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月轉身回到館中,見到常春追出來,將常春一把抓進房間。
常春急聲問道:“夫人,那外麵來的可是壞人?”
薑昭月神色自若:“敢跑到本夫人窗前聽牆角,也夠有膽量的。”
常春一臉狐疑,完全不明白薑昭月在說什麼。
薑昭月突然轉身:“昨天讓你晾曬的藥材,收進來了嗎?”
常春猛然一拍腦袋:“夫人,我忘了……”
她輕笑了一聲,十分和善的拍了拍常春的肩膀:“做的不錯。”
常春看著薑昭月的背影,瞪大雙眼,忽然想到了自己晾曬藥材的時候,薑昭月說過,讓她帶上口罩手套,半點不能碰觸。
而她抬起頭,卻看到自己晾曬藥材的那根繩子已經斷了,顫顫巍巍的隨風飄揚,常春眼神亮了亮,忽然想到了什麼。
有些同情的看著遠去的人影,估計對方都沒想到,這神農館的四周也到處都是毒物,會毒術不可怕,而能讓人不知不覺中毒,才最為恐怖。
而她家夫人,就是恐怖兩個字的代名詞。
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常春感覺天越來越冷了,連忙將屋門關上。
薑昭月人已經回到屋子裏,看到鄭嫣然正看著躺在旁邊的小青雲出神。
她臉色蒼白,眼神倒影不進任何光影,就連聲音都透著死寂之氣:“昭月,我差點都不想活下去了,你說我這個當娘的,是不是很沒用?”
薑昭月頓了頓:“之前我與母親談話,母親說當初在我父親死後,也打算一走了之,隻是怕我與雲聰無所依靠,才堅持下去。”
鄭嫣然苦笑了一聲:“我自認為一輩子順風順水,甚至和蕭禪兩小無猜,順其自然的成了親,卻沒想到當初竟然出了那般意外。”
薑昭月猶豫了一下:“你難道就不恨我嗎?”
那件事,明麵上可是她闖出來的禍,雖然薑昭月自己心裏明白與她無關,她並沒有給什麼太子下藥,可是外人不這麼想。
就因為那件事,薑昭月的名聲可謂是一落千丈,甚至到了年紀多沒人敢來娶她,可謂是她的黑曆史之最。
鄭嫣然搖了搖頭:“我與你熟識,覺得你並不是那樣的人,我又不是傻子,最後誰得到了好處,一目了然。”
總算有了個明白人。
也難得她讓蕭禪憤怒了那麼長的時間。
那太子的腦袋真是榆木疙瘩做的,以為自己是天神下凡,誰見到他都喜歡。
“薑語瑩開始還算老實,可誰知道竟然會給我下毒,害得我與孩子差點慘死。”
她眼神之中劃過濃濃的恨意,緊緊的抓著小青雲的衣服。
“若是他出事,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昭月,我求你幫幫我,隻要我有的,什麼都可以給你。”
薑昭月搖了搖頭:“我不要你什麼東西,我會幫你。”
鄭嫣然心中一緊,滿臉感激的看著薑昭月,她費力我的從床上跪坐起來,眼神堅定至極:“昭月,你願不願意當青雲的幹娘?”
鄭嫣然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些過分,薑昭月連自己的孩子都還沒有,她就提出這種要求,很有請求庇護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