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婆永遠是第一位的（四）
紅酒
悠是我在北京時情同姐妹的好同事，而今卻疏若隔岸。每每想起那夜的情景，對她的思念就被傷得粉碎。我們的友情是再也回不去了！
一個人在北京的日子，每天過千篇一律的生活，讓我感覺疲乏而又厭倦。那天，悠說：“給你介紹個男朋友吧，長得那麼漂亮，不找不浪費了嘛！”與她打趣幾句，也忍不住動了心思，我實在太寂寞了，何況悠說晟是她的男友誌的好兄弟。
就這樣，在悠的安排下，我跟晟認識了。初次談話，他給我感覺很好，很真誠，很坦率。漸漸地，我們熟識起來，他開始天天接我下班，然後送我和悠回公司宿舍，一路上我們歡聲笑語，不勝開心。有時候他會把悠獨自拉到一邊耳語，然後再開心地一笑。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心想，畢竟他們認識得比較早嘛。 七夕那天，剛好悠的男友誌也來北京。悠提議說晚上一起聚餐。那晚是我們四人第一次歡聚，聽悠說過，誌還在上海讀大學，準備考研。
晟把我拉到一邊，低聲對我說著情話，羞得我臉發燒，回到座位時，悠已經點了紅葡萄酒，說是為了慶祝七夕情人節，也為了慶祝幸福的我們。她頻頻舉杯，氣氛濃烈而迷醉。就在晚餐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頭有點暈，眼前也有點模糊，隻隱約感覺到他們在肆無忌憚地歡笑、暢飲。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場噩夢驚醒。晟說，寶貝，你怎麼了？別怕，有我在呢。我回過頭，窗簾縫裏透過來的陽光很是刺眼，我看看晟與我自己，居然都是赤身裸體！我什麼也沒有說，傷心地哭了起來。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晟心疼地看著我說，對不起，請相信我，我會對你負責。 我雖然對他的做法很氣憤，卻也無法舍下他，因為他在更早些的某一時刻，已經真真切切地走進了我的心裏。從那天起，我也不再逞強，開始搬到晟的公寓裏住。 明知這件事與悠的參與有關，我並沒有太多地責怪她，隻是對悠冷了很多。我隻想一個人，不想與她說話。她忽然間對我好了很多，想想以往開心的我們，心裏雖然難受，卻不忍心對她這樣，於是很快我們又恢複了以前無拘無束的樣子。 花瓶
暑假過去了，悠的男朋友離開北京去了上海，我們又恢複成了以前的“三人行”。每逢下班都是晟來接我回去，我們總是先把悠送回公司宿舍，然後再一起回到我們住的地方。
漸漸地，我發現，晟並沒有工作，隻是靠他的家人付房租，給我買禮物，滿足他自己的一切。我跟他提過建議，希望他自食其力，而他卻不以為然。而且，他也沒有像起初那樣主動幫我洗衣服甚或為我做飯，而是網上衝浪或者倒頭就睡，髒衣服也開始堆成堆，從來不洗。那一刻我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他真的值得我托付一生嗎？我甚至還安慰自己：惰性，是每個人都有的。我們從來都沒有吵過架，可是我卻感覺到我們彼此的心靈已不再貼近，甚至漸行漸遠。
有一天，悠告訴我說：“明天我請假一天，讓你家晟幫我搬家怎麼樣？”“搬家？”“是啊，誌租的公寓沒有退，我想搬進去，那樣就可以天天聞到他的氣息了。”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好啊，沒問題。” 第二天我下班的時候，晟沒有來接我，他給我發來消息說：悠的東西太多了，一直忙活到剛才，她說要請我們吃飯犒勞一下，親愛的，你過來吧，就恕我不去接你了，好累的。 我回複他：“我就不去了，太遠了，你吃完飯就回來吧，路上慢點。”然後，我又接到了悠的消息：你也太不給麵子了吧，再說了，他是你男朋友耶，你怎麼能不來？ 我暗笑，沒有再回複，買了一隻悠曾說喜歡的花瓶打的直奔悠的新居。親愛的悠，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到了門口，我看到門並沒有鎖，於是就直接推門進去，客廳裏沒有人，我環顧一下，是緊湊而又溫馨的布局。不經意中，我居然聽到有女人的呻吟聲，我順著聲音望去，竟然看到悠與晟在臥室的床上纏綿繾綣！那麼不堪入目。花瓶掉到了地上，粉碎！一個是最好的朋友，一個是那麼愛的人！他們吃驚而又不知所措地看著我，飛速地披上衣服。晟說：“你不是說不來了嗎？”悠說道：“我..”我冷笑著，沒有理會，轉身離去，悠卻跑過來拉住我說：“求求你，不要告訴誌好嗎？我不能失去他，求求你！”我回過頭用力地給她一耳光，這是我替她自己打的。我看了看晟，他低著頭，除了那句“你不是說不來了嗎”竟再也沒有一句言語，這就是我用心去愛的男人！這就是我曾想托付一生的男人！
