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在你懷裏(一)
相遇,不是用來生氣的
有一天,我坐在回家的公車上,乘客很多。一對上班族男女恰巧站在我身邊,吸引了我的目光。
可能因為人多,男孩將手臂圍擋在女孩的腰上,怕後麵的人擠到了她,並輕聲地問“累不累?待會想吃些什麼?”
相遇,上是用來生氣的
隻見女孩不耐煩地回答:“我已經夠煩了,吃什麼都還不先決定好,每次都要問我。”
男孩一臉無辜的低下頭,而後說了一段令我印象深刻的話:“讓你決定是因為希望能夠陪你吃你喜歡的東西,然後看著你擁有滿足的笑容,把今天工作中的不愉快暫時忘掉。你工作上所受的委屈我沒法幫你,我所能做的也隻有這樣。” 女孩聽了後,滿懷愧疚地說聲對不起。男孩這才似乎重燃信心般說:“沒關係,和你相遇不是用來生氣的,隻要你開心就好。”而後親吻了女孩頭發。 公車到站,男孩牽著女孩的手下了車,汽車開動,我再回頭看看這對情侶,男孩依舊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女孩。 說得多好呀,“和你相遇,不是用來生氣的。”兩個人相戀,多麼來之不易的緣分,何苦要用生氣來抹殺所有的幸福。即使當愛情麵臨小小的險阻,我們也要心平氣和地的對待對方,然後用愛和勇敢去化解,而不是用生氣的方式來魯莽對待。 機息心清,月到風來。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煙雨紅塵,茫茫人海,人與人之間,因緣際會,相牽相知。一個緣字,便把遠在天涯海角的兩個人,緊緊地連接在了一起,從此,綿綿情思,沉沉愛意。人與人在世間的相遇、相戀已是不易,將此看作一場美麗的緣分,用真心來對待,共同敘寫一段愛的樂章。
有一段時間,我經常在半夜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他總是抱怨睡不著,因為有件事一直在糾纏著他:前段時間他認識了一個女朋友,他挺喜歡她,可是隨著交往的深入,他心裏反而不痛快了,原來他了解到女朋友在認識他之前,曾與另一個男孩子相處了六年。他本
來考慮與她結婚,但越想越覺得生氣,越想越感到委屈:她曾和別人有過六年啊.. 我知道這家夥把自己的思維逼進了一個死角,他也明知道是個死角,可還是一鼓作氣、不依不饒地要往裏麵撞,就像一隻撲火的可憐飛蛾,拚了命要在燈光那兒折騰。他知道這是自我折磨,但是他控製不了自己。他每天被這樣的念頭糾纏,不發瘋才怪。 而我能做的就隻有傾聽,並引導他往積極的一麵去想,但要擺脫這種痛苦,還得取決於他自己的意識。 曾看了一本好書,書名叫《生命意味著什麼》,是傑出的心理學家阿爾弗雷德.阿德勒所寫。他說,我們的煩惱和痛苦都不是因為事情本身,而是因為我們加在這些事情上麵的觀念。他隨後引用了彌爾頓《失樂園》中的一句名言:“意識本身可以把地獄造成天堂,也能把天堂折騰成地獄。” 的確如此,那個深夜打電話給我的朋友,就是在自己意識的作怪之下,用狹隘的思想把美麗的相遇變成了地獄。本來,他找到了一個自己非常喜歡的女朋友,應該很快樂才對,他本該感謝命運給他的恩賜,但他偏不這樣想,而是念念不忘她的過去。這無異於給自己的命運打了一個死結。如果他不解脫開來,他永遠得不到幸福。 生命本是一場奇異的旅行,遇見誰都是一個美麗的意外,應該珍惜著旅途上每一個與我們同行的有緣人,因為,那是可以讓漂泊的心駐足的地方。 古人雲:“緣,源自圓,乃命中注定,即緣分。”在億萬年的時光長河中相逢於今生今世,在眾生芸芸的紅塵人海中際會於此地此處,無論男女老幼,無論貧富美醜,塵緣彌足珍貴,際會足堪珍惜。 台灣作家林清玄也曾說:“有願才會有緣,如果無願,即使有緣的人也會擦身錯過。緣是天意,份在人為”。無論緣深緣淺,緣長緣短,得到即是造化。人生苦短,緣來不易,我們都應該好好珍惜,並應用寬容與豁達去對待生命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 有一位禪師就深知其中道理。