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庭腳步一頓,他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齊天佑,淡淡道,“你想殺我?”
淡淡的話語在江雲庭口中顯得輕描淡寫,但是在王老爺子耳中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這個少年,且不說先知先覺察覺到背後齊天佑的殺意,單憑他麵對現狀輕鬆寫意,毫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就讓王老爺子另眼相看。
“想必這少年有所依仗吧,但是齊天佑是江北齊家的人,他要殺的人能活下來的真不多。”王老爺子心中默默歎息,心中卻是打定了主意,等下看看能否救他一命。
倒是王婉儀看著眼前淡然的江雲庭,心中略有些詫異,不過心中倒是搖了搖頭,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天才,也從來不缺賣弄自己的人,在她眼裏,江雲庭就是這一類人,明明沒有實力,卻硬要充好漢。
“也許他是為了我們爭取時間吧……”王婉儀忽然想到,她發覺無法將眼前這個神秘少年與那些刻意賣弄的男人劃上等號。
也許,他真的是不把齊天佑放在眼裏?
念頭一閃,王婉儀心中立即給予否決,這怎麼可能,齊天佑可是後天巔峰境界,而她從小習武練功到現在十八芳華,也隻是後天中期的實力,而眼前的少年看他所校服胸口上別的校徽,清水高中一年二班江雲庭,就算從娘胎算起,滿打滿算十六年,能有與齊天佑抗衡的實力?
就在王婉儀胡思亂想的時候,齊天佑卻是陰狠一笑,淡淡的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麼嗎?”
“哦?說來聽聽。”
江雲庭聞言饒有興致的看著齊天佑,隻是眼神中頗有些戲謔,讓齊天佑心中怒火更盛。
齊天佑邪邪一笑,不知從身上何處抽出一柄短匕,看著江雲庭,眼神瞟了眼他胸口的校徽,淡淡說道。
“我是江北齊家的老三,除了家中先天老祖之外,我就是江北齊家中流砥柱,可是你知道我是怎麼坐上這個位子的嗎?”
說著,齊天佑不屑的瞧了瞧江雲庭,“我是江北齊家的私生子,從小在家中地位極低,受盡欺淩冷落,那時候我就發誓,我要變強,我要把那些人統統都踩在腳下!”
齊天佑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回味,揮舞著短匕做出揮砍的動作,顯得有些瘋狂,“嗬嗬,那些人以為一輩子都能踩在我的頭上,可惜了他們的手腳,都被我一刀一刀削斷。”
“從那之後,我就是江北齊家的榮耀,我說的話,就是規矩,我要殺的人,就必須死!”
齊天佑麵露瘋狂嘶吼道。
回應他的卻是一聲嗤笑,齊天佑目光凶狠,擇人欲噬,瞪著江雲庭道,“其實我剛剛犯了個錯誤,我以為你是個先天宗師,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
“江雲庭,名字倒是不錯,就是太能裝了,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把自己偽裝成先天宗師,今天你就要死在我的手裏。”
“有什麼遺言想說的嗎?”
江雲庭淡漠的搖了搖頭,歎息道,“我不是什麼先天宗師。”
話一出口,王家爺孫臉色齊齊一變,這個少年果然是裝出來的,在齊天佑這個凶名赫赫的後天巔峰高手麵前裝大蒜,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齊天佑冷笑一聲,“其實我也挺佩服你的勇氣,不知道你是不知者無畏還是愚蠢至極,在我麵前瞎咋呼,那就怪不得我了,我可從來沒有什麼慈悲之心。”
江雲庭不語。
王老爺子忽的站起身來,站在江雲庭麵前,傷勢還未痊愈之下,咳嗽了幾下,方才開口道,“此事與這少年郎沒有關係,我們之間的仇怨不要牽扯到他的身上。”
王婉儀強撐著受傷的身軀,緩緩走到爺爺身邊,看了眼躲在爺爺身後低頭不語的少年,心裏忽然有些失望,不過今日之事的確不該牽扯到他,旋即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