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叫出秦羽眉身份的男人怒道:“撒謊!別以為你換了衣服就能騙過去!我親眼看見大夏璟王為了救你,射中了哈差!”
哈差就是那個叫囂著要砍了秦羽眉的男人,也是拓跋錚安插在呼察老王身邊的心腹。本想著殺了秦羽眉能為拓跋錚立功,不料遇上夏侯璟,送了性命。
聽聞心腹因秦羽眉而死,拓跋錚的表情愈發猙獰,從身後取出長弓,連搭三箭,瞄準秦羽眉,破空而出!
大夏璟王射殺了他的將領,他就要射死這個大夏的女人!
在拓跋錚問出第一句話的時候,秦羽眉就暗自調動全部心神,死死盯著周圍的任何變動。
草原男子多善騎射,拓跋錚更是以手中的精鐵重弓為傲,看秦羽眉身形纖弱,連穩坐馬上都要勉力支撐,更是不把她當回事,射出的三支鐵箭也隻用了五分力氣。
羽箭未至,秦羽眉已經能感受到呼嘯而來的空氣撞在臉上,她咬緊嘴唇,雙手撐住馬鞍,一個靈巧的翻身騰挪,整個人都躲在了馬腹下,險險避過拓跋錚的三箭。
開玩笑,前世的秦羽眉可是跟著部隊上過戰場的,槍林彈雨之下,如果沒有一點保命的功夫,她又怎麼能成為國內最年輕最出名的戰地醫生之一呢?
圍住秦羽眉的王軍被她的反應震住了,他們並不知拓跋錚留了力,隻看到這個大夏女人躲過了大王子的箭!
拓跋錚一張臉氣得要黑了,這女人居然當眾削他的麵子!
要是傳回王庭,說大王子連一個女人都殺不了,他還怎麼名正言順繼承王位!
草原人崇尚力量,隻有最英勇的王子,才能繼承至高無上的呼察王位,統領呼察十六部。
“把她抓起來!本王子要用她的血肉祭奠父王!”拓跋錚隻希望跟來的部下盡快忘記剛才那一幕,哪還敢再搭弓。
秦羽眉能躲過拓跋錚的箭,也是拿命在賭,她身手再靈活,也敵不過幾十把鋒利的馬刀架在她身前。
拓跋錚打馬上前,看清了秦羽眉的容貌後,眼中閃過一絲邪光。
秦羽眉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看得惡心,嫌惡地別過頭去。
拓跋錚叫人將秦羽眉捆在馬上,帶著她又向西行了半個時辰,在一處較為開闊的草地上休整。
秦羽眉被人推搡著帶到他麵前,依舊是冷冷的神情。
“老實說,你是不是大夏公主?”拓跋錚高坐上位,把玩著手上的馬鞭,目光在秦羽眉身上放肆地逡巡。
“是怎樣,不是又怎樣?”草原人當她是仇人,秦羽眉也沒什麼好說的,但卻並未放棄逃跑的念頭。
“聽說中原女子的皮膚比牛奶還白,身子比羊毛還軟,嫩得能掐出水來……”拓跋錚大步走下來,大手鉗住秦羽眉的下巴,逼著她不得不直視,“看來本王子今天能嚐個鮮了。”
秦羽眉努力想要掙開,拓跋錚手上的力道卻更重了,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掐出兩個通紅的指印,卻更能激起男人淩虐的欲望。
她冷哼一聲,“怎麼說我也是你父王未過門的王妃,大王子就是這麼對待你的繼母的?草原人還真是孝順。”
拓跋錚放肆大笑,“大夏公主,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草原人的習俗是,父死後,子可娶繼母;兄死後,弟可娶其嫂嗎?雖然本王子已經有三個婆娘,可不介意多你一個。”
秦羽眉眼珠一轉,突然笑道:“大王子想娶我?真是不好意思,我記得好像隻有繼位的新王才能娶我吧?你的弟弟們都同意了?”
秦羽眉也是在賭,呼察老王不可能隻有這一個兒子,他死得倉促,說不定還沒來得及傳位。
拓跋錚麵色一變,惡狠狠地抓住秦羽眉的頭發,見她痛得眼眶含淚,這才得意道:“本王子是父王的大兒子,母妃是雅達部的公主,自然是未來的呼察王!”
“嗤拉”一聲,秦羽眉的上衣就被拓跋錚撕開了一半,拓跋錚放聲大笑,在周圍守衛放肆的哄聲中,將秦羽眉攔腰扛起,一把丟在鋪著羊皮的寬大軟榻上。
痛……盡管身下是柔軟的羊皮,秦羽眉還是被摔得骨頭一鬆,眼看著拓跋錚獰笑著就要壓倒在她身上,秦羽眉拚命朝後退,反綁在身後的雙手努力去夠著靴筒裏的匕首。
拓跋錚要再敢靠近一步,她拚死也要給他捅上一刀!
“大王子!”
突兀的聲音在遠處響起,打斷了拓跋錚的興致,可在秦羽眉耳中不亞於救命的。
“什麼事急急忙忙的!”拓跋錚放慢了動作,一臉不滿地轉身。
“是烈王子和他的部下到了,烈王子受傷了,正要來見您……”來人看清了扔在軟榻上衣衫不整的秦羽眉,立刻反應過來自己打斷了拓跋錚的“好事”,嚇得頭又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