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將莫於言眼中的黑色完美地掩蓋, 也將莫於言眼中的情欲掩藏起來。
“那是必須的。”風枝十分欣然。隻要想到和莫於言有親密接觸就能蹭到主角光環, 風枝簡直想要非禮主角了。哪裏有半分遲疑。
風枝的話取悅了莫於言, 風枝的動作也讓莫於言無比愉悅。
幾乎是將莫於言壓在雲舟上, 風枝的吻熱烈又奔放。嘴唇與嘴唇緊貼, 舌與舌的交纏。火熱得兩人像要融為一體。
快要喘不過氣時, 風枝才撐起身子, 笑著問:“怎樣,還要不要?”
然而莫於言的眼神讓風枝微微錯愣。莫於言平躺在雲舟上,呼吸很平緩, 表情很冷靜,那雙眼也沒有絲毫波瀾。但風枝還是能夠看出莫於言在笑。莫於言的那雙眼睛就像有魔力一般,將風枝的煩惱完全消除。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好似天地間就剩下了彼此。又好似因為有了對方, 所以世界才變得多彩繽紛。
風枝覺得莫於言一定有什麼深不可測的法術, 才能用這麼輕飄飄的一眼,就讓他失神。
莫於言沒有說話, 可風枝從那雙眼裏分明聽到了莫於言在輕輕地問他。
那個聲音很輕, 很輕, 輕得連風枝都不知道那是一段怎樣的文字。可那個問題聽進了耳裏, 落到了心中, 並在他的大腦來回滾動。
不自覺地拉起莫於言的手, 十指緊扣。風枝躺進莫於言的懷裏。
他沒有說話。
他害怕開口,會是拒絕。他會給不了莫於言想要的東西。可他自私地不想放手。他隻能逃避,懦夫一般不去改變。以為像隻鴕鳥一樣埋頭在沙裏, 危險就不會降臨。
為什麼生命這麼複雜, 隨時間變得越發不簡單。
【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完全不懂這小兩口發生了什麼的白梓昕擔心地問。他有點搞不懂這個進度。剛才兩人就那麼你儂我儂地親了親嘴,然後對視了一眼。然後就像聊過幾個小時一樣彼此了然於胸。
【沒事。】風枝把玩著莫於言的手指,情緒有些低落,【小孩子家家,你還不懂。】
【靠。我不小了好嗎!我成年了。】白梓昕嚷嚷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謊報年齡,可自穿越後,誰能知道他幾歲呢。
【等你談了戀愛,你就懂了。】風枝抬起頭,看那漫天的星辰。他的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眼裏帶著迷茫和不知所措。
莫於言任由風枝拉著他的手,同樣一言不發。他與風枝一同欣賞這星辰,隻是他的眼裏隻有平靜和荒涼。
兩人看著一樣的景色,卻是不一樣的心境。
或許風枝終有一日才會明白,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想清楚,隻需要順心而行,無悔人生便好。
其實,每一個選擇都是對的。
錯,隻因為後悔了。
*
玄劍門的事情一完,風枝便迫不及待地啟程前往星羅城。
風枝知道自己有點逃避的意味,他不想與莫於言獨處在暖枝峰裏。隻是莫於言的步步緊逼,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他們兩人算起來談這戀愛也沒個兩年時間,雖然是認識了八百年,也有了肌膚之親。可莫於言要了身體,現在連他的心也想要。
風枝真的很想回一句:大哥,行行好,給我留點行不行。
把心都給了,那他還剩什麼?
星羅城和風枝也算半個同行了。星羅城以星羅盤聞名於修真界。星羅盤曾經是一個術士占卜專用的羅盤。因為開啟時羅盤似星空,便有了星羅盤這個名字。後幾經改良,如今成了修真者尋寶探路的首選。一個好的星羅盤,甚至能夠指引修真者走出迷陣,是當之無愧的必備之品。
不過風枝有主角這個大光環指路,從來不需要這種東西。大抵植物比較崇尚自然,風枝也更偏愛那些天然物品,對那些人造之物不是太過熱情。
如今星羅城隸屬於星衍宮,也算傍了個大靠山。
但星羅城和以麵癱為莊重的星衍宮天差地別。由於星羅盤的熱賣,聚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雲遊者,星羅城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染色盤,什麼顏色都有。
星羅城依山傍水,建在懸岩山下。以最中央的鎮城法寶為中心,呈圓形向外。最外圈引水繞城,作為城防。星羅城裏的建築必須依照城主要求建造。所以自上而下看時,星羅城如同一個巨大的星盤,鑲嵌在這廣袤大地之中,隱隱有改天換地的震撼氣勢。
為了維護城池,每個進城的人都需要交一定的費用。具體費用會根據修真者或是凡人而不同。
風枝排了一小會隊,還有四個人輪到他們。他瞧了一眼那麵寫著“修真者下品靈石一塊,凡人一銅錢”的牌子,沒想太多便從儲物袋裏掏出兩塊下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