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將鐵甲各部件相連麼?”劉恒對李廣的設計並不認同。
“必須連在一起,這樣才能起到最好的防護作用。”
“防護好是好,但是士兵失去了靈活,依然是不行。”
“穿此戰甲的士兵,無需戰場上單對單,禦敵廝殺,他們的作用隻有一個,那就是衝鋒!”
“上次五原戰場上,你帶來的重騎兵,戰場衝鋒依然所向披靡,但也未見包裹的如此嚴實,可見義弟這次的設計是多餘的。”
“大哥你考慮的錯的遠了,戰場上,隨時有流箭射來,這些士兵的安全必須萬無一失,這些士兵若是有失,這損失可是不小。”
“不就一副戰甲麼?”
“你錯的更厲害了,這不僅僅是戰甲的損失,能披甲作戰的士兵,千裏挑一,要保持隨時能戰的狀態,必須日日操練,餐餐有肉,這筆賬大哥可曾算過?”
“你打算建一支多少人的重騎兵團?”
“這得看大哥養得起多少人馬?”
“三千,再多不便隱藏實力,日常用度也承擔不起。”
李廣劉恒帳中閑聊間,鐵器營的工匠頭目帳外求見李廣。原來,李廣要求的細鱗鎖甲,要求太過機巧,必須用柔鋼才能鍛造,但柔鋼煉製技術,向來就不在民間,所需材料稀罕少見,隻有朝廷鍛造坊才有。李廣對煉鐵並不太懂,依稀記得鋼是用鐵來煉製,煉製過程用些什麼配方,李廣卻是不知。既然官家鍛造坊有,讓劉恒去做便是,堂堂一個皇子,連個配方都要不了,這天下也真該歸呂家了。
劉恒在諸多皇子當中素來以仁厚見長,但凡朝廷官員,具都買賬,隻半日光景,劉恒打發去官坊討要秘方的差役就回來了,不僅帶來了配方,更是帶來了些許材料。眾工匠煉製柔鋼,再無困難,第二天一早,工匠頭目便帶來了煉製好的細鱗鎖甲讓李廣檢驗。無論韌性,強度,具都能達到李廣的滿意。有了樣板,鐵甲的製作終於加快了進程。
李廣除了盯著工匠煉製鐵甲,再無旁事在身,整日除了和劉恒喝酒,其餘時間具都一個人待著,劉恒知道李廣心事,便邀李廣外出散心。
馳馬白登道,過眼的深秋景色,具都挽不住急奔的馬蹄。李廣縱馬直飛,感受著駿馬奔跑過程中的刺激,韓尚佳就在前方,唯有馬背上的顛簸時刻提醒著,此刻佳人不在身側,和尚佳共駕一馬的情景浮在眼前,頓時勾起思念無限。“佳兒,沒有遇到你,我是一個穿越而來的靈魂,失去親情的孤雁,是你帶給了我,在這個世界的存在。荷塘羞色依稀在目,輕聲私語依在耳畔,可為什麼就是握不住你的手?”
落日的餘暉緊緊貼著地平線,揮灑出淡淡的亮金色,一種北方獨有的蒼茫淒涼籠罩著白登河畔,兩匹跑累了的馬,低垂著馬頭,悠閑的啃食著岸邊青草葉子,劉恒平躺在河畔,看著李廣獨自一人,迎著餘暉站在遠處,好個英武的漢子,好個癡情的男子,劉恒出自帝王之家,從小就感受不到兄弟親情,有的隻是爾虞我詐,互相傾軋,最為愜意的日子,居然是和李廣結為兄弟後的種種。韓尚佳麼,我劉恒定會幫助義弟尋回你。
“大哥,我想建立一支自己的軍隊。”李廣似乎是想討劉恒的意見,但語氣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