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常戰在萊陽城裏度過了一個輾轉難眠的夜晚,他想了很多,從與殘月的糾結開始一直想到現在,他對這個女人是恨之入骨的,倘且不說她對常戰做了什麼,就憑好殺了數不清的玉龍族人,就應該死上一千回也不算多。
但是現在又一個問題擺在了常戰麵前,那就是他必須想辦法拖延西仡軍隊的進攻,在玉龍大草原上,沒有比殘月更合適的人選。
最後,在天都快亮的時候,常戰才最終下定決心,為了玉龍帝國,為了玉龍族人的仇,他決定再去會一會殘月,他此行的目的並不是殺她,而是去和她談談一個月不進攻的事。
常戰的內心是極其討厭去的,但是現實卻又*著他不得不前往玉蘭郡。
所以,第二天天剛剛亮的時候,常戰就騎著屠龍豹獨自一人前往玉蘭郡,而君莫揚、寒越等人則緊鑼密鼓的開始了玉龍帝國軍隊的重建工作。
當常戰騎在屠龍豹的背上速度很快的穿過萊陽城外的草原時,那個身著青衣的鬼組殺手靜靜的遠遠的看著常戰從他麵前經過,他並沒有出手,也沒有攔截,而是盼望著常戰能夠跑得更遠一點。
“隻要你不停,我就慢慢的追你,嗬嗬,殺人的感覺很爽,但是在外麵遛達的感覺更讓人感覺到愜意。”鬼組殺手輕輕的細聲說道。
當常戰離開了這個鬼組殺手的視線之後,這個殺手輕輕的用手抓了一把空氣,放到了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然後深深的感受著,好像在嗅一種非常誘人的味道一樣。
“哦?你竟然連魔心都弄到肚子裏去了,真的是不可思議啊,嗬嗬,你越是這樣,我覺得越有意思。殺了你我能夠等到的東西也越多,最好你能將神駭也弄到手,不過,鬼巫大人也許等不了那麼久了,唉,可惜。”這個鬼組殺手自言自語的說著。
隻不過深深的嗅了一下常戰經過時留下的空氣,這家夥竟然連常戰體內的魔心也感覺到了,難怪自西仡帝國的鬼組殺手成立以來,派出的鬼組任務還從來沒失過手,常戰其實早就處在了危險之中。
隻不過常戰本人並不知道。
常戰的危險,隻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殘月,因為也隻有殘月明白鬼組殺手有多厲害。
此時的殘月正獨坐在玉蘭郡的桂月閣裏,她滿臉掩不住的是相思,自從常戰從玉龍大草原上消失之後,她又開始養起了男寵,不過,這些男寵卻一個個都是被她折磨殘害的對象,每當她孤獨寂寞的時候,她就會挑來一個個的男寵,然後極盡她所能的汙辱和踐踏,最後太多的是被她丟進狼圈裏喂了狼。
所以,現在還活著的男寵都是在心驚膽戰中度日的,不過,這也並不能排解殘月心中的怨氣。
沒有心愛的男人相伴,就算是權利傾天,財可敵國又有何用?
此時,殘月正深深的懷念著唯一在乎的男人常戰。
就在這時,一個男仆急匆匆的跑到了桂月閣的大門前,左顧右盼的不停尋找著殘月,雖然沒看到殘月,但是他也不敢邁步進去,因為桂月閣除了常戰之外,還沒有一個男人進去過。
“什麼事?”殘月在房間裏已經感覺到了那男仆,隔著中間花園的距離對那男仆厲聲問道。
“宗主?宗主,大事不好了。”那男仆非常著急的對殘月嚷道。
“發生什麼事了,如此驚慌?”殘月看到這男仆一副急樣,已經快要忍不住想要發火了。
“宗主,不好了,那個玉龍帝國的常戰又騎著屠龍豹來了,正與城門上的士兵對峙著,我們還不知道他到底帶了多少人來?”那男仆還沒說完的時候,殘月已經像一陣風似的離開了桂月閣,往玉蘭郡的城門外奔去。
正當那男仆一臉迷惑的時候,殘月又一陣風似的回到了他麵前,急急的向他問道:“他在哪個門?”
男仆看著一反常態的殘月,怔怔的正想不通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結實的耳光已經扇到了他臉上,打得他直冒金星。
“不要命的東西,快點說,常戰在哪個門?”殘月厲聲說道,仿佛要殺人似的。
“在……在北門。”那男仆挨了打,聲音顫抖著向殘月回答道。
還未等那男仆說完,殘月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玉蘭郡的北門外,常戰一個人威武的騎在屠龍豹的背上,雪兒依舊安靜的蹲在常戰的肩頭之上,注視著城牆上的西仡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