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的孤辰,亂了誰的發梢;三生的河畔,許了誰的流年。奈何橋上誰飲了那孟婆湯,刻下這悠遠的思念。遺忘,感傷!月老手中錯綁的紅線,蒼澀了千年。似水流年,允我相思不盡;蝶花隕落,許你一世柔情;殘缺了月圓,淒美了誓言,終是那一世花開,這一生花落...
他始終不明白,為何因為一場談不上的誤會,造成了現在的局麵,他隻記得原來是好的,可隻是過了一個馬路而已,怎麼就變成了這樣,看著手術室的燈仍然亮著,自己的心卻在火上煎熬著,生怕一陣風來,火會熄滅,帶著自己的心一同冷卻。。。
“Leo,你說言語和寶寶會沒事兒的,對吧?她還沒看見寶寶是男孩兒女孩兒,她還沒怎麼享受過什麼好日子,怎麼可能就會離開了,對吧!”文婧看著不遠處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宋城,轉過頭來,跟Leo說道,Leo皺著眉頭,他從未看見過這樣的宋城,平靜的可怕,平靜的讓人覺得害怕。。。
“年亦,我好像還沒對她好,從前一直纏著她,把她纏煩了,才一點點融入她的生活,後來,看見她過得比我好,找了個我愛的男人過日子,我便開始對她防備,甚至有心搞垮她的生活,我還沒對她好呢!她怎麼能出事兒!”秋秋埋首在年亦的胸口,哭著說道,年亦也是歎了口氣,緊緊盯著手術室的門
“她剛剛還跟我說,寶寶的名字,如果是男孩兒就叫宋斯年,如果是女孩兒就叫宋之語,剛剛我們還在說的呢!她怎麼會,怎麼可以丟下小城和寶寶!”張嫻雅因為言語剛剛用力的一推,而跌倒在地,手上還包著紗布,緊緊地抓著宋城養父的手,宋父示意張嫻雅情緒平靜下來,可眼神裏擔憂地神情卻是一覽無餘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而門也在下一秒打開,醫生緩步走出,眾人都圍了上前去,隻有宋城木訥地站起身來,腳步卻怎麼也邁不動,他害怕聽見結果,更害怕結果是自己意料中最壞的一個。。。
“宋太太和孩子都保住了,孩子可能是因為大人極力護著,並未怎麼受傷,隻是宋太太。。。”醫生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宋城,宋父回過頭來歎氣地說道
“沒事兒,您說吧!”
“宋太太成了植物人,孩子的生命體征很正常,至於宋太太什麼時候能醒,還是個未知數,也許是生寶寶的時候,也許是很久,這個我們無能為力,要看她自己了!”醫生的話,讓一眾人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醫生,我可以去看看我太太嗎?”宋城在不遠處平靜的說道,眾人都不忍看他,而醫生也隻是點了點頭
宋城就這麼安靜的看著言語熟睡的臉龐,就算是窗外風吹著樹枝,發出“嘩嘩”的聲音,她也不覺得嫌吵,眉頭都未蹙起,宋城抓著她的手,她無力地任由宋城牽著,卻也不似從前那樣回牽著,宋城看著言語凸起的腹部,眉頭緊皺著,他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禍是福,曾經他期待孩子的降臨,可他現在反而有些痛恨這個孩子的來臨,至少,如果隻有言語一個人的話,她完全可以躲開這輛車的撞擊,眼睛緊緊的閉上,壓抑住心頭的酸澀
“言語,你沉睡在自己的身體裏,好像是在跟寶寶說著話,到底你們母子兩在說著些什麼?這麼害怕讓我聽見,還必須要藏起來說著話,回頭寶寶出生了,都不認識我了,言語,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看寶寶的爸爸呢?我很想你,你知道嗎?”未關上的門外文婧和秋秋聽到宋城的這段話,都撇過臉去,不忍再看
那不是一場遊戲,為何總有一根線牽著心懷,隱隱作疼?
那不是一段邂逅,為何飄在橋上的影子,總是會纏進夢裏?
那不是一個夢境,為何你的溫柔私語,總是不經意地想起?
有一個字,我從不曾說出,不是因為它沉重,而是害怕它太洶湧。。。
有一段時光,我從不曾忘懷,不是因為舍不得,而是刻得實在太深太深。。。
有一個名字,我隻在心裏呼喚,不是怕別人聽見,而是怕被風吹走。。。
接下來的幾個月裏,每天早上起床,宋城先把播放器打開,放些輕柔的輕音樂,然後柔聲地在言語的耳邊寵溺地說道“小懶蟲,起床了”!在她的唇邊印上輕輕地一吻,然後給她洗臉擦手,安排好言語的事情,宋城才開始忙著自己的生活,然後親手做早餐,總是會放在言語的鼻尖,刺激一下她後,坐在她的身邊,邊吃早餐邊跟言語說些話,接著一個離別吻,宋城將言語交給言靜好或是張嫻雅,午飯的時候,再回家陪著言語一段時間,拒絕掉一切的應酬,晚上早早的回家陪著言語,給她按摩按摩身體,幫她擦擦身子,換換衣服,所以,隻要宋城能做的事情,他都盡可能自己來完成,他相信,言語是有感應的,她能感覺到自己在想她,她會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