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讓菩提寺從此除名，也要讓敵人掉塊肉，智能如此想到。
隻是可惜，留給空篤他們這代人的時間太少，他們之前過得也太過安逸。之後還是需多多督促、磨煉才是啊。
拋開這些擔憂，智能接著道:“你們不必懷疑空篤的能力不足，我對他的了解比你們都多得多。這孩子誠實善良，做事沉穩，遇事不急不躁，雖然偶有喪氣，但很快便能調整回來。有他繼承我的衣缽應是我的慶幸，所有的苦難加在空篤身上，是我這個師傅做的不合格...”
“師兄莫要自責，我們都相信你，也相信空篤師侄。”一向沉默的大長老智窮開口道。
其餘長老心中不免悲戚，難道菩提寺在自己這些人手裏就要折戟沉沙？偏偏還需要年輕人來承擔責任。
但他們也知，既然方丈師兄要自己攬責，誓要讓空篤來接任，自己等人說再多也是無用。
而有些長老則希冀地看向智全師兄，卻有些失望地搖搖頭。
智全全程閉著眼不曾發一言，像是老僧入定般。至於其他人的目光，他當然知曉，但他早已將自己當做一個外來者，又怎會真的參與到這種決策中來。能來參加這樣一個會議已然是以前的關係使然。
... ...
當匪石從後院翻牆而入，便發現師傅並不在院落裏，但這種情況他早已習慣。
然而匪石回來還沒半柱香便有人敲門來叫。
“空空師弟？空空師弟？...”一連串的敲門聲響起。
若是自己師傅在，隻怕這位師兄斷然不敢這樣來叫，但今日這位師兄怎知師傅不在？
匪石雖心有疑惑還是跑去開了門。
“啊呀！師弟，終於找到你了。智饢師叔讓我來找你，可算把你找到了。所有弟子都去寺前廣場集合了，就差我們了，趕緊走。”這位師兄拉著匪石便要往外跑，而匪石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
廣場上一片人聲鼎沸。方丈與諸位長老坐於上方，此刻皆閉著眼，但眉宇間的壓抑論誰都是看得出的。
雖然吵鬧，但諸位長老並未出言製止，隻是智饢緊擰巴著臉，放佛有一肚子脾氣等待發泄。
先前那名師兄跑到長老坐席說了一聲什麼，緊接著幾位長老便都睜開了眼。一一掃視了一圈，
長老們表情不一卻一致地瞥向匪石，有的欣慰，有的淡然一笑，多是讚許。而看向空篤目光可就沒那麼和善了，仿佛目光如刀，帶著實質煞氣。也不乖他們，出於對智能方丈的擔憂，他們也隻是正常的過度關心罷了。
當日頭漸漸西斜，一聲聲鍾響響徹整個山頭，智癡也從睡夢中驚醒，喃喃道:“寺裏有出大事了？”