我摔門離去，不知道該如何來宣泄此刻的心情，隻是拚命在路上跑著，一直到自己精疲力竭。我不敢去想，可它卻實在地發生了！我不知道在這場戲裏我是不是隻是一個配角，我才是第三者？一切都是這麼諷刺！我打的回到了那個所謂的家時，已是午夜１２點，晟已經在那裏坐著，不停地抽煙。我一句話也沒有講，隻是當做沒看見他，兀自收拾著我自己的東西。他也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在看著我忙碌，然後自己不停地抽煙。在我拉著行李箱要離開的時候，他說了一句：真的對不起。 我終於無法克製自己。走過去狠狠甩給他一個耳光衝著他哭喊：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怪我自己看錯了人！怪我自己！我謝謝你教會我的這一切！
他緊緊地抱住我，試圖給我一些安慰，隻是他此時的擁抱更讓我覺得難受，我用盡全身力氣掙脫他的懷抱，然後跑著離開，流著淚卻不敢回頭。我多麼希望他能給我一個解釋，哪怕隻是一句話，可是他卻隻是沉默。沒有挽留。沒有一絲勸慰。
我打的到北京西站，隻想快點離開這個讓我感覺太過熟悉的北京。夜空已經開始在下雨，越來越大，不一會兒便雷雨交加，不知又是在宣泄誰的悲傷。踏上火車，我收到了悠還有晟發來的消息。
晟說：對不起，我其實沒有當真，隻是你的單純讓我於心不忍，要為了自己好好生活。 悠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晟會是那樣的人，我知道我沒有資格這樣說晟，因為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我真的求求你，不要告訴誌，我愛他。
沒有再回複，隻是淚水在不住地流著，無法克製，為什麼要一個無辜的我來接受這樣的殘忍？是我愛錯了，也是我徹底想錯了！ 療傷
離開北京，我在石家莊的商場裏找了份銷售員的工作，在那裏除了拚命地工作，一有空餘時間我就跑到網吧上網，因為隻有那樣，才會讓我不胡思亂想。但是那隨著時間而去的傷痛卻在心底留下一個烙印無法抹去。我選擇讓尼古丁來麻痹自己，我喜歡那煙霧繚繞、朦朧模糊的感覺，我想讓煙燃盡我所有的思緒。讓一切都化為這煙霧，隨風而去吧，我寧願失憶，寧願不曾到過北京。 有一次在上網，突然，安靜許久的ＱＱ有人說話，我點開，卻是在陌生人一欄已被我刪掉的悠。
以前，真的對不起，我跟誌分手了。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隻想告訴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告訴你，我離過婚，而且小孩已經３歲了，跟著他爸爸。我以前自己經營一個婚慶公司，生意不錯，可是我老公卻整日賭博，身心俱疲的我無力再支撐下去。那段時間，我充滿了絕望，跟誌就是那時在網上認識的。後來，我義無反顧地跟老公離了婚，誌知道我所有的一切，他說過他不會在意，他也說過他會娶我的，可是現在我找不到他了。我該怎麼辦？ 我沒有回複，淚水無助地打在鍵盤上。
後來，我曾回北京看過悠，她說她整天沉醉在酒吧裏，就像我受傷時一樣，因為隻有這樣才可以麻木她所有的疼痛，她已經不敢相信任何男人。作為曾經的朋友，我勸過她，希望她可以好好生活，隻是以後的生活還是要她自己來走。我們都是受過傷的人，又何必再記恨對方。 原來，有些傷隻能自己醫，時間是最好的藥。回到家鄉，在這裏找到了屬於我的真正的愛情。不知悠現在怎麼樣了，我們的友誼已經在那一夜後碎成一地無法收拾的悲涼，我心疼她，更會在看見一對歡笑的姐妹花走過時無法抑製地思念她，但我們之間那道隔閡真的已經無法逾越，那隱忍而又決絕的傷痛，會深深地嵌刻在彼此的記憶中，在某一個夢醒的夜裏隱隱發疼
難忘的旅行
我和亮亮其實以前就認識，我們是驢友。據他說，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２００７年聖誕晚會上。去年五一南陽漂流聚餐時，一見麵他就說以前見過我。他是個很活躍的人，很健談，也很幽默。那次聚餐的主角依然是他，他隻要一開口，就會頻頻引起爆笑。所到之處，生機一片。在旁邊看著他，不知為什麼，心裏想：如果他沒有女朋友，我就追他。其實以前都是別人追我，不知為什麼，那次有了這樣的想法。從大家的談笑中，我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我隻能把這顆還沒有發芽的愛情種子埋藏在心裏。 我們真正的認識，要從濟源之旅說起。 那是去年９月５日，一幫驢友約好一起去濟源漭河玩。我們晚上出發，到達目的地時，已經快晚上１０點了。我們決定夜裏進山，感受一下夜幕下的山路。那是我第一次晚上走山路，真的是一次美妙的旅行，天上是閃爍的星星，腳下是潺潺的流水。靜謐的山夜裏，我們的說笑聲在整個山間回轉。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到了駐紮的營地。我們紮下帳篷，喝酒，聊天，休息。
