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筱和容氏兄弟跟了沒多久,就見到丁大已經閃身進了一間屋子裏。
容瑾和容潯對視了一眼,借著夜色的掩護,快速的躍上屋頂,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輕手輕腳的揭開一片瓦片,剛好能夠看到屋子裏所有的場景,隻見丁大自進了屋子之後,便快速的向裏間走去。
繞過門簾,一臉不屑的走到床榻邊,看向已然被染成血紅的床榻,麵色難堪的說道,“沒想到,有一天,西越最讓人敬佩的皇後,竟然也會落在我丁大的手裏。”
在丁大的聲音落下的那一刻,便聽到從床榻上傳來一陣惱怒的悶哼聲,隻是這聲音還沒落下,便被丁大的朗笑聲給淹沒了下去。
容瑾和容潯幾人覺得看不真切,立即便轉移了一個地方,再次揭起瓦片向屋子裏麵看去。
隻是,還沒看過去,被揭起瓦片的地方便被一隻小手給遮擋住。
容潯和容瑾看了過去,便見到一臉決絕的雲筱,“讓開!”
雲筱的麵色在這一刻很慘白,在剛剛聽到丁大的那句話時,雲筱便已然能夠確定裏麵躺著的人是真皇後,她不敢確定容瑾和容潯看到養自己長大的母妃變成那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會是何等的神色。
隻覺得很是痛心。
雲筱的視線很快就從容潯的臉上轉移到了容瑾的臉上,雙眸撞進那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瞳,那雙眸子裏寫滿了堅定和堅決,頓時手便微微顫抖,隨後咬了一下唇角,便輕輕的放開了自己的手。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雲筱退在一側,不敢去看著二人的神色。
在雲筱讓開位置之後,容瑾和容潯便通過被揭起的瓦片向下看去,隻一眼,二人的視線便被床榻上的那一片血紅給牽引了視線。
聽著丁大的侮辱的話,以及從床榻上傳來的憤怒的悶哼聲,二人眼底都幾不可查的多了濃濃的殺意。
感受著二人的情緒波動,雲筱眼底多了一絲苦笑。
就在這時,之間丁大拿了一把匕首,在床榻上劃了一下,再次伸手出來的一瞬間,他手上的匕首上已然多了一塊被鮮血浸濕的血肉。
便見到丁大將那塊血肉取下,用匕首擠壓上麵的血跡,讓血跡滴入他手裏的小瓶子上。
看到這一幕,容潯臉上帶著濃濃的鐵青,當即想也不想便直接打破屋頂向裏麵飛去!容瑾算是相對來說鎮定一些的,不過他也立即便飛了下去。
隻不過,在下去之前,不忘記將雲筱也一起帶上。
三人的忽然下落,讓丁大微微一驚,下意識的便向後倒退了一步,手裏的匕首更是一個不穩,便掉落在地麵上。
抬頭,看清楚站在自己麵前的人,丁大忍不住一驚,“你們……”
剛剛發出了兩個字,便被容潯手執長劍抵住了頸項,雲筱清晰的看到容潯的眼底閃爍著的濃濃的殺意,怕容潯衝動,立即揚聲說道,“別殺他!”
容潯側眸看向雲筱,手裏的長劍已然刺破了丁大的頸項,隻需要雲筱的聲音晚一點發出,丁大便已然死了。
雖然如此,但是這一下,丁大卻是被嚇破了膽子,身體嚇的顫抖,腿腳更是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如若不是看到自己頸項上的長劍閃爍著的森森的光芒,丁大怕是早就嚇的跌倒在地上了,“饒命,太上皇饒命……”
容潯雖然及時收住了自己的長劍,可是卻需要雲筱的說辭。
聽到丁大的話,心裏更加的惱怒,索性直接用劍身將丁大給拍暈了過去。
雲筱咬了一下唇瓣,被容潯此時身上的戾氣給嚇了一跳,隨後便朗聲說道,“留著丁大還有用處。”
容潯皺了皺眉,看了丁大一眼,見雲筱說還有用處,總算是將丁大給放過了。
然而,因為三人下來時的動靜,吸引來了不少埋伏在院子裏的人,紛紛闖進了屋子,容潯隻是嗤笑著看了那些人一眼,雙眸便閃過一絲濃濃的恨意,手下不留情,對著那些人便斬殺了過去,仿佛隻有如此,才能發泄自己心裏的怒火。
在這一刻,容潯的心裏多少也有一些忐忑,也有了一些退縮,他不敢去看躺在床上的人,隻能用這種法子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容潯因為太過氣惱,出手更是用了十分的功力,差不多一刀揮舞下去,便直接斬殺一個人。
和容潯的惱怒不同的是,容瑾隻是麵色更加蒼白了一些,那雙黑如幽譚的目光更加深沉一些,其他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