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與路（三）
不在懷念
有些懷念那走過的歲月。 清澈透明的天空，沒有一絲陰雲，更不會有成熟的悲哀。日子平和得有種另人恐懼的感覺。空閑不免生懷念。也許不是空閑，說是空閑，隻是一種冠冕堂皇的修飾，對，是空虛了。我確是空虛了。空虛起來就想回憶。其實，想多了有什麼好的呢？不過都是些生活的點點碎片，撒落在記憶的最深處，風也吹不走的。 記憶，有種讓人欲碩還休的感覺。 懷念。 懷念以前的同學和老師了。懷念那間舊舊的教室和那些舊舊的桌椅，懷念曾經的自己。 懷念第一次為了政治考70多分在班主任宿舍哭泣，他忙給我遞紙忙說，一次考差了沒什麼關係，隻要有信心考好下一次就行了。我知道的。可當時倔強的我是不容忍失敗的，後來經曆了中考，才知道政治不上分數線的。先在想想。真想罵道：媽的！SHIT！ 懷念以前的室友了，懷念那種半夜三更聽鬼故事，嚇得鑽鄰居的被窩的感覺。那事和鄰居相處融洽，總是一起聽歌，一起吃飯，一起打開水，一起上WC。每次都是很自然的一起，有種形影不離的味道。我的室友們總是愛吃泡麵，吃最辣的那種，吃得汗流滿麵，臉紅到耳根還會微笑著說再來一碗，多麼勇士的作為！ 懷念以前睡懶覺。老師來查寢室，我們卻蒙了頭，呼呼大睡無視他的存在。懶蟲的密度本來就大，查到又不會是我一個人再說他不會進寢室把我們拉起來，看我們穿衣服吧，等我們一個個蓬頭垢麵走出寢室門，他就開始罵，罵一兩個小時都罵得，已至於我們有給他端杯水潤潤嗓子再繼續的舉動，夠欠打吧。
懷念以前常進辦公室的自己。可我不調皮也不搗蛋的。通常不是抱本子就是問問題。卻有一次著實讓我糗了一回。由於不做早操，結果被逮個正著。老班要我們去辦公室做操，媽的！竟然還有個老師對著我笑，說鍛煉有好處，可以長高的。我得承認我當時確實有點矮，可 也不至於那樣洗我啊！算了，心想今天惹到一個就夠不得了的了再惹一個我可吃不消了。這樣的經曆確實讓我掃了一回麵子。可現在想想，怪可笑的。值得懷念。 說起發本子我想起了初學英語時的英語課代表，他挺老的。是男性，身材魁梧，看起來英勇善戰。他是我們初中的第一屆英語課代表，記得他會大聲的教我們單詞。香蕉讀“不拉拉鏈兒”。真他媽的一個大活寶。不過想想興許我還沒那個勇氣，別人至少是勇氣可嘉。都是初學者，可以原諒。 懷念大家那些學習英語的豬狗不如的辦法。例子也有，諸如：Mr就記為“迷死頭兒”，還好迷死的不是下屬，更絕的有：at school 讀為“按到撕褲兒”它有個標準且正式的名稱叫“漢英通讀法”。 懷念和同學們一起春遊的情景，想起大家一玩撲克輸了圍著個大水池跑步跑得吐舌頭，想起同學不小心踩到別人糞坑裏 大家臉都笑爛了，班主任忙給他借衣服換，那SB竟傻笑著說多踩兩下他也願意。 懷念初三我們敲語文老師竹杠，他叫我們幫他批改卷子，我們就一人敲他一隻冰淇淋吃完他會問我們還要嗎？我們回答要當然要。毫不含糊。他會說那就再改來改兩套吧！切！全班響應。以後竟發現他竟然那麼好敲，於是我們就屢次作案，不吃白不吃，反正他的MONEY。吃下那點也不會得肥胖症，多敲來兩次也無所謂了，過頑劣的吧！ 想起了中考前的潑水節，男生下的戰書，個個精神抖擻，女生們卻嚇得躲寢室和廁所。結果還是在劫難逃，女生們個個被潑成了落湯雞，最後是宿舍管理員怒火衝天的把我們嚇進寢室才算完結。當時真的有些沒盡興。 懷念第一次抽煙，幾個女生想裝酷，在那裏大擺抽煙的POSE，初次吸煙嗆個半死還說感覺不錯。然後彼此望望，相視而 笑，笑得發狂，然後搭著肩一邊走一邊唱歌，留下一串歡快的足跡。 懷念那快要離開學校的日子。那幾夜，溫暖們全像瘋子，把玻璃製品不停的往下扔，聽著那啪啪碎裂的聲音心中一陣暢快。管理員氣得拿起手電筒四處亂射，不停的吼叫著，像她那種笨女人是抓不到的，確也沒抓到。 懷念我第一次喝酒，醉得大吐。直至我發誓不在沾酒了，S喝得從床上摔到地上，酒醒了還問我為什麼。我說，我也醉了不知道。 懷念我們在愛一起發誓絕不談戀愛。其實凡事都不該那麼絕對的，因為明天就是個變數，甚至下一小時。下一分鍾，下一秒。未來變化莫測，誰也不會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懷念我高一第一個喜歡的男孩，其實他的出現，是完全的出與感動。誰也不會想做被感動的那一位，因為那可以斷然的
說你隻是信存感動而不是真正的感情。人就是這樣，分分合合。翻翻走走，所以至今
我已記不起那張我曾經迷戀的臉。 懷念同桌，那個愛耍酷，愛哼JAY的歌，愛跳街舞，愛打泡泡的女孩。她的英語很好，但我不喜歡她讀英語時的聲音， 就像莎士比亞和左倫的完美結合：又沙又左。太搶眼的單鳳眼和不協調的馬尾。她總是笑。也愛哭。 懷念我兄弟，一個不折不扣的兩肋插刀的兄弟，她的說話方式太活潑了。以至於見了她就象見了陽光。 懷念那個剛開始看起來滿臉橫肉笑神經明顯不發達到最後卻笑得最燦爛的英語老師，她總是在我走神的時候把我提起來 回答問題，可是我走神的水平還是不賴，總是歪打正著。 懷念哥哥在網上說的話和玩過的泡泡和昨天看到的留言和聽過的歌和接收的文件和看過的小詩，懷念過去的每一刻。 我發現我有很多需要懷念。 想起一張張不停變換的臉，也許今天我們還在一起，明天就要麵對分離。過去的時光一去不在複返，因為丟失。所以懷念。 過去的終於還是過去了。所以我要懷念，未來有太多的恐懼，麵對曾經竟然找到了一種不言而喻的安全感。人，捕捉到的太少，丟失的太多，這似乎原本就是個真理，本來該擁有的東西，偏偏需要經曆太多的磨難才能在一起。於是原本平凡的結局便變得無比珍貴，不知你是否也有一種似曾相識卻也久違了的感覺？
論中華大雜家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