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蝠據說是歡喜鎮二把手的另一半,極其神秘。當初為了討好血蝠,二把手還把一條街送給了血蝠,並以此命名。但是血蝠形蹤十分古怪,總是會一段時間不見蹤影。
很多魔都猜測血蝠有什麼神秘身份,例如是上層派過來勘查情況之類的,又或者其實是個富商少爺。
“很有可能啊。那個怪家夥可是一來就住進了血蝠巷。沒有關係怎麼住得進去。”叛逆少年覺得這事八、九不離十。
血蝠巷在歡喜鎮屬於不錯的住址。雖然房子老舊了一些,但空間大,也清閑,而且還自帶店鋪,是中層魔修最好的選擇。多少人盯著血蝠巷的空房,結果就那樣被兩個怪模怪樣的外來家夥住進去了。
雖然兩個怪模怪樣的魔修確實有這個實力,但正因為他們有這樣的實力卻閃閃躲躲,才更叫魔懷疑。
有魔猜測他們是城裏來的逃犯。也有魔猜測是得罪了哪個勢力的大佬。但猜測終歸是猜測,並沒有魔能夠核實。
酒肆裏的魔討論起那兩個新來的怪人。病怏怏的魔修想要說話,可實在是太吵了,剛開口就被討論聲淹沒。
“靜一靜。”三大五粗的魔修一拍桌子,讓酒肆其他魔安靜。那大巴掌拍得桌子上的酒碗都跳了起來,和叛逆少年那一下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力量。
酒肆其他魔懼怕這等實力,雖然不甘但都安靜了下來。
“弱蒲,你想說什麼?”三大五粗的魔修問那個幾次張嘴都沒說出話來的病怏怏魔修。
病怏怏的魔修終於找到了插嘴的機會。他慢悠悠地說道:“其實那個怪家夥來過藥鋪。”話說到一半,又咳了起來。
酒肆的其他魔修沒有搶白,緊張地等著下文。
弱蒲雖然很弱,但他家開藥店。像他們這種每個月都會和人發生幾回口角的魔修混混,沒少去拿藥、賒藥。所以哪怕弱蒲隻有離識期的修為,依然能夠占據一席之地。
此時其他魔修最為在意的是那怪家夥是否有什麼隱疾,才導致怪家夥把全身都蒙起,還極少出戶。
過了一小會,弱蒲咳完了。他揭秘道:“那個怪家夥,前些天來買了五包安胎藥。”
此言一出,驚起滿座。
“不可能吧,那身材怎麼都像男的。”隔壁桌的魔修嚇得酒碗都碎了,“會不會是房子裏還藏有其他魔?”
“我認識登記處的魔,那屋子就兩個。雖然登記的信息含含糊糊,可魔數總歸不可能有錯。”一個身穿鎮兵服裝的魔修道。
他偶爾會欺負新魔,然後偷懶過來酒肆坐一坐,等新魔一個巡邏完後,就跟著離開。但他確實有點門路,眾魔對於他的話還是比較相信。
“不奇怪,木魔都是中性。有些木魔確實能夠生育。”三大五粗的魔修看似冷靜地說道,但猛灌的兩碗酒證明了他並沒有這般安定。
在魔界,無論是女性還是能夠生育的中性,都是極其珍惜的資源。誰不想有個強悍的伴侶為自己繁殖下一代。
然而在魔界,這個被詛咒的世界裏,能夠繁殖下一代的魔實在太少。
“他奶奶滴,沒想到居然是個能生的?可誰的種?”眾魔們心中都生出了一絲絲的私心。渡劫期的木魔,他們想點辦法,未必不能搞到手。
可關鍵是那個怪家夥身後沒有靠山。
“會不會是血蝠的?”一個不太起眼的老酒鬼魔修道。
“說是血蝠,還不如說是那個怪物的種。”尖嘴猴腮的魔修私心上,還是比較想那怪家夥沒有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