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著曉風將滿滿的烈酒一飲而盡,那些獵人們紛紛叫好,同時也舉起自己的碗,將酒一飲而盡。
在這樣的歡鬧中,晚宴已經接近尾聲。接下來要舉行的是成人儀式中最重要的一環。月羲走進內屋,出來時手裏拿著一條藍色的綸巾。這條綸巾是月羲從半個月前就開始編織的,足足用了十幾天的時間才完成,可見其用心程度。
她走到曉風的身前,與兒子相對而立。現在的曉風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回想起著十四年來兒子成長的點滴,月羲感歎歲月無痕之餘又有一些欣慰。她舉起手,繞過曉風的脖子,認真地用那條藍色的綸巾將曉風的頭發束起。按照習俗,少年垂發,成人束發。月羲認真地將曉風的垂發束起來,這就是曉風成人的標誌。
為曉風束發之後,月羲突然將曉風抱住,撲在他的懷裏輕輕地抽泣起來。母親這樣的反應,曉風也是一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伸手從背後將母親抱住,輕輕地說道:“媽,這十四年來辛苦您了,以後我會好好地孝順您與父親。”
這時,圍在一旁的村裏鄉親都不由自主地拍起手來,還有一些婦人竟也流下了眼淚,被眼前的母子深情所感動。站在一旁的王輝微笑著向曉風點了點頭。有子如此,我想天地間無論哪位父母都會心感欣慰吧。
晚宴結束,村民們三三兩兩地回家了,明天可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們去做呢。
而曉風卻沒有什麼睡意,第二天一早就起來。做了早飯,自己吃了幾口,鍋裏還熱著一些讓父母起來後可以吃。昨天為了他的成人儀式,他知道母親可是累壞了。之後,他便一個人來到空場。現在時間還早,訓練的獵人們都沒有到。差不多要開春了,迎麵吹來的晨風中已經帶著溫潤的泥土的氣息,讓人的精神不由一振。
“早知道你會來,沒想到來得這麼早。”這時鐵山也到了空場。
“鐵山叔早”,曉風向鐵山問候道。
“嗯”鐵山應了一聲,然後打開空場邊那間小屋的門,對曉風招了下手,道:“進來吧,早就為你準備好了。”
曉風一聽,連忙跟著鐵山走進那間小屋。隻見小屋的一個角落不知什麼時候擺放著一堆東西:一杆長槍,一把硬弓,一壺箭支以及一把匕首插在獸皮製成的鞘內。這是一整套獵人的行頭。曉風上前掄起長槍猛地一刺,這長槍的尺寸與他的身高正好相配,用起來很順手。然後又拉了一下硬弓,以自己目前的力量竟剛剛可以拉滿。顯然這一套行頭是鐵山他們根據曉風的身體狀況為他精心製作的。
“滿意嗎?”鐵山在一旁問道。
“嗯,多謝鐵山叔。”曉風興奮地回答。
“曉風”
鐵山叫自己都是叫王小子的,而這次竟然認真地叫自己的名字。果然,鐵山沉吟了一會,異常嚴肅地說道:“成為獵人是在刀口上蹦活,危險程度甚至比軍隊裏還高,隨時都有可能......你真的想好了嗎?”
“鐵山叔,我想好了,我要成為獵人。”曉風也是認真地回答。這兩年來自己的努力是為了什麼,不正是等這一天的到來嗎,不管有多麼危險,他都不會放棄。
“好”,鐵山大聲說道:“男人就應該如此。王小子,今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兄弟?”曉風疑惑。
“哈哈,像我們這樣的獵人,生死都已經置之度外何況是輩份。隻要是同殺敵,共生死的就是兄弟。”鐵山豪放地解釋道。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