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首先發難,麵色也最是陰沉,冷哼了一聲,這才說道,“大膽雲筱,竟然為了不嫁給三殿下,捏造出這樣的借口!”
她雖然不喜歡雲筱,但是看到雲筱一而再再而三將她放在心尖上的人給拒了,心裏的難堪更是難以接受,麵色也越加的陰沉,怒火便再也壓製不住。
被華妃首先發難,雲筱仍然是鎮定自若。
恭恭敬敬的在地上跪著,沒有要動彈的意思。
而晉皇的雙眸也微微眯起,多了一絲淡淡的不虞,神色陰沉。
被華妃這麼一說,他也注意了,自從雲筱進來之後,就是一直在不停的拒絕嫁給周景晏,如此一來,倒真的和華妃說的一般,她便是為了不嫁給周景晏,才捏造了這麼多的借口。
至於現在,雲筱這口不能言耳不能聽的事情,他們都懷疑其真實性了。
周景晏雙眸微微眯起,眼底多了一絲嘲諷的意思,他就站在一側,也不說話,雙眸之中冷眼相看,想要看看雲筱打算怎麼將她的這麼謊言給解釋清楚了。
不過,憑借他對雲筱的了解,雲筱應該不會說這樣的謊言,可是如若不是謊言,難道這件事真的是真的?
周景晏有些不敢置信。
然而晉皇已然陰沉著臉說道,“宣太醫進來!”
剛好,魏公公這會也將太醫給請到了,聽到晉皇的話,便立即說道,“陛下,奴才已經將太醫請來了。”
晉皇伸手一指跪在地上的雲筱,冷聲說道,“去,給她診脈!看看她的口不能言耳不能聽目不能視是不是真的,還有,她是不是有宮寒的毛病!”
晉皇的話音一落,魏公公便詫異的看向了雲筱,隻是,他很快便收斂了自己的視線,目光之中帶著淡淡的異樣。
讓雲筱的兩個丫鬟將雲筱給攙扶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又讓太醫過去給雲筱診脈。
雲筱麵色清冷,巴掌大的小臉上不見絲毫的緊張。
她自己的身子,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早在很久之前,容瑾便已經說過,因為她中的那種毒素,導致她的身子很難受孕,這會就算是被太醫診脈,雲筱也不怕。
寢宮裏一片寂靜,誰也沒有先行說胡啊,所有人的注意裏都集中在太醫的身上。
太醫被這麼多人看著,隻覺得自己的壓力倍增,隻得強行鎮定,再看著對麵的小姑娘,人家一個女子都能做到鎮定自如,真是枉費自己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
讓心神全部鎮定下來,隻是這一靜心下來,太醫便覺得雲筱的脈象有些異樣,詫異的看向雲筱,卻不見雲筱臉上有任何的慌亂,再看了一眼她無神的雙眼,歎息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四姑娘,麻煩你將另外一隻手也伸出來。”
雲筱像是沒聽到一般,任由青末提醒了,抬著她另外的胳膊放在了脈診上,這才歉意的對著對麵的太醫笑了一下。
太醫將手放在雲筱的脈搏間,這次再診了一番之後,麵色越來越驚訝。
晉皇看著太醫的麵色一變再變,麵色陰沉,冷哼了一聲,“有什麼就說什麼,雲筱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太醫躑躅了半響,再觀察了雲筱的眼睛一翻之後,這才說道,“請陛下恕罪,四姑娘的身子有些異樣,她確實有體寒的症狀,怕是前些日子因為受涼,刺傷了眼睛,眼睛看不到,聲音和感官也較遲緩,雖然聽不到也不能說話,但是好好養養,說不定還能恢複聲音,隻是這雙眼睛,想要恢複卻微乎其微,不僅僅如此,四姑娘體內好像被人下了毒,請陛下恕臣無能,查看不出四姑娘中了什麼毒,也是這毒讓四姑娘的身子和別人不同,宮寒之症臣沒診斷出來,不過,四姑娘因為體內的毒,想要懷孕,也是微乎其微,怕也是因為此,被其他的大夫誤認為是宮寒,不過,不能受孕,和宮寒的狀況也相似。”
屋子裏一瞬間再次陷入了沉寂,本來他們都以為雲筱是為了不嫁給周景晏才編造了這樣的話,沒想到竟然會是真的。
晉皇麵色陰沉的看了雲筱一眼,這才繼續說道,“以你的意思,雲筱體內的毒素,是剛剛才被人下毒的,還是有些日子了?”
“回稟陛下,恕臣無能,隻能推測出來,這毒素至少是一個月前被人所下,具體的日子,臣便不知了。”
晉皇聽到太醫說雲筱是一個月前被人下毒的,麵色上的陰沉,這才散了一些。
這樣一來,足以說明,雲筱不是為了拒婚,才會故意說謊的,“難道一點解毒的法子都沒有?”
“恕臣無能!”太醫立即便跪了下來,這樣的毒他聞所未聞,哪裏能知道怎麼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