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三被寧王的護衛押到門鎖前,被逼著打開了牢門。
護衛大力扯開門,毫不客氣地將瑤光從裏麵拖了出來。
“放手!”瑤光掙紮了幾下,努力模仿著秦羽眉那股凜冽勁兒,冷冷地瞪著寧王:“怎麼,寧王殿下還想對我動私刑不成?”
“還真讓你猜對了。”寧王陰惻惻一笑,“本王今日就是來公報私仇,對你用刑的!”
他轉頭看了一眼被押住不得動彈的蔣三,漫不經心地問:“本王記得,詔獄裏可是有一間大名鼎鼎的刑室?還不帶路!”
蔣三一聽到這個地方,渾身不由一顫。
這座詔獄在前朝時曾經是皇帝心腹朱衣衛的秘密監獄,有一任朱衣衛指揮使極為凶殘暴戾,酷愛用刑,便在這監獄裏專門辟出一間刑室,裏麵擺的都是一些手段極為殘忍的刑具,不知用它們折磨過多少人。
後來夏朝建立,這座監獄由於其堅固和隱秘便被當做了詔獄,而那間刑室,則被夏帝以凶戾不祥為由封閉,不許再啟用。
如今寧王居然點名要把人送去那間刑室,那瑤光姑娘還有命活著出來嗎?
一時間,蔣三猶豫不前,擔憂地看著瑤光。
護衛抬腿便是一腳,將蔣三踹倒在地,又拎起他的脖領,狠狠威脅:“狗奴才,你是存心要與寧王殿下作對嗎?”
蔣三被折騰了個半死,最終還是沒能阻攔他們打開那間刑室的腳步。
一打開門,一股混合著腐朽和血腥的味道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刑室裏很暗,點亮油燈後,能看到四麵牆上掛著各種千奇百怪的刑具,角落裏也堆放著各種古怪的木頭架子。
鐵鉗,皮鞭,烙鐵,鐵釺……上麵仿佛還遍布著血跡和鐵鏽,斑駁驚心。
瑤光瞳孔微微一縮。
看來今天是免不了要受刑了……她現在真是慶幸,此刻留在詔獄裏的是自己而不是公主。
瑤光被五花大綁在一個十字形的木架上,看著寧王仿佛巡視戰利品一般,站在牆下欣賞著那些刑具,眼中帶著狂熱的光芒。
“多麼美妙的藝術品啊……”他伸出手,仿佛要將它們擁入自己懷中,“真不明白,父皇為什麼要把這些寶貝藏起來,難道他不想體會到那種血肉模糊,慘叫哀嚎帶來的快感嗎?”
瑤光垂眸不語,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寧王就是個變態,瘋子,今天落到他手裏,算自己倒黴。
隻希望他能稍微忌憚一下秦羽眉的身份,更希望的是,夏侯璟能盡快受到消息,趕來救她……
蔣三被丟在刑室外,隻能聽見裏麵時不時傳來寧王恣意狂妄的笑聲,還有皮鞭抽打在身體上的聲音,燒紅的烙鐵遇水發出的嗤聲,聽得他一陣心驚肉跳,隻能拚命祈禱,祈禱瑤光能逃過這一劫。
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聽到裏麵傳來任何一聲慘叫或是求饒的聲音,隻能偶爾聽到女子沉重壓抑的喘息聲。
寧王把玩著手裏的皮鞭,上麵滴滴答答還沾著血,他歪著頭,邪肆地打量著眼前血跡斑斑的女子,嗤笑一聲:“真看不出,你還是個有骨氣的。”
比起他府裏那些動不動就哭天搶地的小倌兒,似乎更特別一點。
寧王伸出舌尖,在唇邊舔了舔,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光。他走近幾步,挑起瑤光的下巴,看著女子滿是汗水的小臉,在她耳邊如毒蛇吐信般低聲笑著:“你說,如果老七知道我動了他的女人,他會不會氣得發狂?”
瑤光嫌惡地別開臉,強忍著不吐他一臉口水的衝動,啞著嗓子道:“我倒是不知道,寧王殿下什麼時候也對女人感興趣了?”
“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啊……”寧王成功地在她眼神裏捕捉到一絲驚慌,足以滿足他變態的欲望。
本來他是收到消息,說秦羽眉可能偷跑出了詔獄,才特意帶人來圍堵的,沒想到人還留在這裏。
雖說撲了個空,可他能趁著夏侯璟不在的時候,狠狠報複在他的女人身上,想必這對於那個驕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來說,要比殺了他更屈辱。
“要怪,就怪夏侯璟護不住你,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在牢裏受苦!”寧王眼中劃過一抹快意,高高揚起手裏的鞭子,狠狠落了下去。
寧王把瑤光關在刑室裏百般折磨,直到傍晚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蔣三趕緊衝進去,將奄奄一息的瑤光從木架上解下來。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沾滿血跡,頭發散亂,狼狽極了。
繩子一解開,她身體不由自主地一軟,差點倒在地上,蔣三連忙扶了一把:“瑤光姑娘,您……您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