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地說著,很快就睡了過去。
還有著很長的路,等著她堅定不移地向前走。
她要時刻保持精神。
第二天一早,馮美嬌很是賢惠的去喊夏以安起床。
夏以安慵懶的拉開門,見著馮美嬌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樣子讓馮美嬌心裏分外不爽,但麵上還是維持著笑容。
“安安,下去吃飯吧。”
“嗯。”
夏以安轉身,目光落在馮美嬌身上,打量了一圈:“早餐是繼母你準備的?”
“家裏的傭人。”
馮美嬌不知道她要打什麼主意,隻能照實回答。
“這樣啊……”夏以安拉長了尾音,想了想,歪著頭,很是純潔無害的看著她,“可是繼母,我想吃你親手做的飯,該怎麼辦?”
馮美嬌聽到這句話,當即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都多少年沒碰過廚房那種地方了,哪裏會準備什麼早餐?
她按捺住性子,仔細問道:“怎麼?是家裏的傭人做的不合你的口味?也是,在席少那兒,口味的確會養的刁一點。”
“繼母,你誤會了。”
夏以安穿著真絲睡衣,眼皮稍微抬起,臉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怎麼說也在精神病院待了五年,對吃的方麵,自然是不挑剔的,隻是,忽然想吃你做的飯了。”
她看著麵前的馮美嬌臉色越來越難看,捂住嘴巴,恍然大悟般說道:“繼母這麼賢惠,不會是不會做飯吧?”
馮美嬌剛想要點頭,便聽到夏以安接著說道:“就算是不會,繼母也是要做的,畢竟,我是你最喜歡的女兒,不是嗎?”
從前的馮美嬌便是這樣和她說的。
就算是她有著夏希愛一個女兒,但是最喜歡的是夏以安,她一直將她當成親女兒一樣看待。
以前她很是相信這番話,現在想來,覺得自己就是個十足的笨蛋,被馮美嬌耍的團團轉,還甘心被她利用。
如果不是自己傻,霍澤當時應該不會對夏希愛產生什麼多餘的心思。
畢竟他一個喜歡美色的人,不會不顧夏希愛的容貌,義無反顧的和她在一起。
馮美嬌被夏以安的目光看的難受,想要拒絕,但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她隻能點頭。
“我這就去。”
看著馮美嬌不平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夏以安才又打了個哈欠,進屋換衣服洗漱。
到了餐廳,夏天霸沒見著夏以安,不禁皺了眉頭。
“夏以安呢?”
“她讓我給她做飯。”
馮美嬌皺了眉頭,不高興的進了廚房。
一直過了半小時,夏以安才慢吞吞下樓,馮美嬌趕緊將豆漿遞到她的麵前:“我剛磨的,趁熱喝吧。”
“真的?”
夏以安接過,笑著抿了一口:“我還不會磨呢,繼母教教我吧?”
說著,不由分說就將馮美嬌拉進了廚房。
她可不相信馮美嬌會磨豆漿。
她怕是連豆漿機開關在哪兒都不知道。
用著傭人做的事情來糊弄她?
可沒那麼容易。
馮美嬌被夏以安推進廚房,看著豆漿機,不由得皺起眉頭。
她根本不會。
夏以安打定了心思,不會輕易將這件事給翻過去,見著馮美嬌要逃避,幹脆攥住她的手腕。
“繼母,你教我啊。”
她的臉上帶著笑容,刻意為難著馮美嬌。
馮美嬌想了想,勉強說道:“剛才是傭人教我的,可是我剛才忘記了,不如我將她喊過來,再教我們一次。”
“啊?繼母忘了啊,我懂一點,不如我教你吧?”
她說著,便將洗好的豆子倒進豆漿機又加上熱水。
其實她是想趁著這個時候問問關於她母親的事情,最起碼知道一些真相。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豆漿機已經停了下來,馮美嬌略微想了想,隨即飛速的拿起豆漿機,將滾燙的豆漿倒進了一邊的杯子裏。
“安安,豆漿好了。”
她拿起杯子,笑容滿麵的遞給夏以安。
夏以安沒多想,剛要接過,便注意到馮美嬌的小動作。
她嘴角扯開一抹冷笑,不動聲色的躲開馮美嬌伸過來的手,隨即攥住她的手腕,將一整杯豆漿都潑到了她的手上。
“啊!”
女人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廚房。
馮美嬌憤恨地看著夏以安,眸子裏帶著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陰沉光亮。
“你以為我是你女兒,智商是負的?”
夏以安不屑地勾著唇角,隨即靠在她的耳邊,輕聲開口:“我知道我的母親是被你害死的,你猜,是誰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