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淵突然停下腳步,敏銳地察覺了血蝠王的異樣,“蝠伯,你怎麼了,受傷了?”
“什麼受傷,我老人家的傷一直就沒真正好過好不好?”
血蝠王哼了哼,接著說道:“小子,都怪你,我老人家這次真被你害慘了。你吞到肚子裏那顆種子到底是什麼玩意?吞掉你的一半力量也就算了,連我老人家少得可憐的一點元氣都不放過,能不能別這麼凶殘?”
血蝠王感覺很冤,冤得兩眼淚汪汪。
好不容易盼到洪淵順順利利白日飛升來到了古青州,跳出了鼎天大陸那個鳥不拉屎無比貧瘠的小地方,還機緣巧合在黃金城獲得了不少玄石,讓他恢複了不少元氣。沒想到,好不容易恢複的一點元氣,一下子就幾乎全都被洪淵肚子裏那粒種子吞掉了。
這就像一個終日為生活奔波勞碌的普通人,一夜之間一座金山從天而降變成了一個富可敵國的大富翁,整晚抱著金山想著以後怎麼花。結果,第二天才蒙蒙亮,金山都還沒抱暖就被人搶走了,這能不冤麼?
“哈哈,蝠伯,沒事,改天我再孝敬你幾箱玄石,元氣立馬就恢複了。”
洪淵哈哈一笑,飛身沒入茂密的森林消失不見,尋找下一個目標去了。
連血蝠王的力量都能吞噬,這讓他對體內那粒種子越發好奇起來。隱隱有個預感,這粒種子將來會給自己想象不到的驚喜,比任何大殺器都管用。
這幾天昏迷的時候做的那個夢太驚人,太令人震撼了,洪淵嘴巴動了動,還是沒有把這個夢說出來。
對血蝠王,他無比感激,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為好。畢竟,他現在都還沒確切的把握,吞到肚子裏的那粒種子到底是什麼,不知道是福是禍。
在山峰的另一側,洪淵順利找到了一個落單的武者,很快,樹林中又多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一次,洪淵找來一塊木板,在上麵一本正經地寫下‘酋長出沒’四個字。寫完了翻來翻去看了看,總覺得似乎缺點什麼,低頭想一想恍然大悟,笑吟吟在木板上畫一個人頭。字寫得很小,旁邊的人頭卻很大,一張笑臉就占了木板的四分之三,臉上塗著油彩,頭頂上還插著幾根羽毛。
“洪淵,你這樣有用麼?”血蝠王問道。
“有用,當然有用,很快,那些武者在攻下山頂神廟之前,就不得不先圍剿所謂的酋長了。真是期待,當打神鞭末梢纏上木大師的脖子,一點一點地掠奪他的力量和生機時,是怎麼樣的滋味!”
洪淵有些神往,邪邪一笑後把木板釘在樹幹上,轉身再次沒入綿延萬裏的叢林。
現在,他不急著和木大師碰麵,一點都不急!
要先破壞木大師的好事,讓他遲遲攻不下神廟,自己則暗中恢複元氣養精蓄銳。在木大師暴跳如雷急得跳腳的時候,再出手把他幹掉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