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禦林軍用腳一踢,便情不自禁的跪了下來,隻是卻抿著嘴巴一言不說。
這些黑衣人的目光在屋子裏打量了片刻,在看到惠寧縣主的身影之時,神色之間帶著淡淡的喜悅,立即跪下嗑了一個響頭,“縣主,救命,救命啊!”
“煦兒,這是怎麼一回事?”晉皇的目光轉移到那些黑衣人身上,再轉頭看向惠寧縣主,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的疑惑。
周景煦見此,立即上前一步,恭敬的對著晉皇行了一禮,這才說道,“啟稟父皇,父皇可還記得前些日子,下冰雹的那天,曾經有人要刺殺孩兒嗎?”
晉皇點了一下頭,目露精光,隻周景煦一句話,他便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周景煦已然繼續說了下去,“當日,兒臣去找雲家四姑娘,誰知道這些人竟然刺殺我們,要不是被四姑娘及時察覺,我們做出了部署,隻怕那日有冰雹在內下著,沒有禦林軍相助,隻怕兒臣此時已經見不到父皇了。”
周景煦說這句話的時候,適當的讓自己的目光裏帶著淡淡的酸澀,麵色淒涼悲傷,“當日事發之後,兒臣特地將這些人帶回去,自己親自審問,沒想到真的從這些人的口中問出了凶手。”
“凶手是誰?”晉皇的目光帶著淡淡的厲色,看向另外一邊,仍然呆滯的看著天空的惠寧縣主。
果不其然,周景煦先是忐忑的看了一眼惠寧縣主,這才說道,“是……是惠寧縣主。”
“什麼?”晉皇雖然早就猜測到了這件事,但是親耳聽到,還是有些驚異,狠狠的一拍桌子,麵色淒厲,“惠寧,可是你要殺害九皇子?”
惠寧縣主坐在椅子上,呆滯的看著房梁,見到晉皇發怒,情不自禁的縮了一下身體,嘴巴張了張,便哭了起來,卻是怎麼都不說話。
雲筱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嘴角幾不可查的勾起一絲淡淡的弧度。
周景煦倒是機智,如若隻是說惠寧現在的人刺殺的是她,隻怕這件事便會很輕易的就被揭過去。
可是,沒想到,周景煦說的卻是,刺客要刺殺於他,晉皇本就偏愛周景煦多一些,再加上周景煦又是皇子,而惠寧縣主又是和周景晏綁在一起的人。
這樣一來,晉皇便不得不想到,這件事會和奪嫡有關了。
隻要和奪嫡之爭有關的事情,晉皇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善了的。
周景晏忽然轉移目光看向雲筱的方向,在看到雲筱眼底那幾不可見的的笑意時,幽深的黑眸多了一絲的憤然。
側眸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惠寧縣主,雖然惠寧縣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但是再怎麼說,此時都是和自己綁在一起的,如若自己不幫著求情,隻怕會寒了不少人的心。
周景晏目光如炬,先是警告似得看了雲筱一眼,又使勁的咳嗽了兩聲,這才說道,“父皇,此時不能僅憑九弟一麵之詞,便要定了惠寧縣主的罪,惠寧縣主不過就是後宅裏的一個婦人,如何會想到刺殺的事情?”
周景煦漫不經心的看向周景晏,隨即一臉疑惑的說道,“按照三哥的意思,定然是懷疑,惠寧縣主身後有人在指使縣主了?”
惠寧縣主身份高貴,又是長公主的獨女,所以不少人都對她極為禮讓,能指使得動惠寧縣主的,可沒多少人。
不過,皇族之中和惠寧縣主走的近的,又能指使得動惠寧縣主的,就隻有三殿下周景晏了。
周景晏兩邊闊袖下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神色尤為難堪,一道厲色的目光看向周景煦,隻是那軟軟糯糯,清澈般的墨玉雙眸之中卻是滿滿的掩飾不掉的厭惡。
這樣的目光,他不僅僅是在周景煦的眼中看到過,更是在雲筱的目光之中看到過。
這二人的眼神出奇的像,到底是為了什麼?
隻不過,周景晏一瞬間的走神之後,便回神了過來,麵色難堪的說道,“還請父皇明鑒,兒臣絕無此意!”
晉皇的神色在下首的幾人身上來回轉換,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的精光,“惠寧,你還有何話要說?”
惠寧縣主呆愣的看向晉皇,目光再次轉移到不遠處的雲筱身上,拿著手裏的帕子對著雲筱揮動了幾下,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和嫉恨,“我要她死!要她死!”
“這麼說來,這些人真的是你派去的了?”晉皇心裏暗暗頭疼,隻覺得這件事情極為棘手。
然而,惠寧縣主這會,隻是不停的說道,“我要她死”那句話。
這一下,晉皇也不願意問下去了,隻是冷哼了一聲,看著那些黑衣人,不管這些人是要刺殺雲筱,還是此時周景煦,當日這二人在一起,如若失之毫厘,便會被人殺害。
再加上周景煦口口聲聲的咬定了刺殺是要殺他,這件事還不得不讓人多想,“來人,將這些刺客,全部拉下去,斬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