第二天一早，要出發了。但我懊惱地發現，我來例假了。本來算好這兩天沒事的，可誰知道它會提前呢？我當時都傻了，但我不想給旅途增加負擔，心情還是很好。
上午順利地爬過一座山，下午，當一條河橫在我們麵前時，我徹底傻了。我們需要順著河邊繞過去，但那根本不是路，大部分是水。本來想著拚了，穿著鞋過吧。可一個姐姐告訴我，特殊時期絕對不能沾冷水，否則以後每次都會肚子疼的。
這時，旁邊的亮亮好像聽到了我們的話，作為領隊的他突然說：“沒事，我抱你過去好了！”我很吃驚，但又想，不就一兩趟嘛，不用再換鞋了。關鍵是，自己的身體要緊。於是，他開始抱我過河。第一次抱我過去的時候，我的心直跳，害怕掉下去，直到他把我放到地麵，我的心才放了下來。有人開始吹口哨，還有人給我們拍照留念。在大家的起哄下，我們都有點不好意思，抱得不是很自然。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一路上要不停地過河，於是，我在他一次次的懷抱中過去。慢慢地，我們開始變得自然了，我也不再害怕，因為我相信他一定會安全抱我過去。每次看到他累得氣喘籲籲的樣子，我心裏都很過意不去。要知道，他抱我過河的時候還背著背包，那個包裏
裝著各種戶外裝備，至少有５０公斤。後來，我說自己下水算了，可他卻說，都抱了那麼多回了，也不差這幾回，不然就白抱了。
那一天下午，他來來回回抱了我３１次，我都用心數著。有時候我可以踩著石頭過，他都會在旁邊拉著我的手。那一刻，我發現我是那麼需要他。沒有他，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慢慢發現，他對我不再像剛開始隻是因為他是領隊才照顧我，他開始習慣性地去關心我。也許是因為我比較小，照顧我似乎已經成了他的一種責任。吃飯時給我夾菜，帶我一起放煙花、捉螃蟹、捉螢火蟲..
第三天一早就下雨了。依舊要過河，水最深處沒過了他的膝蓋。他又抱我過了２２次，加上昨天的，一共是５３次。他成為抱我次數最多的男人，他也告訴我，我是他抱的次數最多的女孩，我開始喜歡他溫暖的懷抱，在他懷裏，我聽得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麵對驢友的起哄，他開玩笑說，要是我再小點，就把我帶回家做童養媳。要是在泰國，就讓我做他老婆。我問他為什麼是在泰國，他說因為泰國可以娶很多老婆。
由於道路泥濘，距離拉開了，我們落在後麵，走著，聊著。他的語氣和以前不太一樣，不再像開玩笑的樣子。當下午到達大堤時，我認他做了哥哥，他也認真地把我當妹妹。因為我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這兩天雖然很累，但我卻感到很幸福。
開心的一天
３天後，是哥哥的生日。我早早就準備好了生日禮物。晚上７點，我準時到達約定的飯店。我是最早到的一個，別人還沒有來。我以為他的朋友那麼多，一定會請很多人，原來沒有，他隻請了最好的朋友。該吃蛋糕了，在大家的喧鬧中，他開心地吹蠟燭，許願。有人問他許的什麼願，他竟然說要娶八個老婆。突然想起他說的話：如果在泰國，一定娶我當老婆。
然後大家去唱歌，可能是因為他女朋友在，大家都有點放不開，氣氛也不是很好。後來他的發小找我玩遊戲。雖然輸了要連連喝酒，但我還是假裝很開心，笑聲很大，我想用笑聲把內心的孤單趕走。 之後很久沒有聯係。國慶假期的一個深夜，很晚了，突然接到他的電話，他喝多了，說想我了。我想，一個人在喝多的時候說的話應該都是真心話吧。第二天，我們見麵了。
中午我們一起吃比薩，還有牛排、水果沙拉。他喂我吃牛排，我喂他吃水果。不知道為什麼，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走路的時候，他摟著我的肩膀，讓我感覺好熟悉，一點也沒有不自然。下午，他陪我一起去電玩城玩遊戲。其實他不是很喜歡那裏，但還是陪我玩了很長時間。當他摟著我進去的時候，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我們是情侶吧。如果他真的是我男朋友就好了，我想。他抱著我坐在他腿上，我很自然地摟著他的脖子，他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發，這種感覺真讓人陶醉。
後來他又帶我去滑冰，是真冰哦。這是我第一次滑。以前也想過去滑，但每次都因為怕摔倒而沒有去。這次我沒有擔心，因為我知道，有他在，我是不會受傷的。在他身邊，我有一種安全感。我就像一個小孩，對他更多的是依賴。我需要他的照顧，而我也感覺到，他在控製對我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