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枝站入法陣之中, 激活木牌。
陣法發出強烈的藍色光芒, 將風枝包裹起來。隨後, 外麵隻剩下一個人站在原地, 毫無動作。而風枝的神識則是進入了消息的世界裏。
漫天的光點在四周飛舞, 每一顆光點代表著一點消息。風枝不需要去抓捕光點, 隻要思索問題, 與問題有關的光點就會自動飛向風枝。
風枝的令牌是新的,裏麵貢獻點不多。能夠購買的消息有限。不過才剛了解了兩個門派的動向,便發現貢獻點已經不足以購買下一個消息了。
多麼想念他那麵太上長老令牌, 那可是囤積了他幾百年的貢獻點。如今可看而不可用。至少在他修為恢複渡劫期前,隻能先放著。
無奈的他從神識世界中退出,迎接他的是白梓昕的鬼吼鬼叫。
【喂喂喂,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啦。你是不是睡著了?】白梓昕扯著嗓子, 可見他已經吼了好一會兒。
【剛進了神識裏,你說了什麼?】風枝疑惑地問。
【神識不就是大腦嗎。我都在你大腦裏了。為什麼你不來我玩?】白梓昕明顯搞不懂係統、大腦和神識三者之間的關係。
風枝捏了捏太陽穴, 不想解釋這麼複雜的問題, 【這個太長了, 以後再說吧。】
【那就長話短說。不要把今天的事情積累到明天做。知道嗎。拖延症是沒有未來的。】白梓昕正處在朝氣蓬勃的年紀, 不能接受風枝這種老頭子思想。
【你隻是在我大腦裏, 並不是在我思想裏。係統以我的大腦為載體, 可以共享我的視力與聽力。但我的靈魂,我的思想,依舊是自由的。】風枝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種玄幻和科技相碰撞的事情, 【這個載體可以是腦袋, 也可以是胳膊,也可以是心髒。】
【噢。就等於是寄生蟲那樣。】白梓昕有些明白了。
【求別說得那麼惡心。】風枝想到自己腦袋裏有一條蟲,瞬間好像把係統挖出來。
【那就等於在你大腦裏植入晶片。】白梓昕也覺得這個解釋更為合理,【晶片能夠影響你的大腦,但是探測不到你的思維。】
【差不多吧。】風枝無奈舒展了一下身體,隨後將提問與酬勞刻在木牌上,並把木牌掛到牆壁上。
接下來,他也隻能看看有沒有人願意到暖枝峰給他講故事了。
做完目前手上的事情,風枝覺得輕鬆了些許,腦袋微側,隻見莫於言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風枝往莫於言走進了兩步,手扶在莫於言兩臂旁,雙腳微微踮起,故意瞪大眼睛對上莫於言的雙眼:“幹嘛一直看著我。”
莫於言一直看著風枝,自然不會被風枝這番動作嚇到。他像木頭似的杵在原地,隻是眼睛眨了眨,證明他是個活人,“沒什麼。”
事實也就是沒什麼。正是因為什麼事情都沒有,所以他才隻能無聊地看著風枝。看風枝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但風枝完全領會不到這層意思。他以為是主角有話卻不想說。
風枝雙腳貼輝地麵,拍拍莫於言的兩臂,“好。等你想告訴我,再說。沒關係的。”
“……”莫於言不知該如何回答風枝的話。他是沒有什麼事情做,並不是他不想說。想法在腦裏,話卻到不了嘴邊。
“我們回家吧。”風枝拉著莫於言下樓。暖枝峰,勉強算是他們的家吧。因為也找不到比暖枝峰住得更久的地方了。
回家兩個字進入莫於言耳中,感情仿若炸裂一般地強烈。他的大腦進入一片空白。喜悅,感動,幸福千百種感覺突然交織在一起。莫於言不知要如何表現自己的情緒。他傻傻地跟著風枝走,站上了風枝的飛劍,不停地在腦袋裏回味著\'回家\'兩個字。
全然不知自己的隨口一說,竟然給主角帶來了這般多的情緒。風枝還沉浸在自己那枚隻能看而無法使用的太上長老令牌的無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