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劫魔界 血蝠巷(七)(1 / 3)

莫於言覺得風枝還是知道比較好, 道, “你去藥店買安胎藥的事情傳開了。”

“靠!那個大嘴巴的木魔。”風枝氣得把枕頭往床上一砸, “這麼說, 今天那些魔, 是想……”

“嗯。”莫於言打破了風枝最後的幻想, “他們在求偶。”

風枝頓時炸毛了, “有沒有搞錯,老子是男人啊。”

不過魔界在性上麵的確很開放。沒有所謂的三書六禮,沒有媒妁之言, 隻要看上就能在一起。尤其是單方麵看上,直接強上的也不在少數。

“是我不好。沒能力保護你。”莫於言的確開心能和風枝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可他如今實力不如其他魔, 根本守不住風枝。

“去你的。”風枝說著就對莫於言手臂抬手一巴掌, “我是男人,是可以和你並肩攜手的男人。我最近荷爾蒙混亂已經很不爽了, 再亂說話小心我揍你。”

“你已經揍我了。”莫於言將臉埋起, 尋找溫暖的地方。

“色魔。你在往哪裏鑽。”風枝扯著莫於言的耳朵, 將莫於言拉起來。

大概和魔性坦率有關, 莫於言自魔化後任性了很多, 也多了表情。風枝說不上是好是壞。但這樣的莫於言, 風枝並不討厭。

大概這樣的莫於言,才是鮮活的。

莫於言被拉起身,隻能盤坐起來, 喪氣又正經地看著風枝。

如果不是剛才主角的臉碰到了他那裏, 風枝一定覺得這是一次很正式的談話。可如今,隻讓他覺得對麵坐著一個欲求不滿又無可奈何的男人。

“我知道你覺得很愧疚。可我一點都不後悔。”風枝撫摸著肚子,再一次把鍋扔給白梓昕,“如果不來,那我肚子裏的孩子要怎樣長大。所以來魔界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莫於言原本還有些表情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他道:“那我呢?”

“什麼?”風枝沒聽明白。

莫於言再次趴到風枝大腿上,摟住風枝的腰,將臉貼到風枝的肚子處。

“若沒有孩子,你會來嗎?”莫於言其實知道答案,可他偏偏還想聽風枝回答。

莫於言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怎樣都無法找到答案的怪圈裏。

讓風枝留在修真界才是最安全,可莫於言想要和風枝在一起。所以就有了如今這般遮遮掩掩的生活。

為了生活,他們自然無法再像從前那般無所顧忌地過日子。可看到風枝需要陪笑臉,去逢迎那些懷著各種心思的魔打交道,莫於言又難以接受。

想著生一個孩子,能夠成為他與風枝能看得著的聯係。可孩子還沒出生,莫於言就已經開始吃醋了。

事情都在朝他理想中的方向發生,但是當一切發生時,卻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美好。

莫於言知道,他如今的思想很危險。

所以想要的東西,總會在未來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到達他的生命之中。

可即使這樣,莫於言依舊找不到讓自己開心的法子。

風枝是他生命中的一束光。

他努力守著這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奇跡。可他該如何做,才能讓這一束光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肯定來啊。”風枝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當初喜送主角是一回事,那是因為修真一完結。但隻要劇情一天沒有完,他就得為了係統跟在主角身邊。這是他與係統簽下的合同,他需要遵守。

如今主角成了他的伴侶,他更沒有一個人在修真界的理由。

“騙人。”莫於言這般說著,可他抱風枝的手更緊了。

“沒騙人。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話。”風枝不受天道管製,發誓跟吃飯一樣簡單。

“對,你騙魔,不騙人。”莫於言就是不相信。

每每想起那張狂的對聯,莫於言就很生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相處了八百年的好友竟然如此開心送他離開。

難道那八百年的相處都是騙人的嗎?

可莫於言放不開,這檻似乎也過不去。就這樣卡在心頭硌得難受。

為什麼風枝會這麼輕易就接受他魔化?為什麼會知道花家村和守門人的事情?為什麼一點都不疑惑他這四不像的模樣?

風枝身上有千百萬個為什麼。

這一切難道真的能夠用觀星和木界少主子這個借口就能糊弄過去嗎?

他和風枝的感情總是差那麼一點。

但這一點到底是什麼,莫於言怎樣都想不透。

他有一種感覺,風枝隱瞞的那一個關鍵點,能夠解釋他們一直以來所有猜疑。

這個答案很關鍵。它不僅是風枝沒有完全愛他的問題所在,也是他心頭最大的結。

可偏偏風枝不說,他就不敢先掀開這一塊布。

風枝被莫於言咬字眼的模樣弄得有些想笑。這怎麼回事,還沒生小的就來了大孩子。

雖然風枝聽說過男人在愛情中就會變得幼稚起來,可他沒有給男朋友當媽的意思。

風枝一巴掌就往莫於言屁股打去,氣哼哼道:“我怎麼騙你?人都跟你來了,你還想退貨不成。”

“你騙魔還打人。”莫於言的臉麵無表情,語氣也淡然,可字裏行間卻十分孩子氣。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怕我跟別的魔跑了?”風枝想到今天那群獻殷勤的魔,猜測道。畢竟在魔界,主角的確泯然眾人,除了主角光環外,已經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那你會跑嗎?”莫於言放下心中的想法,順著風枝的話問道。

“跑去哪。你的孩子你還想不負責?”風枝瞧著莫於言躺得舒服,他也躺下來。

風枝把莫於言的尾巴摟入懷裏,放鬆時那彈性的觸感,讓風枝欲罷不能。

“別這樣,我們在很認真地談話。”莫於言被這三兩下就摸得受不了。那些煩惱瞬間消失,腦子裏隻剩下了風枝的體溫。

往常狩獵時,這尾巴連狼崽子的牙都咬不進,怎偏偏風枝摸這兩下,他就呼吸都有些不順了?

“怎麼不認真了。我抱個尾巴就叫不認真嗎?”風枝也有點來氣。他感覺這話就跟來找茬一樣。

懷孕情緒起伏大,更是一點就爆。

“不是這意思。”莫於言傻眼了。剛剛還是風枝哄他來著,結果不到幾句話,怎麼就成了他惹風枝生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