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戰看了看西涼城城牆之上那幾個不慌不忙的守城士兵,然後右手一揮,盾陣下的弓弩手立刻箭弩齊發,城牆上的西仡士兵躲避之間也有好幾個士兵中箭倒地。
現在雖然西仡士兵完全沒有進入到還擊狀態,但是常戰的攻城隊伍卻不能再擔誤,他要一鼓作氣,拿下西涼城,然後再與殘月進行最後的決戰。
就在盾陣之下的弓弩手展開攻擊的同時,常戰的左手一揮,正扛著沉重沙袋的玉龍士兵迅速朝著西涼城城牆奔去,這是常戰準備平城的先鋒,他們都是玉龍軍隊中的精英,個個身強力壯,速度很快,同時也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因為他們沒有防護,也沒有攻擊的武器,隻是搬沙袋的苦力。
這些玉龍士兵扛著沉重的沙袋需要越過整個戰鬥陣地,然後通過盾陣之間的空隙,將沙袋扔到西涼城的城牆之下,這高高的西涼城城牆,就需要這些士兵經過無數次的搬運填充才可以逐漸壘起來,壘起來的高度一直要讓玉龍軍隊到時候可以直接跳上城牆。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同時也必將成為玉龍士兵血流成河的過程。
而保證這些搬運沙袋的玉龍士兵唯一安全的就是那躲藏在盾陣之下不斷向城牆之上發射弓弩的士兵,他們將一直不停的向城牆上的西仡士兵發動攻擊,以減少搬運沙袋士兵的傷亡。
這就是常戰的平城計劃,雖然笨,便是卻是最有效的攻城計劃,因為隻有平城成功,常戰才能保證向西涼城裏提供源源不斷的後續兵力,才有可能在西涼城裏站穩腳跟的與殘月大戰。
當平城戰士扛著沉重的沙袋出發時,西涼城城牆之上的西仡守軍依然沒有進行反擊,但是當這些平城戰士剛好接近盾陣戰士時,西涼城城牆之上瞬間但出現了一隊隊整齊有序的西仡士兵。
這些西仡士兵與平常的士兵穿戴截然不同,他們個個身披著厚厚的戰甲,而且戰甲已經武裝到了他們的牙齒,隻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麵,他們手裏拿著力道強勁的特製弓弩,一出現之後,便對著正扛運著沙袋的平城士兵開始了猛烈的射擊。
他們的目標很明顯,沒有去攻擊在盾陣掩護下的玉龍士兵,而是專門攻擊毫無防護,手無寸鐵的平城戰士。
在一陣密集的弓弩之下,平城戰士已經中箭倒地多人,但是後續的玉龍戰士沒有半點遲疑,毅然扛著沙袋越過同伴的屍體,快速向西涼城城牆馳去,然後重重的將沙袋壘在了城牆之下。
但是當他們扔掉沙袋之後,他們更是完全暴露在了西仡士兵的弓弩之下,一個個的玉龍士兵中箭倒下。
常戰兩眼冒著火花般瞪著城牆之上的西仡守軍,看著倒下的玉龍族人,心如火焚。
當第一批平城戰士回來之後,常戰粗粗的統計了一下,活著回來的隻有十之二三,第一批一共派出的玉龍戰士有兩百人,真正將沙袋壘到城牆之下的也隻有七八十人,城牆腳下的沙袋一次可以升高一到兩米,這樣的傷亡代價非常高。
但是當第一批平城戰士回來之後,還沒等到常戰發令,第二批平城戰士已經扛著沙袋齊齊向西涼城城牆奔去,他們早已視死如歸,麵對死亡沒有任何猶豫,他們要用自己的生命為玉龍軍隊築起一條前進的道路。
第二隊士兵回來的人數比第一批平城戰士回來的人數還要少,因為西仡士兵增加了守城人數,城牆之上的鎧甲戰士也越來越多,他們麵對常戰的平城計劃,當然要竭力攻擊。
因為一旦常戰的平城計劃完成,那他們將無險可守,隻能進行麵對麵的搏殺,精明的殘月當然不會放棄一個這麼容易就能大量殺掉玉龍士兵的機會。
常戰要想平城成功,那他就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
盾陣下的玉龍士兵發瘋般的發射著手上的弓弩,但是當無數的弓弩射到身穿鎧甲的西仡守軍身上時,根本無法對他們造成任何攻擊,這些西仡士兵雖然在厚重的鎧甲之下並不靈活,但是卻足以對手無寸鐵的平城戰士造成大量的傷亡。
平城戰士一批一批不懼生死的繼續前進著,那條平城之路上到處摔倒堆積著平城戰士的屍體,有很多身中數箭卻沒有犧牲的平城戰士依然咬緊牙關,揪著沙袋朝著西涼城城牆爬去,他們就是爬也要爬到西涼城的城牆之下。
箭,不停的飛舞;人,不斷的倒下;鮮血,不停的染紅著黃沙;唯一不變的是玉龍戰士那不怕死,不怕犧牲的勇氣。
本來掩護在盾陣之下的玉龍弓弩手,看到自己的族人扛著沙袋無奈的倒在自己的身旁,他們也毅然放下手中的弩,躍出盾陣,抓起平城戰士掉落的沙袋,往西涼城城牆奔去。
現在,生死對於玉龍的平城戰士來說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完成這次平城任務,打通西涼關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