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席鷹年已經和紀子穆在公司碰麵。
紀子穆的意思是,他先給席氏集團注資。
不管如何,先捱過這陣子再說。
但是,席氏是個大集團,紀子穆所能拿出的錢也是杯水車薪。必須要尋求更多的人合作。
席鷹年手裏夾著煙,煙霧繚繞,卻是始終沒有吸上一口。
他也想過動用軍火那邊的錢,但這樣冒的風險太大,反而會被祁連鑽了空子,揭發他的身份。
紀子穆自然也知道他如今的難處,並沒有提起這件事。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紀子穆打破了沉默。
“之前的合作商,沒有願意主動站出來的?”
為了這句話,也不過是句廢話。
席氏一直是一家獨大,如今落得這樣的局麵,眾人自然是作壁上觀。
每個人怕是都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席鷹年轉頭看向紀子穆。
“祁連將這一切計算得太好。”
他不可能放棄公司,因為公司是席羅鳴的心血。
他也不能夠將爭鬥直接擺在明麵上,那樣會牽扯到夏以安和孩子。
祁連就是算好了這一點。
席鷹年如今牽絆太多,不可能放手去對付他。
紀子穆也不禁歎了一口氣。
如今這樣的場麵,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除非有這公司光明正大的和席鷹年合作,再加上席鷹年背地裏的手段,便可以挽救回公司。
“你難道就不認識什麼有錢的朋友嗎?”
紀子穆有些納悶的問道。
席鷹年掃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紀子穆聳聳肩,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如果席鷹年真的有什麼朋友,那麼在婚禮那天,他應該就見過。
但是沒有。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隨著向下一看。
他不由得睜大眼睛。
公司樓下已經圍聚了很多的人,甚至有人拉著橫幅,上麵寫著血債血償。
在叫囂著的人群中,還有這一大部分記者,他們扛著攝影機,拿著話筒,向著前麵擠著,似乎這樣就可以搶到頭條新聞。
紀子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你打算怎麼解決?”
“我一有動作,祁連便會將這件事鬧得更大。得不償失。”
席鷹年淡淡開口說道。
他將一切看的很是清楚,正是因為能夠猜到祁連想要做什麼,所以他才沒有任何的大動作。
紀子穆點點頭,將目光落在窗外。
“但也不能任由他們這樣鬧下去吧?”
席鷹年想了想,看向了紀子穆。
紀子穆起初還沒有注意,難道他轉過頭對上席鷹年視線的時候,不由得冒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席鷹年這種眼神。
深邃中夾雜著陰沉,好像還帶著那麼少許算計。
他忽然覺得,不應該看著夏以安的麵子上,幫這個男人。
和他打交道,實在是讓人心裏很有壓力。
“你出去告訴他們,我不在。”
席鷹年開口,用著不容置喙的語氣。
“我?”
紀子穆指了指自己。
他現在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今天夏以安沒有來這,因為席鷹年不想讓她看到眼前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