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愛師傅(1 / 1)

李清很無奈,“白小姐你沒事吧,可有傷到?”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沒人理我的時候吧我好得不得了,一有人關心我,我就會覺得特別委屈,尤其是現在,莫名其妙的差點丟了小命,我心裏還是害怕的,所以李清這樣一問,我沒忍住,淚水嘩啦啦的流下來。

見我哭起來,李清嚇了一跳,把我放在椅子上,替我把脈,然後才安心了,“恩,沒受傷,可是你哭什麼啊?”

王妃走過來拉著我的手,語氣溫和,道,“池兒不要哭,沒事了。”

我心裏腹誹,那是你的兒子你當然覺得沒事,剛剛差點掛掉的人又不是你。我懶得理她,繼續傷心的哭。

見我還是在哭,慕容長歌嫌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起身離開,我氣不過,隨手抓起一個茶杯就朝他扔過去,他太自信了,他自信我不敢動他,所以他防都不防,然後茶杯正中紅心,砸上了他的腦袋。

我心裏一樂,緊接著又怕得不行,生怕他又要掐我,我忙鑽進李清的懷裏尋求庇護,我這人不太介懷男女之間的事,可是李清就不一樣了,我感覺到他渾身一僵,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我哀求的看著他,請他不要推開我。

慕容長歌眨眼間就來到我麵前,幸好李清擋在中間,我恨恨的看著他,說話一抽一抽的,“慕容長歌,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我告訴你,這隻是開始,有種你就把我幹掉,不然我這一生都陰魂不散的纏著你,讓你沒有好日子過。”

不料慕容長歌冷冷一笑,道:“我拭目以待。”

然後轉身飄走,就這樣?我難以置信。

歐陽玨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嘴角掛著一絲奇特的笑意,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上官澈還是若有所思,然後突然指著我大叫,“白姑娘你是與清哥私定終身了麼?”

我趕緊放開李清,輕咳幾聲,“王爺王妃,我想先回家,我不敢呆在這裏了,我怕我再呆下去,肯定見不到師傅最後一麵了。”

禹王嘴角有點抽,王妃發話,“池兒在這裏受驚了,是我照顧不周,清兒,你替我把池兒送回白居吧。”

我知道王妃是啥意思,肯定想趁機撮合我和李清,我也不點破。

“我們也順路去看看白先生吧,好多年沒見了。”歐陽玨長歎一聲,話裏有話,不過我懶得探究。

收拾好大包小包的禮物,抱著美人心,我看著華麗的馬車,心念一轉,可憐兮兮的看著李清,“我想騎馬。”

李清張了張嘴,想拒絕,可是又沒開口,頭皮一硬,“上馬吧。”

我又傻兮兮的看著他,這馬太高,我上不去。李清嘴角抽了抽,直接把我抱上馬,我沒騎過馬,在馬背上小心翼翼的不敢動。

李清接過我手中的美人心,道,“我替你牽馬,你抓好韁繩,不要緊張,逆雪是很溫順的西域寶馬,不會傷人的。”

我滿頭黑線,這黑溜溜的馬叫逆雪,也真夠逆雪的,跟雪白雪白的雪背道而馳,我幹笑幾聲,“逆雪,好名字好名字。”

於是我騎著馬,李清牽著馬,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而上官澈和歐陽玨聽聞我要騎馬果斷的策馬飛奔,把我們甩下了。

我看著李清的牽馬的背影,心想這可是手握重兵的兵部尚書啊,居然會如此溫柔的為我牽馬,呼呼,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待回到白居的時候日頭已西沉,師傅看到李清把我抱下馬,眉頭皺著,卻不開口說話。

待我走近,他看到我脖子上的淤青,怒道,“這是誰傷的?”

我癟了癟嘴,不說話,見我不說話,師傅轉向李清,“你且說說。”

李清謙謙有禮的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師傅聽得火冒三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我幾眼,好在沒有揍我。

晚上,師傅來找我,我悶悶的不做聲,師傅為我上藥,我倆不說話,上完藥師傅坐在床邊,心情無比低落,唉聲歎氣的,我閉上眼假裝睡著。

師傅似是喃喃自語,語氣哀傷,“這麼多年我都舍不得讓你掉一根汗毛,他們怎麼忍心對你下這樣的狠手?”

我聽了心裏一酸,從小到大師傅沒讓我受一點委屈,向來隻有我欺負別人的份,所以這次慕容長歌差點要我的命確實把師父嚇得不輕,可是他沒有指責我做的不對。想到這裏我突然覺得自己很不懂事,如果有一天因為我的肆意妄為讓師傅受到傷害,我該怎麼辦?

我下定決心,以後謹言慎行,不再讓師傅傷心。

師父給的藥是他珍藏多年的雪蓮化淤膏,恢複的很快。隻有在我的身上,他用藥才不會猶豫,在這裏我又感動了一番。

這幾日我都呆在白居,不出門,話也少得可憐,師傅常常看我,卻又欲言而止,不知道這老頭這幾天是怎麼了,跟我一起裝深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