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巧遇美女我來到公園時,剛好九點十分。太陽像一隻溫柔的小手在我的臉上身上不斷地按摩,讓困意一點點加濃,我的眼睛懶洋洋地睜著一條縫,隻是為了找到一條沒有坐人的長椅子,然後,躺下去飽飽地睡個心滿意足。
說也奇怪,我的腿仿佛長著眼睛,專往有人的長椅子那邊走,大好的一個上午年青人不上班一對一對的相擁在椅子上,走得近一點能聽到他們親嘴的聲音。這聲音非常刺耳,搞得源鑫我心神不寧,我想說,注意點影響好不好?飽漢子未知餓漢子饑,你們這樣親熱是饞誰呢?
這話我隻能在心裏說,真要說出來,挨罵是輕的,挨一頓揍倒是十分可能。再往前走也是一樣,椅子上都有人,隻不過樹林深處的一對男女吸引了我的目光。女人正像騎馬一樣騎在男人的大腿上,男的頭發已經是霧鬆一樣雪白,女的如春天的嫩草一樣鮮亮蓬勃,兩個季節走到了一塊,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
我的信心就是在此時澎脹起來,三十一歲?我還是滿年輕的。方才的男人至少得有六十歲了,六十歲娶一個三十歲的女人,我三十一歲娶一個二十歲的青春美女也大有可能嗬!
我想入菲菲地朝前走,折騰了半天我也沒有找到一條長椅,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日。我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就像拍到豬頭那樣毛毛糙糙,要不是娘罵得緊,怎麼的也得把自己收拾得體麵點,這樣出來在大街小巷和這公園走感覺很丟臉。算了,還是別想這些沒用的了,如果再找不到可以躺下去睡覺的地方,我真要倒地而睡了。
我的眼睛一亮,前麵不遠處的一片樹林中有一根被砍倒的大樹,我急急地跑過去,將工作服上衣脫下來平鋪到樹幹上,順勢一歪就躺在了上麵。我閉上了早已想粘在一塊的雙眼,心說,天地保佑,望蛇不要發現我這個獵物。潛意識中我是一個最怕蛇的人。但此刻困意比蛇先爬遍了我的全身。
不知多久,我感覺胸口涼涼的,像一絲風慢慢襲來,接著我的腳指上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走動,從腳指到腳踝,由腳踝到膝蓋,到大腿、到肚子,我伸出一隻手往肚子上一摸,冰涼冰涼的一條綠花大蛇,我緊緊的抓住它,用力向外一扔,蛇被甩出去好遠,停在一塊石頭上不動了。我翻了個身,感覺連同被子都軟軟地劃到了地上,一股清新的香氣從廚房的窗口中傳進來,我知道,娘正在做荷葉飯,那些晾幹了的荷葉在娘的手上一搓,就碎碎糙糙地紙片一樣紛紛落入鍋裏,娘加上白米用清水洗過之後加溫就燜成了荷葉飯。
娘把荷葉飯攥成一個個小團,再用碎肉丁炸成的醬澆到飯團上放到我的麵前。我剛想用手去拿飯團,方才被我扔遠的綠花蛇搶先一步吞掉了一個飯團,我用最快的動作去抓蛇,結果撲了個空,綠花蛇抬起油滑的頭狠狠地咬住了我的手腕,血一滴滴從手腕處向下淌,疼痛讓我嗷地一聲坐了起來,奇怪我正坐在兒一片狼籍不堪的廢樹林裏。再看我的手腕上有幾隻螞蟻正在用力咬著皮膚,我忍著疼痛,用手啪啪地拍,將螞蟻一一打落。就在此時,我聽到了笑聲。笑我的人是這公園的清掃女工。
許是沒有睡透的緣故,我大聲地說,笑什麼笑?有什麼可笑的?一個男人睡覺很好看嗎?
清掃女工笑得更厲害了,她一邊大聲地笑一邊指著我的頭發說,你的頭發上麵----全是爛樹葉。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狼狽,先是用左手往頭頂上摸了一把,幾片碩大的樹葉嘩啦一下從我的手和指縫間飄到眼前。清掃女工仍大笑著說,還有!
我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左右手一起朝著頭發前後劃拉,直到清掃女工的笑聲停止。這時我才發現這位清掃女工長得一點都不醜,尤其是她的笑聲又甜又美,看樣子她的年紀也就二十多歲,悸動像一股電“嗖”地在我的心上擰了一把,那種疼並快樂的觸覺失蹤了八年之後忽然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