工湖上，圍著湖心島（人稱“愛情島”）悠閑地劃行著，陶醉在公園的美景之中。“歐陽爸爸，你看——‘情人河’！”小家夥像發現了“新大陸”。 說起這“情人河”，還真有意思：早年在“濜水”與“大沙河”的交彙處開發人工湖，建成“濜水公園”。湖中建有小島，供人們遊覽，當然這湖心島就成了戀人們的理想樂園，繼而被人們習稱為“愛情島”，也就自然而然了。據說這“愛情島”正處在兩條大河的交彙處，寓意兩情相愛、永不分離。不過，那時要去“愛情島”，須借助遊船劃過去。後來由於湖內經年未曾清淤，慢慢地淤泥“突出”水麵，上麵布滿了枯草，竟然斷斷續續連到了“愛情島”，有膽大的情侶們沿此進入“愛情島”，倒也“浪漫”。不知是哪一年，也沒人記住是什麼季節，有一對戀人也如法炮製，沒曾想途中那女孩陷入泥沼，男孩舍身相救，雙雙陷入泥潭，不能自拔，後來才被人救起。倒也有驚無險，卻讓人們戲稱為“陷入愛河”。你別小看這事r，因此湖中的淤泥清掉了，公園的麵貌改觀了。公園經營者突發奇想，真的在此築起一座“愛河”——其實就是一座通向“愛情島”的z型橋，不過，此橋沒入水中尺許，沒水怎能稱“（愛）河”。你還別笑，這“愛河”可真的圓了那些癡情戀人們的美夢。一時間，遊船也很少有人問津了，都紛紛奔入“愛河”。你看那一雙雙，一對對，有的彼此相擁，有的相互攙扶，也有手牽著手的，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通過“愛河”，慢慢步入“愛情島”。此情此景，真令人感動。曾幾何時，有了什麼“情人節”，有些人不再害怕在“愛河”裏滑倒了，他（她）們開始在裏麵嬉笑打鬧了。就這樣，漸漸地，這“愛河”變成了這些“情人”們的天堂。他（她）們隻是想這裏麵玩耍玩耍而已，壓根r就沒想進入“愛情島”。就這樣，原來那些一心一意的傻男癡女們在“愛河”裏愈來愈少了，現在簡直就是鳳毛麟角。有些不屑一顧這“愛河”了，重新選擇了遊船。就這樣，不知從何時起，這“愛河”就被人們稱作“情人河”了。“情”呀、“愛”呀，原本是沒有區別的，現在看來，這區別還不小，真是怪事。 我和梅子司空見慣，本來也是不屑一顧的。現在經小貝貝一提，你看，那“情人河”裏還真熱鬧：一個個俊男俏女們（其中不乏有些年歲者）盡情戲鬧、旁若無人。。。。。。簡直就是過“狂歡節”，或者“潑水節”。 “我們走吧。”梅子輕聲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