他非常喜愛蘭花,在平日弘法講經之餘,花費了許多的時間栽種蘭花。 有一天,他要外去雲遊一段時間,臨行前交代弟子要好好照顧寺裏的蘭花。 在這段期間,弟子們都很細心照顧著蘭花,但有一天在澆水時卻不小心將蘭花架碰倒了,所有的蘭花盆都跌碎了,蘭花灑了滿地。弟子們都因此非常恐慌,打算等師父回來後,向師傅賠罪領罰。 禪師回來後,聞知此事,便召集弟子們,不但沒有責怪,反而說道:“我種蘭花,一是希望用來供佛,二也是為了美化寺廟環境,不是為了生氣而種蘭花的。” 禪師之所以看得開,是因為他雖然喜歡蘭花,但心中卻無蘭花這個礙。因此,蘭花的得失,並不影響他心中的喜怒。況且,已然這樣,生氣也沒用,何必還要用生氣亂了心情,懷了情緒。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也許就是太在意對方,太在意情感得失,我們害怕失去,而產生情緒高低起伏。仔細想想,生氣真的能解決問題嗎?還是隻能讓矛盾更尖銳,更傷害彼此的感情?不如放開心胸,看花開花落。 在和親愛的人生氣之際,我們如能多想想“我不是為了生氣而和你相遇的,而是為了一場美麗的相約”,那麼就能為我們煩惱的心情辟出另一番安詳。當自己快抓不住情緒時,想想這句話,或許會讓幸福中多增加一些甜蜜的因子吧!
死在你懷裏
一:約定 ‘我願做你的新娘’在第五十張錢上寫完了這句話後,我笑了笑。
這是我和飄的一個約定。我有一百張新錢,兩角一張的。我對飄說讓我們分別在五十張錢上寫上一句話,然後不管用什麼方式用掉。我答應飄如果有一天他能找回其中的三張,我就會成為他的新娘。飄笑了笑。 於是我們就用這些毛票去買熱狗,打電動,折成紙飛機到處放飛,甚至叫了五個朋友請他們去上廁所......當我們看見一個小男孩把我們扔在地上最後的一張錢拾起來的時候,我們相互看了看,挽著手笑了。 一年後 “晚上我來接你。”飄的眼裏些許不舍。 “校門口見!”說完我走了,眼皮不知怎麼跳了一下。 二:衝動 自習,無聊的自習。 ‘煩啊煩,怎麼還不下課。’我坐立不安。從包裏拿出飄送給我的一塊玉,猜想著今晚他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在幹什麼?”老師像一個儈子手般衝了過來。 在老師手和我手離開的一瞬間,“鐺......” 沉默...... 我知道那是玉掉在地上的聲音。 我的右眼又跳了一下。 “把它揀起來扔了!”老師的眼睛像一把刀。 “你去死!”不知哪來的勇氣,我拚命的推開了‘儈子手’。 ‘儈子手’倒在了地上。我衝出了教室。 我不想死在儈子手的刀下。 三:汽車? 快到校門,看見遠處一個戴白帽子的男孩站在那裏,心裏一塊石頭也算落地了。 近了,近了,“怎麼?是你?飄還沒來呀?他人呢?”那不是飄,是洲。一個和飄有著同樣帽子的男孩,飄的朋友。 “他..他..他叫我把這個禮物給你,還說祝你情人節快樂。” 我看著洲,知道他的眼神下隱藏著什麼。 “告訴我!”今晚我第二次推了人,發瘋似的。 我知道什麼事情會發生的。 “飄..他..汽車......飄在手術室,聽醫生說很...”洲從地上站了起來,斷斷續續的卻沒有說完。 “帶我去!”拉著洲的手,我拚命的跑進了醫院。 一樓,二樓,三樓。洲說飄在四樓。 我卻覺得樓梯漫長的像一條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不歸路...... 四樓。手術室三個大字在我眼裏像是鮮血一樣刺眼。 我衝了進去。 空蕩蕩的房間,一個人也沒有。隻有寒風敲打玻璃的聲響。 “飄呢?”我吼到。 沒有人理我。洲不見了,門突然也關了,燈也熄了。第一次我感到如此的無助。抱著腦袋,用力的搖晃著。想發泄什麼,卻明顯的蒼白無力...... 四:我知道了滿足的涵義 空氣寂靜的勝過半夜的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