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洪淵再次來到了煙波大殿。
一踏進這座雄偉莊嚴的大殿,洪淵就突然眼皮一跳停下了腳步。
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高深莫測喜怒無常的煙波宮主端坐在大殿上方,三大巨頭站在下方,大殿正中,是一隊身披重甲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重甲衛士,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雙手雙腳被張開綁起來,擺成一個‘大’字,渾身鮮血淋漓奄奄一息。透過被鮮血染紅的亂法,可以看見臉龐上遍布刀痕。
夜如花?
她怎麼會傷成了這樣,被綁起來帶到這裏?
三更半夜,煙波宮主為什麼突然召自己進宮?
洪淵心頭,越來越沉。
略微頓了頓,洪淵深深吸一口壓下心中的疑惑和不安,繼續往前走,“洪淵參見宮主。”
“好,很好,洪淵,你來得正好。”
煙波宮主的聲音,慵懶地傳來聽不出喜怒哀樂,“走進仔細看清楚,這個女子你認識麼?”
“認識,煙波宮女弟子夜如花,白天剛和她較量了一番。”洪淵回答,冷靜下來走一步見一步。
“很好。”
一直懶洋洋地倚靠在寒玉床上的煙波宮主,突然間挺直腰身盯著洪淵,冷冷說道:“洪淵,那你為什麼要蠱惑她逃出煙波宮?難道,本宮就真的那麼可怕,你們一刻都不想在煙波宮多呆麼?還是說,你們羽翼豐滿,連本宮都要不放在眼裏要明目張膽觸犯本宮定下的規矩了?”
雄偉寬闊的煙波大殿內,陡然空氣一沉,充斥著一股無形的無與倫比的威壓。連同三大巨頭在內,齊齊肩部一沉。
首當其衝的洪淵,更是瞬間體內氣血翻湧,渾身一百零八個竅門沉寂毫無反應,興不起一絲抵抗的力量。在無邊的威壓下,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連頭都抬不起來。還好,僅僅片刻後,煙波宮主就收回了駭人的威壓。唯有一雙目光還是冷冰冰的,沒人敢與之對視。
“宮主大人,這是一場誤會。我雖然認識夜如花,但和她並沒有什麼交情,怎麼可能蠱惑她逃出煙波宮?”
洪淵抬起頭來看著端坐在上方的煙波宮主,不亢不卑。
短短瞬間,他忽然明白了許多。
剛才煙波宮外圍突如其來的騷動,看來,就是夜如花潛逃引起的,觸動禁製並驚動了大群守衛。問題是,夜如花她為什麼要匆匆忙忙逃出去?還有,怎麼和自己扯上了關係?
“哦,是麼?”
煙波宮主冷冷地拍拍手掌,很快,一個身穿血紅色戰袍的魁梧大漢就走了進來。
拓跋熊昂首挺胸走進了煙波大殿,一臉陰鷙和毒辣。
看到他這個禽獸,洪淵突然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怎麼回事。
果然,拓跋熊向煙波宮主彎腰行禮後,惡狠狠地指著洪淵說道:“宮主大人,屬下看得清清楚楚,夜如花入夜後去了洪淵修煉的石屋,在裏麵一番密謀後就選擇了出逃。私自潛逃是死罪,夜如花在找死,洪淵這個幕後黑手更不能留!”
明天一戰,實在太關鍵太重要了。
洪淵抓緊一切時間苦修養精蓄銳,拓跋熊也在積極準備。
明明修為高了一個等級,但不知為何,拓跋熊總是沒來由的一陣陣心驚肉跳越想越不安。和洪淵不同,他沒有選擇修煉,而是開始挖空心思走歪門邪道。原本準備潛到洪淵修煉的石屋暗中偷襲,沒想到,卻剛好撞見夜如花潛入洪淵的石屋,然後就開始逃亡,給了他一個求之不得的落井下石的機會。
在煙波宮,宮主煙如玉說一不二,她就是天就是地,她就是王法。觸犯了她定下的規矩,從來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