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傑捏起一枚辟穀蓮子,細細打量,這蓮子呈乳白色,乍一看不起眼,細看卻有光芒流露。剝去苦芯,塞入口中細細咀嚼,蓮子口感爽脆,入喉甘甜,清爽,回味無窮。
他曾聽羅景東說過,辟穀蓮是棲湖宗幾種特產之一,常有山野獵人,不遠萬裏進入鏡嶺打獵,誤闖棲湖宗,在湖上采到蓮子,將其視若珍寶。
蘇傑收起蓮子,來到昏迷不醒的曲令薑麵前,心中無絲毫愧疚之色。眼前少女雙目緊閉,發髻散亂,癱軟在木床之上,小小年紀卻有柔軟的腰肢,身段婀娜。他托著下巴皺著眉,看著床上少女,一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當年孫猴子偷入蟠桃園,定住七名仙女卻啥也沒幹,吃桃子去了!我要是啥也不做,豈不是成了猴兒,更對不起觀眾?”
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地靠近少女。隻見少女長著一張精致的臉,肌膚勝雪,秀發披散卻掩不了秀麗的臉蛋,美目流盼之間透露著一股天真,還有惱怒……
“啊!”少女一驚:“你想幹嘛!”。
“你……”蘇傑難得老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你何時醒的,嚇我一跳!”
“師弟!你為何摘下我的發髻!”少女憤憤不平,她的記憶仍然停留在鬥法之時。
“我……”哪怕蘇傑巧舌如簧,此時也是抓耳撓腮,“我覺得你不戴發髻比較好看。”
“恩?真的嗎?”
“呃…真的。”
曲令薑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師弟,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我可不是傻子,你奪我發髻,分明是害我。”
“這個…”蘇傑略一猶豫,決定實話實說,“其實我也是被迫的,我丹田內被那壞人動了手腳,不聽他的話,我就會死。”
曲令薑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蘇傑從乾坤袋中換上一件紫衣道袍,又掏出那枚外門弟子的令牌,正色道:“我張榮燕雖然隻是外門弟子,但也是堂堂正正的月影派弟子,怎敢期滿師姐。”
“外門弟子張榮燕?我自小待在內門,與外門弟子並不相熟啊……”
蘇傑立即從乾坤袋中拿出幾件華麗服飾,又拿出了一大堆金元寶,更是拿出了不少精美膳食與精巧的蜜餞等甜點,歎了口氣,皺眉道:“其實,我乃是汝南郡郡守之子,被壞人綁票到此,身不由己。”
“汝南郡郡守之子?那人都有築基修為了,能瞧中你家什麼,金銀財寶嗎?”曲令薑秀眉蹙起,好像有點相信了,但仍麵帶疑惑。
蘇傑摸了摸臉,自戀道:“也許是瞧上了我的英俊相貌罷。”
曲令薑傻眼,瞧著他平平無奇的臉,實在沒看出哪裏英俊來。
“我法力被製住,乾坤袋也被收走了,為何你的沒被收走。”曲令薑瞪大眼睛,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破綻。
“也許是我法力低微又一窮二白。”
“那既然你我同是月影派弟子,你為何不放了我?”
蘇傑往身後的陣法一指,無奈道:“那壞人布置了陣法,我若是有本事,早就逃出去了。”
曲令薑雙目中紫光一閃,盯著陣法看了一陣子,不屑道:“這種禁足陣法,我從小就能破解。”
蘇傑眼前一亮,激動地差點跳起來,“此話當真!”
“騙你做什麼,師尊怕我偷跑出去玩,從小給我房裏布置禁足陣法,我自小修煉,瞳術已經大成,能看破陣眼,禁足陣法從來沒困住過我,連掌門都誇我天資過人,說我是陣法之道的天才!連宗門布置護山大陣都喊我去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