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方子, 花彩雲愣了一下, 說:“我沒拿到。”
劉寶琴就在一旁提醒說:“剛才那位大夫剛剛寫好的, 還在桌上吧。”
這麼一說, 大家就都轉眼去看夏材。
桌麵上有筆有硯, 但就是沒有一張紙片。夏材下意識的就低頭抖抖身上的衣裳, 大概以為是沾到身上了。
夏紫蘇走過去, 隻環顧了一眼,就俯身從他的腳後跟處撿起一張有些皺了的紙片,然後看了看, 又遞到夏材眼前。
見夏材點了點頭,夏紫蘇就回過頭說:“是這張。”
然後又跟夏材低聲交談了幾句。
夏紫蘇把紙片放在桌麵上小心攤開來,因為紙片已經被蹂|躪得有些不成形。陳凡見狀就重新遞過去一張紙, 說:“要不重新摹寫一張。”
夏紫蘇點點頭。
花彩雲擠過去挨到桌子邊, 說:“你重新給我開一張方子。”
夏紫蘇看著她,心平氣和的說:“這方子開得沒問題, 即使要改, 也不過就添減一點別的藥材, 差別不會大。”
“我想要你開的方子。”花彩雲理直氣壯的說, “你還答應過免我們的藥費。”
之前夏紫蘇答應的隻是免費開給劉寶琴的安神的藥材, 結果到了花彩雲這裏就變成了連她自己看病這些都全部免了。
但夏紫蘇並沒有出聲否認她的話, 似乎是默認了。旁人自然不能說什麼,隻是在旁帶著鄙視的神情竊竊私語。
看到夏紫蘇默不作聲的攤開紙張,提筆點蘸墨水, 旁邊終於有人忍不住說:“看病免費就算了, 就連吃的藥也要免,太過份了。”
花彩雲頂嘴回去,說:“是他自己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我看你是眼紅吧。”
那人還想反駁,夏紫蘇微笑的舉手平息了紛爭,說:“無妨,不過是尋常的藥材,回春堂送到慈善堂的也不少。”
花彩雲一聽是尋常的藥物,馬上又追問道:“你得保證這藥是好的,能治好我的臉。”
“那是當然。”
“那就好,那就好。”花彩雲一臉喜滋滋的,就等著夏紫蘇把藥方寫完。
夏紫蘇很快寫完藥方,放下筆,放著讓紙上的墨水晾幹。
花彩雲就迫不及待的伸手想拿藥方,一邊說:“你說的,不收錢的,我這就叫夥計幫我抓藥。”
“且慢,”夏紫蘇卻突然說,並且攔住了她的手。
花彩雲警惕的看向他。“你說話可不能不算數。”
“你多慮了,”夏紫蘇心平氣和的說,“隻不過有些需注意的事項還要向你交代一下,否則就算痊愈了,以後也有可能複發。”
一聽說可能複發,花彩雲就馬上變得老實了。“你說,你說。”又一再強調,“這藥材我是不會給錢的,要是治不好,我就說你這個神醫是假的。”
“你先聽我說完,”夏紫蘇不慌不忙的說,“其實。你碰上的這種毒花粉,除了引起在臉上長斑塊外,對身體的本身並沒有太多傷害,即使不吃藥,等它慢慢自行消退也是可以的,就是恢複的時間會比較長。”
“有多長?”花彩雲問。
“多則半年,少則三月。尤其在見日光後,斑塊會尤其明顯,重的話會呈黑色。”夏紫蘇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