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麵色有些難看,不過,此時的人還是要在人前保持形象,她越是生氣,笑的越是甜美,意味深長的說道,“蕭姑娘想的果然透徹,既然如此,那就都查驗一番。”
在華妃說出這句話時,她身後的一個宮女身子輕晃,直接暈了過去,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華妃麵色微凜,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然後看向一邊的雲筱,不知道為何,此時,她的心裏則是多了一絲的不妙的感覺。
禦醫立即前來查看,不過,禦醫剛剛走到宮女麵前的時候,神色就微微的變了變,不過,他還是先給其把脈了一下,然後請一邊的宮女拉開她的衣袖,就見到此時在倒地的宮女手臂上有一個傷口,那傷口此時用一個帕子綁縛,隻是帕子上有些微的血跡。
而禦醫接下來卻沒停歇,直接吩咐宮女說道,“你來搜搜她的身。”
宮女看了華妃一眼,華妃麵色很是難堪,不過最後的時候還是點了頭,宮女很快將其搜身了一遍,在她的腰間找到了一個小藥包,禦醫湊過去,用手蘸取了一點,嚐了嚐,麵色微變,“啟稟華妃娘娘,這藥竟然和蕭姑娘以及鴛鴦狗兒身上的藥是一樣的。”
華妃此時的麵色極為難看,這個倒地的宮女是自己極為信任的,她微微眯起了雙眸,也想弄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將暖春用水潑醒!”
一捧冷水下去,暖春便清醒了過來,她看到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帶著懷疑,再看到華妃的麵色,便覺得不對她想起自己身上的傷口,心裏便有些異樣,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何會忽然昏迷了過去。
還不待求情,就聽到華妃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冷漠,“暖春,說你身上的傷口,這這包和鴛鴦狗兒身上的一樣藥效的催,情藥是怎麼回事?”
暖春詫異的視線看向身側暖夏手裏的藥包,神色便微微一變,立即跪了下去,“華妃娘娘明鑒,奴婢也不知道這藥包怎麼到了奴婢身上,奴婢胳膊上的傷口是在為華妃娘娘回去拿琴之時被樹枝劃傷的,害死鴛鴦狗兒的真的不是奴婢,求娘娘明鑒。”她今日回去之時,不知道為何,竟然被一道樹枝劃傷,不過就是個樹枝,本沒有什麼傷害,可是沒想到這樹枝極為的鋒利,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極深的傷口,她怕華妃娘娘懲罰,所以急急的回去換了衣服,才折返回來,難道這藥是什麼人在自己的衣服上早就藏好的?
“你如果不能證明這藥包是從哪兒得來的,你便是凶手!”這一刻,華妃的目光裏多了一絲淡淡的殺意,此次之事,確實是要一個人收尾,而現在暖春剛好受傷,又搜出了藥包,正是最為合適的人選了。
暖春常年跟在華妃身邊,自然是清楚她眼中的意思是為何,心裏微凜,目光裏便多了抹膽怯和遊移,隨即她的目光裏便堅定了起來,她的家人的性命都在三皇子周景晏的手中,用以威脅自己,好好的服侍華妃娘娘,並將華妃這邊的消息傳出皇宮。
現如今,周景晏就在華妃的宮中,又受了傷,自己此行便是為周景晏頂罪,如果不按照華妃的意思應下去,隻怕自己家人的性命都留不住。
為了家人的平安,她此次隻得賭上了自己的性命!
她恭敬的跪趴了下去,語氣激憤的說道,“求娘娘饒命,這事確實是奴婢所為,鴛鴦狗兒在宮中曾經不止一次咬過奴婢,奴婢早就懷恨在心,這次也是聽到侍奉雪團的宮女說要抱著鴛鴦狗兒出來忘風,奴婢便鬥膽湊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將藥下在了涼亭的香爐裏,沒想到還害了蕭姑娘,奴婢犯下大錯,不求娘娘放過奴婢,隻求娘娘放過奴婢的家人,奴婢即便是死,也會感激娘娘。”
華妃聽到這裏,目光裏多了一抹讚賞,隻不過這個暖春是周景晏給自己的人,用著一直放心,此次就這樣頂罪,還真的是讓自己肉疼了!
華妃給暖春使了一個眼色,暖春閉了一下雙眸,在地上磕了一下頭,“奴婢自知自己罪孽深重,隻求娘娘繞過奴婢的家人,奴婢寧願以死謝罪!”她說完站起身,對著一邊的山石便撞了過去。
華妃假心假意的瞪大雙眸,“快攔住她!”
隻是,她話說的太晚了,隻見暖春撞在山石上,額頭流出不少的鮮血,人已經死透了。
雲筱冷哼了一聲,對這個結果雖然不滿意,但是也知道此事就要結局了,損失周景晏的一個人也不錯。
這,才隻是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